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这是恶劣的商业竞争吗?
段文昌摇摇头,道,有时候商业竞争还可以称之为情有可原,但是有些人纯粹以自己的私利来污蔑陷害如今失去了掌舵人的东虹国际。
大家纷纷问这人是谁。
两个男人淡定地坐在上面,抿唇微笑,接受着疯狂的咔嚓白光笼罩。
直到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记者从旁跑到陈冰旁边,对着她苍白冰冷的脸一阵猛拍,另外一个女人举着话筒要采访她,问道:“请问你缘何要这么针对自己家的公司?听说您手上也有小部分东虹国际的股份,这样做对您有什么好处呢?”
在陈骄阳放出手上某些人的语音录音时,陈冰知道事情已经骤然的偏离了自己所要的航向。
杨思思扶住她的肩膀,安慰她等会儿再走,现在走对采访的影响不好。
没等她挣扎着要出去,记者就杵着话筒跑到了她的面前,抛出了这些问题。
她很想用手去遮住自己僵住的脸,但是在镜头面前,不可以做这些有损形象的事情。
她尽力让自己笑得得体,然而早已无法挽回。
同样有人问杨思思,道:“您是杨氏酒店杨总的女儿吧,请问您跟陈冰女士关系这么好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陈冰女士说服你们跟她合作么?”
杨思思愤怒得无意交加,解释杨氏酒店跟东虹没有任何关系。
请他不要诋毁杨氏。
至于跟陈冰的关系,在各种愤怒的措辞激将下,她一时口快,道这人是杨父的未婚妻。
有人快速问道,请问陈冰女士是什么时候跟您的父亲交往?
是否这件事情只是你的父亲瞒着你,其实杨父早已知道,甚至和陈冰联手?
毕竟那巨额的贿赂款项不是女人轻易能拿出来的。
杨思思几乎要哭出来,声音哽咽,好事没办成,杨氏酒店今天被黑成这样。
她咬住唇角,奋力解释,道虽陈冰半年前就住进家里,但是从未谈论过相关的事情。
火力不减反热,有人大声道:“经过我们的资料核实,陈冰女士在一个月前才签的离婚协议书。作为曾经的东虹女主人,在李总出事后立即投向别的男人怀抱,甚至不惜巨款抹黑东虹国际,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个女人仓皇逃离,还有什么尊严和面子可言。
杨思思惊怒交加,哭着跑出去,马上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
杨广斥责道:“哭哭哭什么!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思思结结巴巴地,一会儿质问他为什么跟陈冰在她没离婚的时候就不清不楚,一会儿又责怪自己,抹黑了杨氏酒店。
杨广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是知道事情肯定严重。
他立即挂掉女儿的电话,直接给陈冰打过去。
杨思思在一旁恨恨地看着陈冰,各种情绪上来,她走上前狠狠地扇了陈冰一巴掌。
在母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一个骄纵又叛逆的女孩。
这会儿,那些影子重新回来,她举起手又要扇陈冰。
跟出来的男记者偷偷在后面继续拍照。
陈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神情阴冷,道:“我们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女孩儿插话!”
说完,狠狠甩开杨思思的手腕,在路边拦车。
程俊正在车边拉开车门,一身白色香奈儿套装的刘树义从车内下来。
她几乎没有穿过高跟鞋,这会儿细细的高跟折磨着她的脚腕,程俊上来扶住她的手臂。
当她抬起头看向路面的时候,看到了那个久违的女人。
她也正看向她,眼里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冰冷。
刘树义愣在原地,许久,她朝陈冰挪动了一步。
陈冰喝止道:“你不用过来。”
刘树义像傻子一样看着她,忽而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
陈冰跟她隔着三米的距离,三米的距离就像三千米一样,让她们互相看不清对方。
刘树义抓住程俊的手臂,力气有点重,身体也带着微微的颤抖。
程俊自然之道刘树义跟陈冰的关系,他担忧地看着神思不属的女孩。
这些天看来,她就是个没有脑子的女孩儿。
需要别人好好照顾,好好呵护。
他看着她簌簌地,控制不住的发抖,于是伸出自己的手臂拦住了她的肩膀。
柔声问道:“没事儿吧?”
刘树义听了进去,纵然这道声音仿佛从云外传来。
她摇了摇头,抬起头来,默默看向程俊脸上关切的色彩。
黑黑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她像在研究他的表情,又像在看着陌生人。
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来,对程俊笑了笑。
程俊抓在刘树义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
刘树义转头又看向陈冰,静默着,似乎也没有准备上前搭话。
她朝陈冰一笑,垂下眼眸,脚尖一转,朝东虹国际的大门走去。
杨思思快步走过来,拦在刘树义面前,急切道:“你帮我跟文昌解释一下,好不好?”
她见一个陌生休闲装的男子搭在刘树义的肩膀上,以为这二人是情侣。
她满脸的着急,脸上的妆早就被泪水弄得狼狈不已。
杨思思捉住刘树义的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阿姨她.....我爸肯定也不知道的。文昌....我怕他生我的气....拜托你了!”
刘树义听着她一口一个“文昌”,嘴唇动了动,问道:“你们....你....”
杨思思的脸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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