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意。”
“小吴说,他说,大哥过了年后就要选妃了,小吴问我,愿意不愿意去参加选妃,小吴还说,大哥一直惦记着我,小吴还问我,问我,我,我,我……”锦绣一张脸已经红彻耳根,虽然断断续续的,秀才娘子却听懂了,惊诧地嘴巴大张,过了好一会儿,秀才娘子才双手一拍:“这,这到底怎么说起,锦绣,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什么被放出府的?”
锦绣的唇微微动了动,嘴里的话还是说不出来,秀才娘子索性把女儿一把拉了坐下:“说吧,我们是母女,你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锦绣的脸红了又红,尽量简短地说出在王府里的事,秀才娘子开头还觉得惊诧,后面反而镇定了。等锦绣说完,秀才娘子才皱眉问女儿:“那你老实和我说,你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娘,我也说不清,就觉得大哥待我是好,可我就是不甘愿,不甘愿做一个妾,娘,我晓得王府的妾,也胜过许多人家的正妻了,可是娘,妾毕竟是妾,我不愿意爹爹他们在外面,都是低了正妃一头的。娘,我也晓得,我不该这样想的,毕竟这是非分之想,王妃因此生气想要我的命,我也明白。可是娘,我……”
“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秀才娘子把女儿搂进怀里:“你不是贪幕虚荣,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想好好的,做一个人?”锦绣眼泪又流下,伏在秀才娘子怀里点头:“娘,我晓得朱嬷嬷她们笑话我呢,可这又怎样了,娘,爹爹常说,人总归要有点风骨,没有了风骨,也没有多少意思。”
“真是你爹的女儿。”锦绣被秀才娘子说的脸更红了,秀才娘子轻轻地拍着女儿,轻声叹息:“这事,实在太重大了,我也做不了主,况且还有一说,就算你去参选,也未必就能选中你。”
锦绣没有再多解释,只是抱紧了秀才娘子,秀才娘子的唇抿成一条线,想着该怎么和刘秀才商量这件事。
到晚上吃完晚饭,刘秀才还要指点锦程功课,秀才娘子给锦程使个眼色,锦程就急忙收起书:“爹爹,这几篇我还没读熟,等读熟了再说。”
刘秀才还要念叨几句,秀才娘子已经高声叫锦夏来把这些都收拾了,堂屋里顿时就只剩下秀才两口,秀才娘子这才把刘秀才拉了坐下,见自己媳妇一脸严肃,刘秀才也就满腹狐疑地坐下。
秀才娘子这才款款地把和锦绣白天说的话,删繁就简讲了出来。
刘秀才听到还有这么一出,那眉立即皱起,秀才娘子咳嗽一声:“你先别皱眉,也先别反对,我也晓得,锦绣这要万一被选上了,这家的荣华富贵就都有了,只是呢,你的前程就再没了。”
前程啊,考中举人接着中进士,在朝上为官,然后挥斥方遒,这是刘秀才做过多少回的美梦,这回,面临这样的选择,刘秀才真的说不出话来。
锦绣把耳朵贴在屋门处听着,听着秀才娘子说完之后,刘秀才那长久的沉默,锦绣的眼圈不由红起来,自己怎能为了自己的事,就让爹爹多年的心愿实现不了?锦绣掀起帘子走到堂屋,上前对刘秀才跪下:“爹爹,您也不用难受了,这件事,就当从没有人和我说过。”
刘秀才的手不由在半空中搓了一下,秀才娘子已经对锦绣道:“哎,你先起来,这事,还真是……”
锦绣眼前又浮现出孟微言的笑来,那样温柔的,动人的笑,此后也许再见不到了,可是一家子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锦绣努力把又要流出的泪给咽回去,对秀才娘子露出微笑:“娘,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爹爹的前程,才是最要紧的。”
说着锦绣微笑:“再说了,我已经得罪过王妃了,重新回王府,婆婆不好,谁知道还会遇到些什么事儿呢!”秀才娘子叹气:“锦绣,你起来吧,这事,我还真是左右为难。”锦绣又笑了:“娘,不用左右为难,这辈子,人遇上的事儿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这一件?”
女儿这样善解人意,刘秀才也叹了声把女儿拉起来:“锦绣,爹啊,只愿你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这一句让锦绣眼里的泪又要流出,她努力忍住泪,对刘秀才微笑。
小吴是在数天之后回程,原本想着还要来刘秀才家问问锦绣的意思,但因事情紧急,他也只有赶紧回宁王府。到了宁王府,小吴把差事回了宁王,又把越王府的回礼送上,也就匆匆去见孟微言。
孟微言在屋内作画,自从锦绣离开,他作画的时候更多了。小吴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孟微言正在画一幅墨梅。小吴探头看了半天才笑嘻嘻地道:“大哥画的越发好了。”
“我却不觉得呢,小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孟微言把笔交给一边守着的内侍,接过丫鬟递上的手巾擦了擦对小吴笑着说话。
小吴上前给孟微言行礼,这才笑嘻嘻地道:“刚才才回来,这一回我出去了,这些人服侍大哥,大哥可还满意?”
“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还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孟微言接过小吴递上的茶,喝了一口才笑着道:“嗯,不过这泡茶的功夫,别人就是不如你,等把这个教会了他们,你啊,就可以不在我身边服侍了。”
孟微言的话让小吴故意泄气地说:“原来大哥厌了我。”
孟微言把茶碗放下:“不是厌了你。只是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小吴听出孟微言话里有思念之意,瞧一眼那墨梅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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