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今月沉殿殿主。
现在只要他一个命令,身为犬宫之主的百狐必当听令,否则将被咒印剧痛啃蚀的粉身碎骨,但眼前这冶艳少年却缓慢摇头,笑了。
“丁哲骧那脑子长满纠结树根的家伙,听闻你复生消息之后,现在还在装聋作哑呢!”
被这贴切形容逗笑,白圭问:“有多少人知道我复生?丁哲骧之后又会怎么处置我?”
“丁哲骧那家伙大约还是想要你回去的,白圭姊姊当年统御奇兽的时代多么风光呀!至于谁知道你复生嘛,”百狐以眼角余光扫过今日带来的一干人马:“只有高阶干部知道,其他大多不知,而今天来的这些都是犬宫的狗,姊姊你知道的,一声封口令下,想开口都被咒印弄的嘴烂!”
少年语带笑意,轻松浅白,却让人背脊发凉。
但这的确是她的百狐,白圭百感交集的摸摸少年脑袋。
像从年那样,亲昵搔搔百狐耳后,白圭温声问道:“小百狐,可以帮我一个忙吧?”
本来被搔的舒服,听到要帮忙,少年双瞳立刻成了警戒立瞳,龇牙冷冷问道:“姊姊该不会是想要我放走何清秋?”
白圭无奈:“既然知道了,干么还问呢?”
“他是姊姊的新狗?”
“别动不动就说人是狗,”白圭再度无奈:“我们月沉殿的人都理解这只是种无伤大雅的形容,但外面的人可不这样觉得。”
百狐却嗤之以鼻:“老子才懒得理外人怎么想。”
这真是意料中的回答,白圭失笑,百狐这家伙真的跟从前一模一样,跋扈嚣张,狂妄张狂。
“何清秋帮了我许多忙,”她浅笑吟吟搂着百狐,施以软言软语攻势,道:“我喜欢他,想让他走,对百狐你而言应该很容易吧?”
听到白圭说喜欢,百狐却更激动了。
“姊姊喜欢他,就更不能放他走了!我要抓花他的脸!”
白圭崩溃,深深感觉到自己教育方针的错误。
叹气,安抚幼兽般,白圭故技重施,搓揉起百狐颈子与耳后,温声劝说起来。
“百狐,在我的奇兽都十分弱小、身体也很不稳定的时候,都是何清秋在照顾我的,我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没被闵上轩杀掉,也是拜何清秋所赐,知道吗?”
听到闵上轩一事,百狐寒了双目,不敢置信:“闵上轩已经对姊姊下过手了?”
白圭点头,少年气疯。
“犬宫那么多狗,都在干什么去了!”少年气极转身,利爪划开了为首几个男女衣襟,鲜血瞬间渲染,“你们这么多人!情报竟然输给了闵上轩小小的招魂堂!”
看百狐冲着那几个男女发火,白圭忽然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在她还是个小女孩时,也是这样指着办事不利的长辈们这样叫嚣,但她比百狐稍微好一些,不会把自己因为搞排场、精心打扮而落后对手的时间,怪罪到属下身上。
拉回挥着华丽衣袖龇牙咧嘴的少年,白圭无奈,再次重复了次自己的请求。
“百狐,先把何清秋放了吧,等等其他结盟魔教或熟人路过,会很难交待。”
白圭直白道出了自己当年经验,放人这种事,要嘛不放,要嘛趁早,不然拉拉杂杂牵扯出一堆有的没的,到时就很痛苦了。
百狐眸色不善转过头来,第一次正眼打量白圭身边那个清冷青年。
“何清秋你跟姊姊什么关系?干嘛跟在姊姊身边?”
百狐走到何清秋面前,冷眼上下打量,面对白圭时那股天真顷刻烟消云散,而且完全没认出这是当年那带面具的毁容少年吴楚,只是鄙夷嘲讽道:“明阳堂众星拱月的名人被姊姊救过?不是吧?”
“百狐,可以别这么多废话吗?放了他就是了。”
对于百狐这喜怒无常恐怖角色,白圭深感忧虑。
一直保持缄默看白圭与百狐互动的何清秋,却突然出声打断他们。
“我跟你们一起走。”他说。
但此话一出,不只百狐用厌弃的目光斜眼看何清秋,连白圭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剐着何清秋,差点没往他后脑杓巴下去。
何清秋这家伙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是代表正义的明阳堂,而眼前两人一个是月沉殿前任犬宫之主,一个还是现任?
邪恶世界懂不懂?对待正派的凶猛程度绝对不是开玩笑。
何清秋却说要一起走,以为是哪来的三五好友,说聚就聚?
白圭很容易就可以感觉到,旁边自小呼风唤雨惯、如今又成犬宫之主的百狐,被何清秋惹烦了,周身沁出了歹毒凉意。
“放了何清秋。”轻拍百狐手臂,白圭一叹,语气温温依旧却是不容退让。
听到白圭如此强硬,紫发少年委屈一撇嘴,拉着白圭袖子耍赖起来:“何清秋在姊姊不在时,打伤了我好几次,姊姊都不知道!今天何清秋难得乖乖站在这处,至少要让我卸下他一只手臂吧!”
白圭沉默看向百狐。
这少年跟她要一人的手臂,要的好像在求一根糖葫芦。
无奈,白圭挽住吵吵闹闹的少年手臂,拉着百狐缓步往山下走,临走前,只回眸看了眼伴她多日的黑发青年。
“后会有期了。”以唇形,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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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率人将百狐带离斗兽场那日,是个晴朗黑夜。有狼左右环侍,白圭衣摆染血,在地上拖出长长血痕,于百狐面前站定。
那被关在兽栏的男孩,比白圭远远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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