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子里再添些人。”
知遥晓得贺夫人是说要给自己添几个丫鬟,这些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当下便谢过母亲。
送走贺夫人后,知遥还没进屋,兰月就急急对她说道:“方才夫人在时,大公子来过,就在院门外边,奴婢看见他的时候也不知他站了多久了。他看见奴婢后就过来说了几句话,听说夫人也在,他就走了,留都留不住。”说完还懊恼地自责:“都是奴婢不好。”
“没事,不怪你。”知遥心说那臭小子想走的话,贺夫人都拦不住,更何况兰月?“他可说了是来做什么的吗?”
“没有。”
“那他有没有带什么东西?”
“好像也没。”
“这样啊……”
知遥站在院子里想了想,转身就走。方嬷嬷远远看见了,忙叫住了她:“姑娘这是去哪儿?”
“去青柏院。”
“现在太晚了,明儿再去吧。”
“哥哥好像有事找我。”
“这一来一回可要不少时候,明儿老夫人寿辰,姑娘可得早些起呢。”
知遥纠结了半晌,方才作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知遥就被拉了起来,迷迷糊糊地任由方嬷嬷和秋荷给她梳妆打扮。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个头扎一对包子头、身穿粉色纱衣的可爱小萝莉了。
“这是我?挺可爱的嘛。”知遥不可置信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高兴地不行,不住地赞扬她们手巧。
秋荷就拉了兰灵兰月抿着嘴笑,方嬷嬷也乐了,说道:“姑娘样子本就极好,平日里打扮出来也是极好看的,只是姑娘没注意过罢了。”
“是吗?”知遥不在意地应着,心说往后要去书院,出门的机会多了,也得多加注意形象了。
知遥本来觉得自己起的够早了,哪知道一进安园才发现,比她早的大有人在。大姑娘二姑娘连同两位公子都到了,姐姐们正在祖母身边陪着几位夫人说话,贺行帆独自坐在一旁,而贺行远好像也是刚进院子不久,还没踏进正厅的门,正在门口的侧边同贺夫人说话。
贺夫人见知遥来了,匆匆过来叮嘱了她几句便又去忙着招待宾客。贺行远则是走了过来站到她身前三尺处,蹙了眉望着知遥身后的秋荷。
知遥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他盯着的是秋荷手里的匣子。
“这是什么?”
“当然是送给祖母的寿礼。”
贺行远挑眉,“紫檀木……是母亲给你的?你不是说心意最重要吗?”
知遥轻咳了下,凑近他悄悄说道:“其实我后来才发现,面子也挺重要的。”
贺行远就嗤了声,斜着眼看她十根手指头。知遥以为他要讽刺自己,忙握了拳捂好了,哪知他忽然拉过她一只手,一根根手指掰开摊好,从自己袖中取出一物放到她的手心,又将她的手指并拢好放到身侧垂下,半个字儿也不多说,就这么施施然走了。
知遥愣了片刻,才慢慢感受到手中微凉的触觉。刚想看看那是什么,一位服饰精美气质娴静的夫人走了过来,朝她微笑问道:“三姑娘可好全了?”
知遥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好回笑道:“好全了,谢夫人关心。”望着对方身后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却不知怎么称呼。
“奴婢见过林夫人。”秋荷在她身后侧行礼道。
林夫人?夫家姓林的?知遥忽然反应过来,这难道是知府夫人?心中有□分确定,就试探着朝林夫人身后的少女笑道:“大姐早就来了,就等林姐姐了呢。”
林雅君道:“她哪儿是在等我?分明是在等衡雪吧。”
知遥听闻就松了口气,果然是姐姐的那位同窗好友。
林夫人听了女儿近似抱怨的话,就道:“知悦也不过是生病了在侯府多住几日而已,你怎的就怨她近了衡雪疏远了你?”说着携了知遥的手往里走,道:“我这女儿,最是个小气的,咱们走咱们的,不理她。”
知遥朝林雅君笑笑,跟着林夫人去了。她脸上笑得开心,心里却暗暗捏了把冷汗。
还好,知府夫人抓的是她没拿东西的那只手。
几人进门的时候,正好贺行远献上寿礼,是他自己写的一篇字,虽然有些地方稍显不足,但也是大气挺拔风骨初现。
知遥满意地听着众人的赞叹,心中有种可以称之为“骄傲”的情绪在滋长——咱家孩子,虽然性格差了些,但好歹也是有优点的。
贺行远刚好一眼扫过来,看到知遥那“有子万事足”一样的目光,差点没气翻,见知遥朝他看过来,贺行远哼了声撇过脸,懒得理她。
知遥早就习惯了他的脾气,反而对手中之物多了几分好奇。他给她的,会是什么呢?
捏了捏,好像是个玉制之物,跟她手心一般大小。
好在这时林夫人松开她去和祖母寒暄,凑着这个空档,知遥低下头匆匆看了一眼。
居然是块和田玉,中间刻了个寿字。
知遥讶异。抬眼去寻贺行远,才发现他已经不在方才待着的地方了,忙环顾四周找他在哪儿。
感到胳膊被人推了下,身后传来秋荷提醒的低语,知遥才发现大家都在温和地看着她,明白这是到她献寿礼的时候了,忙扬起笑脸去给老夫人端端正正磕了个头,说道:“孙女儿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秋荷便上前捧上那匣子。秦嬷嬷接过去,当场打了开来,众人一眼就看到里面的几颗珠子,赞叹不已。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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