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讨厌她,没有。
她只是现在不想听到那些急切的声音,或者问责的声音。
段文昌也有一个电话,下午一点钟打的,可能那个时候正在吃午饭吧。
今天这么忙,估计也只抽得出这个时间了。
见她没有接电话,他进来一条短信,道:“醒来记得吃点东西垫垫,冰箱里面有三明治,有三家口碑不错的外卖商家,电话已经贴在冰箱上了。”
接着又进来一条,道:“晚上我会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真是啰嗦极了。
刘树义路过一道奶茶店,她停了下来,怏怏地朝服务员叫一杯柠檬汁。
穿着围裙的女孩儿笑的很甜,她问道:“今天我们刚好有新品哦,牛油菠萝包,要试一下吗?”
刘树义的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她点点头。
在她神游的时候,女孩儿将盘子从柜台里面递了出来,刘树义赶紧接过。
女孩儿道:“你可以进去坐啊,现在里面还有很多位置呢。”
刘树义从窗口旁边的小道走了进去,小道两边贴了很多唯美的风景图,还有很多顾客留下的小贴纸。
五颜六色地,十分亮眼。
刘树义穿过小道,里面要宽敞很多,桌椅都是原木色的,灯光暖黄,整个室内很柔和的感觉。
她挑了一张二人小桌坐了下来,慢吞吞地撕开包装纸,小小地咬了一口菠萝包。
接着喝了一口冰镇的柠檬汁,好酸,她后悔了,不该点这个。
酸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左边的前方,靠墙的一条木桌边,两个穿着白蓝校服的学生,肩并肩坐在那里。
脑袋也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正前方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显示屏,一首歌曲mv过后突然放起了新文插播。
坐在显示屏的里面的男人可真帅。
这条新文她已经在家里看过了。
刘树义索然无味地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拿起了那杯酸得让人受不了的饮料。
她需要手里有点什么东西,这样双手捧着,会让她稍稍安心一些。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这条街道往前走。
秋日的太阳不并晒人,却让整个世界变得很美好。
她跟在一个身材丰腴的妈妈身后。
这位妈妈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儿。
她也不总是牵着,让三四岁的孩子自己跑,孩子跑累了,就会伸出双手让妈妈抱抱。
刘树义跟着他们上了一辆公交车,还特意快速地帮忙占了一个座位。
她朝那位带着孩子的妈妈招手,道:“这里这里!”
看起来快三十的女人对她温柔地笑着,道:“不用了,我们就三站路,你坐吧。”
刘树义着急道:“诶,我就两站路,你们坐吧。”
女人接受了她的好意,再三对她说谢谢。
刘树义摸了摸男孩子的脸蛋,胖嘟嘟的,脸上滑滑的,很好捏。
两站路后,她抬起手臂跟他们说再见,依依不舍地下车去了。
段文昌上午开了会,正式公布公司股份易主。
下午是新闻发布会,他简要的讲了两句,后面的全都交给张凯和宣发部和财政部的老大。
他匆匆地开车从公司出来,一路上不断别道超车,红灯也不晓得闯了几个。
等他喘着气回到公寓,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床铺仍旧是乱糟糟的样子,她的行李箱也在,家里跟他出去的时候,没有一丝区别。
她的手机,好好的搁在茶几上,偶尔进来两条讯息。
段文昌面容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几乎与那股黑色融为一体,眼睛则死盯着刘树义的手机。
半个小时过后,他突然将手机拿过来,快速输入了密码,将电话回拨过去。
那头杜黄裳叫道:“你终于接电话了!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看新闻了没有?我告诉过你,段文昌他就是一头不坏好心的狼.....”
结果去迎来一道阴冷的声音,那人道:“杜黄裳,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
段文昌继续道:“我说过,我跟树义是家事,请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马上就会结婚,你懂吗?”
说完,他不等杜黄裳回应,立即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调到通话记录,刘树义没有接任何一个人的电话,也没有拨出过任何一个号码。
他将手机拿起来,狠狠地砸到墙上,手机在强烈的撞击下,立即粉身碎骨,肢体散落在各个角落。
他喘着气,像只凶猛的老虎,蛰伏在原地,一直等到天黑。
暖融融的夕阳渐渐变得暗沉,然后进入了深蓝色,再化成黑色。
段文昌没有开灯。
他就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脚踹翻脚边的茶几,茶几是由玻璃和金属制成,金属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而玻璃,落地那一刹那就碎成了形状不一的渣滓。
他听到这些声音,反而生出一丝的快意。
于是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翻天覆地,掀翻了厨房了桌子,最后连同厨房的晚盘,都被他砸得一个不剩。
他一个人靠在墙上,慢慢地滑下来,坐到冰凉的地方。
在黑暗里面喘息着,觉得自己像个病人,像个变态。
当门口发出电子摁键声音的时候,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拉开房门。
刘树义吃惊地看着发怔的段文昌,他堵在自己的面前不让自己进去,房内黑漆漆的一片。
她伸手去推,以为推不动,不料就那么轻易的就将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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