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夏禹初看着一身狼狈的小表弟脸色阴沉得可怕,“谁弄得?”
柯承悦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嚅喏道,“我自己摔得。”
“哼!”夏禹初不屑的轻哼一声,对司机吩咐道,“回家。”敢欺负夏家的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噗哩,番外很有爱吧。
☆、歪杆
二十年前的柯家在b市根本排不上啥儿名号。现年六十八岁的柯老爷子柯秉诺当初也不过是个从大山坳里走出来的穷小子。毫无身家背景的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四十六岁那年当上了外交部行政司的副处长,本以为这辈子能坐到司长的位置也就圆满了,可耐不住柯家结了一门好亲,确切的说是柯秉诺的儿子柯平钊娶了个好老婆,借着亲家的势力,柯秉诺硬是在最后一届的任期上成为了外交部的一把手。
柯平钊的老婆姓夏,名叫夏沐,其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开国上将夏至宾。夏家的人世代从军,继夏至宾之后,出过两名上将,一名中将,一名少将,现任夏家掌权人夏敬忠在军委任副主席,上将军衔,而夏沐是夏敬忠最疼爱的小闺女。
夏沐嫁给了柯平钊,柯家也在b市的名流圈子里声名鹊起,到现在,也不敢让人小瞧了去。柯承悦作为柯家的独孙,自是受尽宠爱,再加上他本身性格也乖巧讨喜,憨憨厚厚的,倒也没养成飞扬跋扈的恶劣个性。
柯承悦五岁那年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回到b市,哪知道两个月不到就带着一身轻伤回家,柯家人和夏家人的震怒可想而知。但一番调查结果下来,又有些苦笑不得。自家臭小子占了蓝家小姑娘的便宜,被人家小姑娘的哥哥修理一顿也是情有可原。小孩子间的玩闹而已,也没必要过于计较。夏家和蓝家无仇也无怨,一个管着二炮,一个霸着b军区,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事儿两家人也都心照不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了了之。当时正处于新旧领导班子交替的敏感时期,大家都是玩儿政治的人,走近了容易引起上面的猜忌,对彼此都没啥好处。
于是,柯承悦第二天就被办理了转校手续,转到了另一家口碑很好的私立幼儿园继续他的大班生活。等到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便跟随父母到了d国,这一呆就是十多年。而那个他曾以为每天都能看到的漂亮娃娃,却是再也没见到过。
如今的柯承悦就读于d国的海德堡大学,历史专业,大二学生。已经十九岁的大男孩儿,逐渐褪去了当初的稚嫩青涩,皮肤虽然白皙,却透着健康的红晕,五官越发的立体,没了小时候的圆润可爱,算不上有多英俊,但有种君子如玉的温雅气质,是那种第一眼就能给人留下良好印象的男孩子。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舒服。就像春天的细雨,夏天的微风,秋天的白云,冬天的阳光,很自然,很理所应当,丝毫不觉突兀的那种舒服。
这次回国,柯承悦的身份是海德堡大学同b大之间的交换生,为期一年,而今天是他回到b市的第五天。
“叩叩叩——”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祥叔,我马上就下来。”柯承悦修长的指尖在那方粉色的绣花手帕上轻轻抚过,十四年了,那个实际上只跟他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漂亮娃娃,不但没从记忆中淡去,反而愈久弥新。
下楼的时候见到老爷子正坐在厅的沙发上看报纸,柯承悦礼貌的打着招呼,“爷爷——”
柯秉诺放下手里的晚报,对着孙子点点头,“早些回来,不要给你表哥添乱。”
“好的,爷爷。”祖孙两人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相处模式别扭而生硬,少了份亲切,多了些疏离。
柯承悦到达“夜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了。布景炫丽的舞台上正在表演京剧名段《武家坡》,唱腔圆润,自然大方,典型的梅派风格。
“武家坡来了王氏宝钏。站立在坡前用目看,那军爷貌好似我的夫郎。假意儿在此剜苦菜,他那里问一声我回答一言……”
柯承悦虽然呆在国外的时间比较多,但对于国粹却也是略知一二。他们这辈儿的人,即使不喜欢京剧但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家里的老一辈喜欢,小时候没少被熏陶。
在侍者的带领下,柯承悦上了二楼。
看台上,夏禹初翘着腿,悠闲的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手指还在轻叩着扶手,头小幅度的点着,薄唇翘起,十分投入的跟着戏曲节奏打着帕子。他的周围三三两两的坐着几名年轻男子,有些认识,有些面生。
看见柯承悦上楼后,夏禹初笑着拍了拍左手边空着的位置,语气里有着熟稔与宠溺,“小悦,坐这里,差不多一年没见了吧,跟哥好好聊聊。”
“禹初哥——”柯承悦乖小孩儿一样的跟夏禹初打着招呼,顺势坐到了他的左手边。
兄弟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各自的情况,柯承悦时不时的瞄一眼楼下,看似在欣赏节目,给人的感觉总有些心不在焉。
夏禹初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光洁的眉间蹙了蹙,他侧了下头,对身后坐着的灰色衬衣男子问道,“你跟他们说的几点?”
“七点。现在六点五十,应该快到了。”灰色衬衣男子抬手看了小手表,恭敬的回道。
夏禹初“嗯”了一声,面上依然平静,仔细看的话就会发觉他眼底掩藏起来的兴奋。有对手的日子,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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