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插到了屋里的红瓷瓶里。第二天陆池还没洗漱,就听到院外传来抽噎的哭声。
黄姣前一夜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此时正睡得沉,对院外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陆池听着那哭声,心里也是有一些厌烦。这日子可见是过得太清闲了,有事儿没事儿地就折腾。翠竹一早就站在院门口偷偷地往外瞄了半天。陆池出来的时候,她就一五一十地回了。陆池不耐烦地道:“把她叫到东侧屋去回话。”
刘姨娘的父亲是个七品的小县令,也不知烧了什么香认识了陆池的爹陆侯爷,一听说侯爷家里的大公子还未婚娶,立刻就觉得他交了大运,死活要将自己的女儿送来为妾。刘姨娘也算是陆池后院最有姿色的也最有资历的一个姨娘了。来的最早,成了陆池的开萦第一道菜,也是陆池最愿意忍耐的一个姨娘。
刘姨娘素日里知进退,有分寸,从不和其他几个姨娘争宠,所以陆池也愿意宠着她,没有黄姣的时候倒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她房里过的。
陆池自从重来一世,因打第一天就见到了黄姣,满心满眼地就把这个娇气人放在了心里,倒把后院的一干姨娘忘到了脑后,竟是再也没进过她们的院子。再者因着前世几个姨娘串通一气逼死了黄姨娘乃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陆池就更不待见她们了。只是刘姨娘到底与别个不同,这大概就是男人初恋的情结,总是在心里对此人多了几分宽容。
陆池又想,即纳了这几个姨娘,这几年却是让她们就在后院里守活寡,到底还是不妥。她们几个都还花样年纪,要熬一辈确实不大现实。
也不知今日刘姨娘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在外面哭了快半个时辰了。
陆池洗漱完就去了东侧屋,刘姨娘已经止了哭,只跪在地上,从后面看去,身形瘦削,奄奄一副风吹即倒的样子。陆池到底对她不同,坐下后就唤她起来回话。
刘姨娘哭得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衬着被冷风冻红的双颊,越发显得娇弱柔美,楚楚可怜。她并未站起来,仍跪在陆池的面前,看着爷的面容忍不住又掉下泪来。她日盼夜盼终于盼得爷从战场归来,本以为爷好容易回来总要宠幸她的,谁知等了一夜又一夜,下人只说爷在城外的军营里。她只好又等,可左等右等,竟是等到了皇上给爷赐婚的圣旨。
听说被赐婚的女家并不是什么大家的小姐,而是一个小县城里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的女儿。
这让她如何心甘?若是享誉京城的孙小姐倒也罢了,那本就不是她能比得起的,她也就老老实实地当她的姨娘了。可是如今呢?安分守己地只盼着爷能大婚,这样她才能求爷让她生个儿子,以后她也能有个依靠。谁想嫁给爷的竟是一个小家小气的乡巴佬。
爷成婚以来一个多月了吧?就算是新婚也不能这样霸着爷不让爷到她们院子里来吧?真是毫无规矩毫不讲理,就和乡下的妇人无异。
女人总有不方便的那么几日,她还曾盼过,古往今来,没听说这样的日子还敢和爷住到一处的,因为男人都嫌污秽,若是叫爷们看到了不干净的,把爷吓着了,从此以后失宠都是可能的。
可到了那几日她日日都听身边的大丫头玉梅回来报说,爷一直都在主屋里歇觉,爷和少奶奶两人竟是一直都未分房。
她就想兴许爷只是图新鲜,再过些日子就好了,于是她就一直忍着,谁想昨日夜里少奶奶屋里的碧水姑娘直接敲开院门进来说要折玉兰花枝。玉梅拦了一下,说院子里统共就两棵玉兰树,若折了花枝,院里倒显得没点儿春意。谁想碧水姑娘二话不说,将玉梅拨拉开,道:“少奶奶要折花枝,你们倒好多说道,莫不是看不上少奶奶的出身,欺负我们初来乍到?”
玉梅再没敢拦,碧水直接就叫带来的婆子上去折枝子,好好的一棵玉兰,开的最盛的花枝被折去后,顿时就失了颜色。刘姨娘气得心疼,哭了半宿,这不,一大早就趁着爷还没出门就告状来了。
陆池沉眉搭眼地虎着脸,心想,娇娇确实有点儿欺负人。按常理来说,各院过各院的,分给谁哪个院子,那个院子里的东西名义上就该是归这个院子主人的。娇娇看上什么就去拿什么,这和去人家里明目张胆地抢东西有何区别?
也不知道她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呢?
再抬眼看刘姨娘,只见她脉脉地看着他,眼中深情丝毫不留地倾泻出来,倒叫陆池不大忍心,想了想也只是说:“你先回去罢,守好本份,别说一枝玉兰,就是你这个人,要去要留还不是要你们奶奶说话?你们奶奶若是要叫你去伺候,你也乖乖地去,莫要惹恼了她。”
刘姨娘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张大了嘴,她甚至以为自己听岔了。
正在这时,翠竹就来传话说:“爷,少奶奶听说刘姨娘一大早地就跑到院门外哭丧了,少奶奶说了,在新婚的日子里哭丧实在是晦气得很,要罚刘姨娘半年的月银,还要禁她三个月的足另掌嘴十下。若再有跑到她院子外面行哭哭啼啼之事的,都要按此例罚惩。”
看着翠竹身后跟着的五大三粗的婆子,陆池一下就沉了脸,道:“我先和你们奶奶说话。”说着疾步就往主屋走去。
黄姣事实上还未睡醒,只是自打陆池和刘姨娘一同进东侧屋后,翠竹就百抓挠心起来,虽说爷对小姐好得很,可也不能说明爷对他的姨娘就不好了。之前一直没有去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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