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个明媚的天气。
段文昌说是中午过来接她出去吃饭的,结果又说突然有点事情,来不了了。
段文昌道:“树义,真的很抱歉。这位老板是我们的大客户,他突然飞过来说要见我,我只能去赴约。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刘树义摇了摇头,说道:“这....不用了吧,我会影响你做事的。你去忙吧,我找黄裳就好了。”
段文昌又嘱咐了几句,刘树义笑着挂了电话。
刘树义给自己冲了一杯热牛奶,慢慢的喝完了,给杜黄裳打去电话的时候,她的手机是关机状态。
刘树义委屈地嘟了嘟嘴巴,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
通讯录里面的人少的可怜,“韦见素”的名字进入她的眼帘。
刘树义一拍巴掌,想起自上次分开,她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面了吧?
韦见素很快接听了电话,似乎也有些高兴,她们很亲密地说了两句,然后约好中午在她家里碰面,然后出去觅食。
刘树义一上午什么都没有做,她就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眼睛盯着天花板。
为何她觉得最近的世界比以前要好看上许多?
生活似乎远远没有以前那般乏味,她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寂寞。
她每天的生活极其简单,窝在家里看喜剧、打游戏、听歌,或者出去购物,或者跟黄裳一起吃饭,黄裳会给她讲一些笑话,也会告诉她为了保护她,她会帮她甄别出出现在她身边的坏人,让那些坏人远离她,这样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
刘树义没有所谓的朋友圈,她不善交际,不善于跟别人打交道,就算有,也是杜黄裳帮她剔除出来的。
妈妈.....
脑海里刚刚出现这两个字,立即就被屏蔽掉了。
她偶尔会跟杜黄裳说,自己心里会有些无端端的难受,黄裳便会安慰她:“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不怕。”
这个话听多了以后,她也不再诉说内心里的空荡。
但是此刻,她很开心,是真真切切的开心,她找到了文昌哥哥,还遇见了韩宏。
他们就像大树一样,将她拢在树下,既能让她躲过烈日的灼烧,也能看见外面世界的绿意。
想到这里,刘树义忽然澎湃起来,她急着跳起来,胸口那股热意让她无所适从。
她抓耳挠腮地,急切地想要跟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但是现在跟素素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可等不下去了。
刘树义跑到房间里面去翻自己的包,突然一张名片掉了出来,上面印着“陈东梁”医生。
陈东梁?那是她许多年前的心理医生,她对他的印象很好,陈东梁工作室就在旁边商贸大厦上面,要不,先去找他吧!
刘树义找到十六楼的陈东梁工作室,电梯的门一打开,一个小孩儿就撞到她的腿上。
小孩儿反弹出去,一屁股坐在电梯外的地上。
丹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树义抱了起来。
四岁的小孩已经有点重了,何况丹迪不是那种瘦骨伶仃的小孩儿,脸上肉嘟嘟的。
等丹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趴在刘树义的怀里里。
丹迪在刘树义脸上亲了一口,叫道:“小姐姐。”
刘树义觉得脸蛋上一软,被小东西亲了一下,心下也软乎乎的。
她把丹迪抱到一边的待客沙发上坐下来,丹迪蹭到一边自己乖乖坐好,说道:“丹迪长大了,不能老是被人抱来抱去。”
刘树义弯下腰来,在他嘟嘟的脸蛋上也亲了一口,道:“好吧,这是还给你的亲亲。”
丹迪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刘树义,咧开嘴笑了。
刘树义十分喜欢丹迪,因为小丹迪很小,很软,而且容易摔倒,如果他摔倒的话她还可以把他抱在怀里。
她从未接触过小孩子,在她的世界她就是那最小的一个,身边的人都比她强。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小生物,他比自己还要弱小。
刘树义想,她得好好保护这个小家伙,让他跟她一样快乐。
刘树义在沙发上跟丹迪玩了一个小时,直到陈东梁的咨客结束了一个疗程。
陈东梁站在走廊一边,注视着沙发上的两个孩子,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他们似乎有很多共同语言。
他观察了一会儿,走上前,笑着道:“树义,你过来了。”
那语气仿佛很平常,像刘树义是这里的常客或者朋友一般。
刘树义站了起来,看了眼陈医生,又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丹迪拉住刘树义的手,朝自己的父亲走去,说道:“爸爸,小姐姐来找你聊天的。你有时间吗?”
陈东梁对两人道:“稍等。”
他走向前台,问了下预约安排,刚好空暇了两个小时。
他转过身来走向刘树义,对她道:“树义,请跟我来。”
丹迪牵着刘树义的手,跟着爸爸走到他的办公室,然后自觉地在门前停下。
他扬起头,对刘树义说:“小姐姐,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哦。”
刘树义蹲了下来,又在丹迪脸上亲了一口,丹迪又还给她一下。
陈东梁让刘树义半躺在卧椅上,先让她闭上眼睛放松几分钟。
过后,他征求了她的意见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
刘树义端着柠檬水,不时地喝上两口,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东梁坐在她的对面,戴着板材镜框的眼镜,显得人非常的平淡而温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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