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让的局面。他们谁也无法说服谁,因为,她和乙建安的理念,本就无所谓对错,而他们又是同样坚定几近执拗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丁夏渐渐觉得交握的手有些僵硬不自在,乙建安终于动了。他起身下床,扯过床边的外衫,悉悉索索开始穿衣。
丁夏揉了揉发闷的心口:“……你干吗?”
乙建安的声音有些颤:“……出去走走。”
丁夏爬坐起身,暗叹口气:罢了,罢了。早清楚这人的死倔脾气,干吗还要和他较真?
丁夏赤足下地,眼见乙建安将外衣披上,上前一步,将他的衣服扯了下来。
乙建安默然片刻,重新穿好外衣。丁夏故技重施,又扯住那衣摆往下拽。如此反复三次,乙建安终是放弃,转身面向丁夏,无奈道:“你干吗?”
丁夏这才行去桌边,点亮了烛台。有了光线,面前女子的容貌忽然清晰,乙建安看着,只觉得刚刚黑暗中的争吵就如一场梦境。
丁夏歪头一笑,扑到乙建安怀里,手指灵活去解他的衣扣,嘴也凑上去啃他的肩颈。她像只小猫似的胡乱折腾,乙建安被弄得忽痛忽痒,心莫名就软了下去。他放任丁夏扯掉了他的里衣,乖乖赤.裸上身站着,任她骚扰自己。
丁夏便一点一点往下亲咬去,吻至小腹时,就见到那东西已经立了起来,顶着小.帐篷宣示它的存在。忍不住嘴角微翘:他爱她念她,丝毫无法拒绝她。既然如此,死缠烂打死皮赖脸便是,说那么多干吗呢!
丁夏低低一笑,起身去打开衣柜门,拖出了里面放的硕大的手铐。又将那东西扔去床上,欢喜跳去乙建安身上,将他仰面扑倒:“建安!”她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的衣裳:“你不想我么?”
她努力想将男人翻身,奈何力气小,只是徒劳无功。男人一声叹息,终是遂她的意趴在床上。丁夏抓住他的双手负于身后,吭哧吭哧将那手铐拖过来,去扣乙建安的手。乙建安却扭头道:“阿夏,答应我,往后不许再对付太子殿下了。”
他也不说不让她跟殷永瑜。那个男人麻烦得很,他不愿因此再与丁夏起冲突。而丁夏若是答应不动太子殿下,就与殷永瑜意愿相悖,自然不会再与那人同路而行。
丁夏岂会不清楚他的打算。她锁好手铐,又在他背上一通乱啃,这才拍拍身边的床,骄傲昂起下巴:“转过身来!”
乙建安已经被她撩拨硬了,却不肯转身,幽黑的眸子盯着丁夏,那目光……竟然有些哀求。
丁夏便笑着趴去床上,在他唇上一吻:“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快转过来!”
——她便是骗他了,那又如何?她舍不得他,她不觉得她有错。他们好容易才能在一起,就算信念相悖道路不同,将来谁成功谁失败,各凭本事争斗便是,又何必要牵扯情感?
乙建安这才翻身,却不躺下,而是反压住丁夏,四下去亲吻她。丁夏双脚缠住他的腰肢磨蹭,男人果然克制不住,一个挺身!两人都是一声低吟。
愈见迅速的摩擦中,乙建安神智渐渐迷蒙,可心头的悲苦却萦绕不去。理智消失前,他喃喃低语了句:“阿夏,不要骗我。再有往后……我没法帮你。”
——他知道她在敷衍,可他不想计较。他也舍不得她。今晚他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触犯了自己的底线。可不到逼不得已,他实在无法拒绝她……他宁愿跟着她一起欺骗自己。
回答他的,是丁夏绵长的拥吻。乙建安暗自苦笑一声,终是扔下心头繁杂的情绪,狂乱索要起来……
***
次日。祝江雪独自坐着,却见着云安青朝自己行来。心中纳闷:这人……怎么会主动找自己?
云安青在祝江雪身边坐下,亲密唤了声:“妹妹。”
祝江雪回以一笑:“云姐姐,今日怎么得闲来找我?”
云安青垂眸一笑:“也无他事。只是想到昨晚,太子殿下在土地庙出现,不知是何原因?”
祝江雪微微蹙眉:“呵,他不过是夜半睡不着,便出外走走,哪里知道会碰上皇上……”她的话语越说越没底气,因为她看见一向淡然的云安青古怪笑着,上下打量她,心中莫名不安。
她昨日见到殷承平从土地庙里出来,也觉得奇怪,回屋后问了他许多次,他却只是烦躁不愿搭理。祝江雪勉强冷静道:“姐姐为何会问这个?”
云安青收了笑:“没什么。就是忽然明白了,五年前那一天,为何有人会失约,为何圣上又会‘碰巧’经过那里。”
这件事情看着与土地庙之事毫无关系,旁人听着只会觉得不知所以,祝江雪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发现真相,为何昨日突然就明白了所以?!定是有人告诉她了!那个人会是谁,实在不做他想!
再联想昨晚殷承平苍白的面色和略显凌乱的衣裳!土地庙!深夜!
祝江雪死死咬牙,怒目圆睁,恨声道出了一个字:“你……”
云安青见她明白了所以,以胜利者的姿势扔下句:“听说殿下这些年待你很好,是吧?”自顾自起身离去。
留下祝江雪呆愣在原地。
云安青其实不知道殷承平是如何羞辱祝江雪,她只是含混一说,以作嘲讽。可听在祝江雪耳里,却以为云南青知晓了他们的房.事细节,心中又羞又恼:殷承平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这个贱人!
她只觉再也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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