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掀开进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小伙子丢下了手里的药草,转身就往外跑了。
大夫看着小伙子跑去的背影,长叹了口气,只叹道:“年轻人吶!就是太过执着。”
…………
柳月一人在房间内,闲来无事,想找个东西打发。在房间内逛了一趟,也没得个什么东西,就几本书,可是她又不识字,顺便翻了翻,偶尔识的两个字,也不懂里面写了什么,就觉着没意思,便仍在了一旁。正瞧这时外面传来叫唤声。
“月姐姐!”
“月姐姐,是我,连波!”
这声音有些远不在门口,柳月开了门去看,但见他被两个侍卫拦在院内。
“连波弟弟。”柳月叫道。
“是我!月姐姐!”
向连波见着柳月,同她着说话,然后便用力甩开了两人拦着他的手臂,从中穿了过来。
那两个侍卫见柳月与他相识,便也没作强拦,放他过了去。
二人来到了房中,柳月替他倒了茶。但见他坐在那儿脸色沉沉,眼里有几分哀伤。
“怎么了?”柳月问他。
这一问他便更伤心,哽咽了半阵才说出一句话来,“师父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声音沙哑,透着些许悲伤,还是那种强忍着的悲伤。
柳月也跟着忧伤,整个人沉寂了起来。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在这里这两日也听说了些关于冷蝉的事。而且冷蝉为了救自己挺身而出,这点她都是亲眼看见的。这些日她只顾自己,倒是把救命恩人给忘了。
如此一想,便觉着自己没心没肺,再一想冷蝉很可能因自己丧了性命,就更加心中悲伤,一度谴责自己,只觉背了罪孽。
柳月原本还想着安慰眼前的人,这会子二人倒一起伤心起来,一时坐在屋里,都不说话。一个眼角湿润,一个红了眼眶,都一脸悲伤难过。
恰好这时世诚推门而进,一进来便看见二人这番模样,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着,问:“出什么事了?”
他声线清冷,音却低沉冷肃。
二人一齐抬头看他,向连波没有说话,柳月只含泪望着他,着急又伤心的问道:“上次救我那个冷蝉可派人寻了,有消息没?”
世诚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着是因为冷蝉,瞬间舒展了眉头。对着向连波道:“我正要去告诉你,冷蝉回来了,刚进加关口。”
“真的!?”向连波激动的从板凳上弹了起来。可看着世诚一脸严肃,就算没有得到再次回答,他也不敢再向他问第三遍。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向连波抱着一颗劫后余生的心,满腔热血再次翻涌,像一阵风,就向着外面跑了去。
柳月也收了眼泪,心中松了口气。
世诚走近,摸了摸她头,“不要挂念太多,一切有我。”他声音温暖,让人她安心。
…………
男人身材高大,锦衣黑袍,腰间挂着一把刀,他步伐沉重,刚毅冷峻的脸上染着丝丝血迹,头发凌乱灰蒙,显有疲惫之感。他刚进加关,向着东边的军医房而行。
从他往西走了半里路时,东方那边奔跑来一灰衣少年,少年看见那抹高大的身影,瞬间便湿了眼角,远远地就高声叫道:“师父!”
那一声拼劲全力,将这两日体内掩埋的所有思念之绪都叫了出来。
男人循声回望。
少年像一阵风奔跑而来,直至三分之二的路程,看的清彼此模样之时,少年一边奔跑一边又大声叫道:“师父!”
在男人冷静地注视下,终于站到了他身前。半里路,转瞬就到了跟前,少年额上渐渐冒了汗。
“师父。”
向连波轻叫着眼前的人,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个子男人,眼眶都红了,差点就哭了出来,但在男人的注视下,他一个男儿家的又怎可如此轻易落泪,可要被师父瞧不起去了。
但又难忍心中那份悲伤喜悦的变换,抬起手臂自双眼上使劲儿一扫。所有泪水都挤落在了衣袖上,再次抬头望向男人,就眼眶红着。心里只认为这样可不就算没哭出来了。
冷蝉看着眼前这个十五六的小伙子,并没有过多言语,他一个二十五六的人了,也只当他小孩看待,一个自小习医的文弱小子而已,不需要让他像自己这般过活。
冷蝉继续向着医房走去,向连波跟在他身边,见他身上有多处伤,心里急了一下,但又见他能行走,分析应该不算太重,只道:“待会我帮师父处理伤口。”
二人一人听着,一人言语,大小个子并肩走在夕阳下,向着一方渐渐走去。
…………
次日。
柳月烧已经退了,身上的伤也渐渐在好。每日世诚都会为她擦一次药,柳月每日都要经历一段脸红心跳的时间。世诚又不允许她拒绝,柳月自己又够不着背后,便无从抵抗,只得让他替自己擦药。
这日下午,世诚已经与众将领统帅商量了战事,这两日会排兵布阵,再过几日,或许就会有一场大战。所以他准备将柳月送去加关城内。
晚饭的时候他同柳月说了,明日会亲自送她去城内。等安排好了她的一切,他才能安心回来准备打战。
柳月点了点头,只叮嘱他要小心,照顾好自己,不想再看见他受伤。
世诚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答应着她。
二人一直待在一起到晚上,直到柳月睡意渐浓,他才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
柳月自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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