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鼻子道,“那日我等不来你便去找你,后来醒来便在这儿了。”
说到这里,石榴抓住明远的手臂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他,“明远明远,你是不是受伤了,你怎么样了?”
她见明远身上似乎没有明显的伤痕,稍稍放下了心。
明远将石榴搂在怀里道,“我没事,是薛公子救了我,还派人每日帮我疗伤,所以已无大碍了。”
“那就好,”石榴紧紧搂着明远的腰不撒手,将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薛云庭在一旁冷眼瞧着两人重逢。
见两人抱得紧紧的,他面露不悦的转着轮椅到了二人身旁。
薛云庭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将石榴从明远怀里抠了出来。
他将手帕递给石榴道,“擦擦眼泪吧,再哭都成小花猫了。”
“谢谢薛公子,”石榴闷声说着,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
薛云庭看着分开了的两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只见石榴又将手帕覆在了鼻子上,使劲擤了擤鼻子。
她将手帕往薛云庭怀里一扔,又上前拉起了明远的手。
薛云庭瞪大了丹凤眸子看着那块擦过鼻涕的手帕落到自己身上。
刚换的新衣裳瞬时又沾上了几颗亮晶晶的鼻涕条。
薛云庭一脸嫌恶,他抖着嗓子招呼随从道,“快,回房,备桶!”
“明远明远,你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可把我给吓坏了。”
石榴将明远带到自己房里,两人坐在桌边说着话。
“是梁府的家仆,他们想讨回一口恶气,”明远握着石榴的小手歉意道,“石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石榴倚靠在明远胸口道,“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嗯。”明远轻揽着石榴的身子点点头。
“咳咳。”
气氛正浓时,薛云庭一推房门进来了。
只见他面色不善的挤到了二人中间,分开了靠在一起的两人。
“明远兄弟,我已经派人给你收拾好了房间,就在南边不远处,”薛云庭说着,往门外一指道,“兄弟早些去休息吧,毕竟受的伤才刚好。”
“是呀,”石榴也站了起来,一听明远受伤的事情,她也皱着眉道,“你快去歇息吧,我一会儿再去找你。”
“石榴姑娘,”薛云庭开口道,“一会儿还要劳烦你将这些花梨木雕刻成一套十二生肖的面首。”
他说着,冲身后的随从招了招手。
只见随从将一个大袋子里装的花梨木尽数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呀?”石榴看着这些花梨木不解的问道。
“明远兄弟曾在地窖里说过要答谢我救命之恩的话,你可否还记得?”薛云庭理着胸前的白绸发带对明远挑眉道。
“记得。”明远拱手道,“在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记得便好,”薛云庭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我一向喜爱收藏一些雕刻品,尤爱动物。我见石榴姑娘雕刻技艺甚好,不如就以一套十二生肖的面首作为回报吧。”
“这……”明远犹疑,这样一来,恐怕他和石榴一时半会的走不成了。
只见石榴胖乎乎的小手拍拍胸脯道,“好,我帮你刻。”
尽早还清这个人情他们就可以尽早离开了。
在薛云庭又提出什么更难完成的任务之前,石榴这样想着,抢先应下了。
“好,”薛云庭一拍椅背,“那就这么说定了。”
雕刻十二面首对石榴来说并不是个难事,见不到明远才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石榴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叹口气,也不知明远现在休息的怎么样了。
薛云庭以雕刻面首为由,派了两个随从一整天都守在石榴门外。
石榴早早熄了灯上床,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见门外没了那两个随从的身影,眼睛咕噜一转,从床上坐起了身来。
只见她穿上鞋子就猫着腰跑出了房间。
小雨霏霏下着,石榴摸着黑来到了南边园子里。
这里除了放药材的仓库,就只有一间杂物房。
石榴噘嘴,这薛云庭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小气的人啊,怎的给明远安排恁差的住房?
石榴从窗缝里瞧瞧,见明远正盖上被子出手熄了烛光。
石榴推开门闯了进去,三下两下跑到了明远床上,掀起明远的被窝就钻了进去。
明远先是吓了一跳,一个谁字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口,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温香满怀。
“石榴,你怎么过来了?”明远惊奇的问道。
他摸摸石榴的手臂,见她只穿了一件薄衫,且被小雨沾上了丝丝凉意。
明远皱眉,“你怎么穿的这样少?”
明远将石榴往被窝里紧裹了裹。石榴嘻嘻笑着顺势窝到了他的怀里。
石榴的小手摸着明远的胸膛惊奇,“你怎的没穿上衣?”
明远身子一僵,捉住她的小手就要起身去披上外衫。
这时石榴偷偷一笑,反正乌漆墨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摁住明远的身子不让他动,脸蛋红红的靠在他胸膛上道,“就这样吧,挺好的。”
石榴跟黑夜借了个胆,小手放肆的在明远身上游走。
明远心里叫苦不跌。
他抓住了石榴的小手板起脸道,“这样你好,我不好。”
石榴被明远佯装严肃的样子逗的咯咯直笑。
她的手挪到了明远的肩胛骨处,突然僵住了笑容。
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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