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都齐活儿了。
人不可貌相,白羊羊暗叹道,没想到郎霆宇做起饭来也是个好把式。同样不可貌相的还有白羊羊本人,她吃饭的架势真心一点都不绵羊,那是活生生饿了十来天的狼!
郎霆宇冷眼看着她扑在桌子上狼吞虎咽,一股莫名的火气渐渐烧了起来。
“不用做这么多菜……”
“吃不了这么多……”
“做多了浪费……”
是谁刚才在厨房还扭扭捏捏地跟自己说菜做多了吃不完的,还好没上当,不然自己估计一口菜都捞不到嘴里去!
没注意到郎霆宇背后腾起的黑烟,白羊羊仍屁颠屁颠地吃着。
面前的羊肉串就一串了,白羊羊舔舔嘴唇,抬手把筷子伸了过去。
前方忽然有点阴影笼罩过来,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她加快了速度,一筷子夹起肉串放进自己碗里,放下筷子便拿起肉串吃起来。她乐颠颠地抬头时,正好对上了对面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看着郎霆宇悬空的筷子下空空如也的盘子,白羊羊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看看手里的肉串,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剩半串了,也不好再放回去,顿感为难。
“我......准备结婚的事情,一天了,什么也没吃,所以......”
“你结婚,我抢婚,谁都没顾上吃啊!”
作为羊,看见炸了毛的狼能不害怕吗?白羊羊哆哆嗦嗦,不情不愿地,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羊肉串又递了回去,“要不……这串给你吃。”
哪知郎霆宇也不讲客气,二话不说一把从她手里夺过羊肉串就吃了起来,这下倒轮到白羊羊惊呆了!
“我就跟你可以客气一下,你还真吃啊!”她急道。
“跟你学的!”郎霆宇盯着她,恶狠狠地嚼着,“你吃这么多羊肉干什么!相煎何太急!”
欺负人!赤ap;裸地欺负人!可寄人篱下就是得受得了委屈,白羊羊暗暗思量着,熬过今天,明天爷不伺候了。
吵吵闹闹地吃完饭,又刷完碗,俩人明里暗里交锋多次之后,倒让白羊羊明白了在郎霆宇这种连别人婚都敢抢的恶霸面前,一味的软弱和退让是没有用的。一定要勇敢地立起羊角顶回去,才能勉强在这头恶狼身边生存下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白羊羊回到客房时,已是精疲力尽。
客房的灯是暖黄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照在人身上竟也有种莫名的暖意。或许平时没什么人住,房间显得大而空。白羊羊一个人盘腿坐在宽大的床上,眼前不远处是自己换下来的婚纱,忽然的安静终于把她的思绪从与郎霆宇的斗法中拉回了现实。
陆鸣一定发了疯似地在找自己。
可为什么自己从筹备婚礼,到闹剧登场,到现在独坐在这个陌生的房间中,情绪随着一次次光怪陆离的经历起起伏伏,却唯独对于自己的婚姻无悲无喜,无波无澜。或许正如那匹恶狼所说的,自己有些破罐子破摔了,由着自己,在已经逝去的感情里,听天由命。
悠扬的吉他声正是在这样的时刻传来的。
那曲调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她钟爱了很久的歌曲。吉他的旋律熟练而婉转,想必那弹奏者定也不是第一次弹起这首曲子了。
被勾了魂儿似的,她起了身,慢慢地随着旋律飘来的方向走去。
郎霆宇的房间没有关门。他没有打开顶灯,只开着床头柜上一盏小小的橘色台灯,有些昏暗的光线暖暖地撒在他的脸上和周身,斑驳的光影让他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好看了。他修长的手指在吉他的琴弦上游走着,像几个跳动的精灵。看见躲在门口探着头的白羊羊,他笑了起来,停下了手指的舞蹈。
陡然消失音乐让白羊羊有些措手不及,“我打扰到你了,是吗?”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着急了。
郎霆宇仍然微笑着,摇了摇头,“进来听。”
人吧,有时候就是犯贱。
当郎霆宇跟自己抬杠的时候,自己倒能应付自如,如今他又温柔起来了,自己的手却又开始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搅着衣角,她扭扭捏捏地进了门,却发现他的周围没有椅子了,又忐忑起来。
“坐这儿。”
看出了白羊羊的不自在,郎霆宇朝身前的床沿抬了抬下巴。
像得到特赦令般,白羊羊小心地坐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郎霆宇的吉他,抬头望着他笑着,像夏日傍晚吹来的风。
“你也喜欢听《なごり雪》?”她欣喜地问道。
郎霆宇点点头,“你最喜欢哪个版本的?”
“德永英明唱的那一版。”
郎霆宇赞许的挑挑眉,又问:“会唱吗?”
白羊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掩不住惊讶的神色,郎霆宇笑道:“你还会日语呢!”
“大学时第二外语学的日语,本来是为了方便看动漫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用来在偶像面前嘚瑟。
郎霆宇自然听不见白羊羊的小心思,他低下头默默开始弹奏起来,而白羊羊竟也和着旋律唱了起来。她的嗓音轻柔而婉转,清新中带着点淡淡的哀愁,别有一份韵味。她带着笑望着窗外唱着,自顾自地陶醉其间。郎霆宇满眼笑意,低头望着琴弦和着。橘色的灯光,暖意渐浓。
你等着火车
一旁的我焦急地看着时钟
不合时节的雪降了下来
在东京看到雪,这是最后的了吧
你寂寞地轻语到
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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