义贤王恼怒的脸分外清晰。他挥袖离去,因气氛实在有点诡异,水笙也没敢继续刚才的话题。
柳臻对她扯了扯唇:“小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别惹他。”
水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我听说瑾塘哦不,就是赵武他回来了,能不能帮我安排下让我和瑾玉见他一面?”
柳臻不理睬她,只身就往外走。
水笙急忙跟上他的脚步:“柳大掌柜的,柳大人,柳大爷行不行?”
柳臻突然停住,她一头撞在他的后背。
他木然回头:“白瑾米是怎么回事?你们白家是怎么回事?”
水笙知道他也是误会了,这才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细细的解释了一番白瑾米说的话都是针对柳少谦而非柳意的,他脸色依然很臭。
她是有求于人,万不得已也只能低下姿态,心里早已对这些有权势的人厌上了三分。柳臻在院里站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冷,让她心生忐忑。
水笙心里叹息,刚要躬身,却被他一手架住。
她不解地看着他,他莫名其妙的说她:“不必惺惺作那低头姿态,你们白家的门槛不是挺高的吗?”
她不知如何以对,他又是挥袖将她拂开,临走时候说叫她去锦园求那花锦瑟比较快。虽然有点不解,水笙还是去找了白瑾玉。
他留在义贤王府里等待小王爷相助,她则出门去那锦园。水笙也不敢贸然前往,只辗转打听了下这花锦瑟和义贤王的事。
却不知百姓皆知,义贤王求娶花家女而不得,都快魔怔了。
她知道些这花家女的事,还是当初小王爷与她说的,记得那时他说的是不喜此女了……打听了一番锦园的地址,水笙拿了柳臻的腰牌,前去求人。
锦园,顾名思义,其实就是花锦瑟的家。因是京中大户,又历年都是皇商,花家园林可谓是京中第二,第一的自然是皇宫中的御花园,且说水笙到了锦园门前,交了柳臻的腰牌,报了名号,不多时候,花锦瑟见了她。
仍旧是晌午时候的模样,花锦瑟扶了隆起的肚子,翩翩而来,水笙不知贵人怎般,想要直接跪下求人吧,又有点别扭,可这话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又不能直接将实话全说了。
花锦瑟却是让人看了座,对她有点好奇:“早有听闻这官染中有一奇女子,不得相见,却不想今日还有这点缘分,白夫人请坐。”
水笙连忙躬身:“不敢,水笙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花锦瑟非让她坐下说,水笙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只说义贤王本来对白家有恩,现有一事本来安排稳妥的了,却是因她心情不好全全打发了。
花家女闻言轻笑,全然避开义贤王这三个字,只问了她些许生意上的事。水笙不敢马虎,小心应对,一听说人家喜欢蚕丝裙子,临时想了几个现代一些的款式。她想这花小姐大胆行事,估计是喜欢忤逆些的。
果然,花锦瑟十分向往,她叫水笙回去告诉小王爷,说身体不适才没去王府,现在更有点乏倦,让他过来锦园接她。
水笙也不多问,回了王府依然对这小王爷说了,他顿时喜笑颜开,让柳臻找了个名目设立家宴,宴请梁大将军以及几个名贵。
然后亲自去锦园接花锦瑟。
柳臻忙着去准备,水笙与白瑾玉却是心急如焚。三年了,白瑾塘走了三年了,一想到一会就能相见他二人都惶惶不安。
不多一会儿,客人还未到,这小王爷接来了花锦瑟。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扶了佳人,让园内丫鬟小厮全都退避两边,这才走过。
水笙就站在一边,看着这小王爷不可思议的低声下气的哄着话,花锦瑟则有一言没一语的搭着腔,路过她时候还对她浅浅一笑。
她点头示意,旁边众位下人对于自家王爷这副模样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到了下午,她才从小鹿口中知道,她爹义贤王非要娶人家花家女,人家就不待见,这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孩子都有了,这位后娘还迟迟不肯点头进王府,可是急坏了小王爷爹爹。
因为她爹爹还在四处游历,这位花大小姐非要招婿入赘,可是愁坏了小王爷。不过小鹿还不算全知道内情的,一点干系没有,一点想法没有,不想嫁入王府,还怀了人家的孩子,总不能全是勉强吧?
若是勉强能得到,估计这小王爷也早就得手了。
不过也不一定,情之一字,又岂是勉强就能得到的吗?
水笙想起白瑾塘走之前对她孩子气的依赖,更是想念。
到了晚上,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白瑾玉被柳臻叫走,水笙打扮一番则跟着小鹿四处游荡。梁家人到的时候,她刚好错过。听着院里小厮偷摸的对梁大小姐的谈论时候,她这才后知后觉。
客人们都被请到了前堂席上,她在外面偷偷看了,果然在其中见到了久违的白瑾塘。此时他穿着华丽,因其样貌俊挺,三年未见,可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进而心如捣鼓,使劲的跳了起来。
小鹿这小姑娘尤其古灵精怪,她知道这个赵武,得意的叫水笙在外面等,说进去给人叫出来相见。
这不是难事,水笙只道时机已到,去了院里树下等待。
不多一会儿,只见门口出现了一抹倾长的身影。她细细打量,三年不见,他竟然还长高了些……
显然,小鹿已经对他说了她等他的事,白瑾塘大步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她。他脸上表情是惊喜交加,快步过来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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