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许久未曾这么热闹过了。
小俩口原本打算给二老道完歉再去看看爷爷,没想到根本没费口舌就得到了二老的原谅,倒节省了时间。于是羊爸爸干脆去把爷爷接了过来。
爷爷自从把白羊羊带走之后再也没有踏进过自己儿子的家,如今孙女孙女婿都回家了,之前的恩怨隔阂算是彻底翻过去了,也就从善如流地跟着儿子过来了。
他们爷仨在客厅聊得欢,白羊羊和妈妈在厨房里张罗着一大家人的饭。
白羊羊的手法非常熟练。爷爷家的菜刀是一把非常厚重的老菜刀,拿来砍人其实更合适。由于长期用重刀切菜,白羊羊的手劲早就练出来了,现在妈妈的这把轻巧的菜刀一上手,瞬间有耍掌上花刀的冲动。
她这架势让羊妈妈有点插不上手,于是在旁边一边剥着蒜,一边默默地观察着已经有些陌生的女儿。
她离家之前是什么菜也不会做的。有时候她放学回家他们夫妻俩还没下班,她会用电饭煲蒸上饭,等着妈妈回来做菜。
她从小就比一般的女孩子要皮一些,到处惹是生非的,没少挨她爸爸的揍。好在大事上不糊涂,一路顺顺利利也考上了所不错的大学。
大学临近毕业,她们夫妻俩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托关系,给她在学校谋了份工作,顺利地留校当了老师。本想着等陆鸣研究生一毕业,就把他俩的事给办了,却不想后来一系列的阴差阳错,生生耽误了她四年。
明面上伤害她的是陆鸣,其实把她推进深渊的,正是最爱她的父母。
“妈妈跟你道个歉吧!”
白羊羊闻言顿住了,停下了手里的忙碌转身看着羊妈妈。她怕是已经走神很久了,那袋子里估计有两三斤的大蒜,现在几乎全被她剥完了。
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白羊羊把她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
“我也没生你们的气,我和霆宇在一起之后想过,你们不让我跟他在一起也是有道理的,有些事情,我应付起来确实很困难。”她说着,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今儿是过来跟你们道歉的,怎么还反过来了!”
羊妈妈的表情并没有轻松多少,似乎依旧沉溺在自己的心思里面,轻轻摇了摇头,低沉地说:“我指的是之前那件事。那时在你最需要爸爸妈妈的时候,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像是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释放,白羊羊瞬间红了眼,一下子冲进了妈妈的怀里。
“不怪你们,怪我自己,是我自己糊涂......”
久久没有闻到过妈妈身上的气息,久久没有被妈妈特有的温暖环绕,白羊羊情感的防线已被彻底融化,埋在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客厅里的爷仨此时听到了动静,也都不说话了。
郎霆宇宠白羊羊宠惯了,明明料到是怎么回事,可听她哭得撕心裂肺,终究还是有点坐立不安。羊爸爸本来心里正跟着哭声难受着,看见自己姑爷这副焦急的模样,心里倒是舒缓了些。
“让她娘俩聊聊,哭完了,就舒服了。”他劝道。
爷爷难得站在了自己儿子这边,也拍拍郎霆宇的肩,“没事,是该哭一哭的。来,去给我添点热水。”
郎霆宇答应着,拿起爷爷的杯子向饮水机走去。
爷爷很爱让郎霆宇给他添茶。自己孙女婿添的茶,是甜的。
厨房里的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终于也把心中累积了四年的情绪宣泄完了。
羊妈妈为白羊羊擦干净了眼泪,溺爱地推了推她的眉心。
以前但凡白羊羊惹了妈妈生气,她撒完娇,妈妈这样推下她的眉心,她就知道她气消了。轻触着自己的眉心,这熟悉的感觉,白羊羊打心眼里觉得温暖。
羊妈妈看见自己女儿的傻样子也笑得舒心,她瞟了眼关着的厨房门,刻意压低声音问:“他对你好吗?”
“好着呢!”白羊羊的脸上瞬间得意地快发出光来,“他特别好!”
羊妈妈见她途有28的高龄却和原来比一点长进都没有,心中又有些担忧起来。但凡当妈的,要操心的总是比旁人要多。
“他那圈子是个大染缸,诱惑又多,我终究是不放心的。但你既然非要选他,就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说到这里,她想起自己最近的所见,心又沉了几分。
“网上那些人那么骂你,你也觉得可以承受吗?”
这些日子白羊羊被郎霆宇牵制着没有怎么看网页,不代表羊爸爸羊妈妈看不见。那些咒骂白羊羊,咒骂他们夫妇的话不止一次把羊妈妈气哭。她也曾拿出给全年级倒数第一名的差生补课般的耐心,在下面跟帖子和那些人讲道理,劝他们不要恶语伤人,却反而遭到了更恶毒的谩骂。后来她干脆也不看了,只是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掉泪,她实在是心疼自己那个本来就受到过伤害的女儿。
到现在白羊羊也不是一点不知道网上的暗流涌动了,前些日子双方你来我往闹得太欢,包括冰清姐也帮忙出面撑场,她还是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她还是不敢去看那些伤人的话,她自己还不够坚强,没法做到对那样的话无动于衷,所以暂时只能当个把头埋在沙子里自欺欺人的鸵鸟。
“妈妈……”半晌,她转头望向了身边的羊妈妈,微笑着说:“我跟他在一起,就知道这条路注定不好走,我有心理准备,也想坚强起来。他一直在尽全力护着我,我相信他。”
羊妈妈欣慰,“我和你爸爸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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