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孩子都在残酷境地打滚过,早懂得出手不可手软的道理,没有人迟疑,当下就打的昏天暗地,人数两天内就大大锐减。
白圭有野狼相护,早早就抢了两个水囊、多包吃食,窝到角落去戒备了。
那一次结党的孩子特别壮大,下手也尤为残酷,一个一个的解决落单的孩子。
没有武器的他们不是将人掐死,就是拿人的头往地板和墙上撞,少一个他们对手,他们就多一分存活的机会。
她数了一下,最大的那一群,孩子超过了十个,大约有十六个。
当下就有了心理准备,最终他们还是会找上自己的,尤其自己这还有赖以维生的不少物资。
这么一想,女孩眼珠就骨碌碌的搜寻起来,自己总有要睡去的时候,以防万一,找个睡着时可以帮忙自己戒备的家伙好。
然后白圭挑上了那个十多岁的少年,也就是她未来的左右手──杨书彦。
少年看起来就是有学过一点拳脚功夫,虽没有同伴,却在落单的孩子里成功撑到第二天。
白圭也是个势利的,一直等到第二天认可了少年的实力,才对他伸出了手。她对少年招手那时,少年神情不知有多惊讶。
因为在那五天的石室里,小女孩白圭就是个恶鬼般的存在呀!
原本只有三只的野狼,又多出了两只,杀气腾腾的去把少年从石室的另一头给迎了过来。
看得出来,新的两只野狼凭空冒出那瞬,其他孩子的心就凉到了底。
相对应的,看着少年的目光益发嫉恨起来。
少年在野狼的护卫下,茫然来到白圭面前。
白圭拍拍旁边位置,还将几乎全满的水囊递给了他。
“其实我不需要你的,”女孩臭屁的指着自己的狼群,说着:“可是我觉得,与其是看不顺眼的人活下来,不如我自己挑的好。”
就这样,本该死于围殴的杨书彦,在她的庇护下活了下来,成了她心腹,她的左右手。
第七天,除了白圭与杨书彦之外,最大的孩子群里还剩十三人,正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们既要减少自己的同伴,又承担要打败野狼、杀死白圭和杨书彦的压力。
最后,老早就耗尽食物,自己也快支持不住的白圭,和杨书彦交头接耳了一阵,终于了结了僵持的局面。
女孩食指一指,野狼顷刻就夺去了手无寸铁孩子的生命──五个。
正当白圭和杨书彦还在讨论,“十个以内”到底含不含十个的同时,门被打开了。
为期七日、挑选顶尖打手的修罗斗场,终于结束了。
门打开的那瞬,决定了里边活着的十人将拥有不凡待遇:仆役与别院,最好的食物与教育……
甚至,他们还拥有了挑选主人的资格。
几日后,十个孩子被打理的容光焕发,带到了未来殿主候选人们面前──两男一女,三个非常漂亮的妙龄少年少女,就等在那边。
记得那时杨书彦轻声对她说,你挑吧,听你的。
白圭挑的十分慎重,好几个月后才选择了最带侠气的那个少年──郁柏。
说来也荒谬,面对当时在场人选,大家都挑的那样慎重,殊不知,这三人里没有一个成为最后的殿主。
就连挑的最好的白圭,也是落的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是不得不说,一切刚开始那段,真的非常美好,竟勉强可以称之为“快乐的童年”了。
郁柏很好,英姿飒飒,义气十足,从不让身为得力属下的白圭和杨书彦受委屈,永远都在为他们争取最好的。
郁柏不滥杀,不虐奴,实力超群,道术非凡,又使的一手好刀。
年纪大她许多的郁柏,就像一个可靠的兄长,稳重又敏锐,永远都知道该做些什么才是对的。
完美的,都不似血污腥臭的月沉殿里人等了。
那时白圭还在想,这么有潜力的好主子哪里找?
虽然,那时殿主选法没一个人能确定,有人说是前任殿主选,有人说是长老们选,又有人说是跟犬宫之主一样,靠占卜,但白圭还是信心无比。
但白圭确信不管选殿主的方法是什么,她的郁柏一定会赢。
那几年,她与郁柏、杨书彦就是在精进自己中度过的。努力吸收一切,竭尽所能的立功,也竭尽所能的削弱对手。
他们也游玩,到处游历,骑马就是在那时,跟无所不能的郁柏学会的。
三人时常策马在山下的那片草原里狂奔,每日换着不同的殿中马,比谁的马快,谁骑的好。
白圭永远都记得,晴光里郁柏提着长刀骑在她前方,一把一把砍去长草的模样。
草叶飞溅,飞到后方的她身上,仿佛身陷闪亮的草叶大雨,场景如此离奇,马蹄答答,笑语如珠,恍若永不结束。
郁柏一直非常疼白圭与杨书彦。
连占卜卜出她是最佳的下任犬宫之主时,郁柏都是护着她,就算众人如何怂恿,说一旦让她套上犬宫咒印颈圈、殿主位置就唾手可得,郁柏还是不愿意。
“一旦进入犬宫那鬼地方,就一辈子要为月沉殿而活,那地方是不屈俘虏、贪生罪人进的地方,我的白圭为何要进去?”
我的白圭,郁柏是这样说的,瞬间就抚平了她一颗心惊胆战的心。
却没想到,在白圭十二岁那年,郁柏得到了一个能够远离月沉殿的契机。
她和杨书彦都觉得自己很理解郁柏,郁柏这样重义气的人,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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