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言了,你走吧。”
倾城微微挑眉,瞟了一眼那少年公子道:“莫不是你真喜欢了这少主?我们便把他一起带回魔宫,将来你是魔宫的主人,谁不都得听命于你?想怎么做还不是随你……”
“休要胡说,我与这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她又对临渊说,“我们走吧。”
见她要走,倾城又道:“你当这少年公子真能护你安全?方才那众弟子已经听我提起凤来仪,又知道你叫落花,你现在很危险,不可再与仙界的人混在一起。我知你为难,秦子净是仙界的上仙,他若真是你师父,你自然要顾忌他的颜面,你若不愿与我回魔宫,你现在该去寻他,当今天下只有他能护你。”
落花听她提起师父,心里怅然,沉默没有言语,携了临渊腾云欲走,只听得身后传来倾城的娇呼:“若你还没死掉,我们魔王会来救你,美人儿你好自珍重!”
说完又唱起了她初来时唱的那首靡靡之曲: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纵横四海任逍遥,只因青春年少。
……”
☆、临渊羡鱼
倾城的歌声渐远,落花心里却异常的茫然,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回去阑珊谷会很安全,前去袭月恐怕是危险重重——那倾城回去,魔界定会派人来寻,仙界早晚也会知晓。师父呢?倾城说天下只有师父可以护她,师父若是知道她有危险,会来救她吗?如若不来救她,那么让她死了算了,没了师父,活着又有何意义?
想到此处落花决定依然是去袭月仙山。看了一眼一旁那个神态祥和,温文尔雅,恭然峭立的年轻公子,自己一路没有出声,他竟也没有开口,落花竟觉得自己怠慢了这年轻公子,不禁开口询问:“公子你去哪里?”
“叫我临渊就好,我正要赶往袭月仙门,刚才多谢落花姑娘相救,临渊无以为报……”
“叫我花儿即可,我认识的人都这么叫我。”落花轻轻摆手,微笑着又说,“如此,我们顺路!”
她认识的只有师父,墨玉和洛世奇三人。那洛世奇说是在袭月修行,上次自己不告而别,这次正好顺道去看看他。
落花又问:“可是那‘临渊羡鱼’的临渊?”
“正是。”
“我叫落花,你叫临渊,名字的意境倒是一致!”
那公子笑而不答,停了片刻才问:“花儿,你真要去袭月吗?”
落花点头。
“方才那女子……”说到那女子时他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想是想起了方才被她当众调戏的尴尬场面。
落花看出他的窘意,却依然打趣道:“我看她也不错,你后来不是也想随她去吗?”
“这?她……她哪里不错?”知她调笑自己,他也不怒,依然和颜悦色。
“长得漂亮,身段也好,妩媚热情,你们男子不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谁说的?女孩儿家还是矜持些比较好,太热情的,我,我应付不了……再说她是魔界女子,定是要划清界限的!”
闻之,落花哈哈大笑:“你那师妹也不见得矜持,若是选你师妹,还不如跟那倾城去了!”
“师妹我也无意。”
“那倾城,我觉得她挺好,我行我素,不顾旁人目光,逍遥又自在。”
临渊诧异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她会对这样一个女子大加赞赏,却也不便追问。
“那女子说你与仙门弟子在一起不甚安全,我看她这话倒是不假,怎地你还要孤身前往袭月?莫不是袭月上仙在那里,你是去寻他的?他真的是你师父吗?”临渊彬彬有礼,目光温和,言辞恳切。
落花点头:“他是我师父。我现在也不知他在哪里,我是出来寻他的。”
“他是你师父你怎会不知他在哪里?”
“他不愿再做我师父。”
“这却是为何?”
落花神情落寞,不愿再答,临渊也很识趣不再追问,轻声道:“只是你此次前往袭月怕不安全。刚才那女子说你有几分像凤来仪,便只这一点,你便不该再去仙门,避世隐居方是上策。这十几年,他们一直在寻那个小女孩……”
“你如何知晓?”落花打断他。
“十几年前的仙魔大战,天帝派的是战神凤来仪和我爹爹一起应战,爹爹说那孩子被魔神梵天封在结果里,抛下了凡间,虽然遍寻天下都没有找到,但是仙界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寻找。所以不管你是与不是,你若与凤来仪相像,便是危险的。”
“你如何知晓这么多?”
“爹爹与师叔伯们议事的时候,我偶有听到。”
“你是谁?你爹又是谁?”落花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我,我是……”临渊面色尴尬,吞吞吐吐。
“你爹是钟离沫,你娘是天帝之女?你便是武陵仙山的少主人?”落花原本以为他是袭月仙山的一名弟子,想他知晓这么多,又被叫作少主,却又不愿意提起自己是谁,便大约猜出他的身份。定是他知晓他父亲钟离沫与她师父秦子净的过往,故而犹豫、吞吐。
临渊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轻轻点头。
“如此你便是当今天帝的外孙?如此皇亲贵胄!”莫名的怒气袭上心头,他竟然是钟离沫的孩儿!落花愤懑难忍,“早知你的身份,方才便不该出手,应该由得你爹娘去那倾城的床榻上去寻你!”
那临渊显是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他呆立当下,满脸惊讶,张口想说什么,薄唇开阖,却又没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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