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物等着你,你不该为了谁付出自己的生命,不值得!”
“你能这样想我很开心,花儿,你终于想通了,我知你再不会为了你师父寻短见,如此我更能放心了。”
“你……既然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临渊微笑着摇头:“也许会沉淀,但我却不想让它沉淀,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这些日子我都为别人活着,这一次我想为自己活……”
“你可知不管是墨玉还是你,你们谁死,我都会难过,在我心里你跟他是一样的!”
临渊握着落花的手,安慰她道:“不要难过,我的血在墨玉身上,我死了也还活着,活在你的身边,能天天看见你。仙魔对峙那日我就说过,我说你师父心里喜欢你,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现在他大约明白了他的心意,我知你很快就会回去你师父的身边了,怕是也只有白狐陪在你的身边才不会犯了忌讳,如此便是皆大欢喜,我心里高兴,你不要哭……”
即便到死也是处处为她着想,落花痛哭着说道:“不要……临渊,你若活着,我便一直陪着你,再不回阑珊谷了!”
“你是因为内疚才这么说的吗?”临渊脸上有了一抹喜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莫要骗我。”
落花不住的点头,临渊的血液已近枯竭,只有一滴一滴的由心口处慢慢的滴将下来,现在的他周身都变得透明,落花原是倚在他的怀里,现在那怀抱变成了一团空气,再感受不到他温热的气息,只有他那高高举起的手掌,依然捧着落花的脸颊,满是期盼的开口:“若是上次我没有失忆,你真的会随我归隐吗?像墨玉和汀兰那样,你会做我的妻子吗?”
他想问的便是这个问题吗?落花的眼泪瞬间决堤,她再也忍不住,抚上临渊摸她脸颊的手,哇哇的大哭起来,她以为她已经哭尽了这一生的眼泪。
只觉得那手也渐渐的消失了,只有临渊微笑的脸庞还在等着她的答复,落花使劲的点了点头。临渊安然一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蓝色的点点布满了他的全身,一点点的淹没他的头颅。
“临渊!”落花大叫一声,心里大恸,看到那心口处的最后几滴血,她想也没想,猛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喷涌,她的血液瞬间注满了临渊的心口。
只听得临渊最后的声音说:“没用的花儿,让我走吧,你要好好的爱护自己!”那些原本聚集在他心口的蓝色点点,一瞬间都飞走了,鲜红的血流在了地上的牡丹花丛里,红牡丹淋了血更见娇艳欲滴。
洛世奇一个闪身到了落花身前,心疼的责备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的血也救不了他!心脉一开,便是西天佛祖到了也于事无补!”
落花一把将他推开,扑倒在那些蓝色点点上,她手腕上的血淋到那些蓝点点,那些点点飞也似得逃走了,落花浑身血污的跪坐在牡丹花丛里,无助的哭喊着:“临渊,你回来!回来……”
再也不会有人回应她的呼唤,那些点点徘徊不走,调皮的飞来飞去,或是落在牡丹花蕊上,或是围在落花的四周,又忽然一起飞来,聚集在她划开的手腕上,不消一会,那腕上的血就止住了。
临渊到死都惦记着她,她却无力救他,眼睁睁的看着他魂飞魄散,消失在她眼前。牡丹枝上空余一只白玉簪,那是临渊的束发簪,落花捡起那枚簪子,小心翼翼的贴在心口,心里的悲痛无可抑制,与昨日墨玉死时一般无二,甚至更有过之。
她抱起尚未苏醒的白狐,跪坐在方才临渊消失的地方,众人都来劝她,她都不为所动,从晌午一直坐到日暮,又从日暮坐到午夜,众人散去后,只有她一人呆坐在牡丹花丛里,怀念着这个叫临渊的少年公子。
让她陪他最后一夜吧,再多的眼泪都无法化去她心中的愧疚,无法细说,无法明了的且都化在这无边的夜色里,逝者已逝,唯生者哀哉。
☆、恩断义绝
入夜的时候洛世奇也来劝落花,趁她不备之时装了几枚蓝点点,悄悄收进袖里,心想有朝一日他做了天帝,兴许有办法能救临渊一命,也好哄得花儿高兴。
彼此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散落在庭院里的蓝色点点,犹如夜幕下的萤火虫,调皮的飞起又落下,点点微光里庭院一片静谧,而院里的两人却各怀心思。
“回屋歇息吧,更深露重,你也得保重自己,这也正是临渊的意思。”此时的落花哪里能听进洛世奇的劝?相反对他很是反感。
“你走。”
洛世奇一愣,又耐着性子,耐心的开口:“跟我一起走吧,花儿!临渊已经死了,你就是在这里为他守上一年,他也不会知道,他也不会活过来……”
谁知落花情绪大恸,怒喝道:“你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落花心计不多,却也不傻,自天帝带着墨玉来魔宫的那天早上,她就对洛世奇起了猜忌之心。临渊忽然忆起了过往,定跟洛世奇脱不了干系,先有墨玉,后有临渊,洛世奇一个个的算计她身边的人,落花虽不知他的用意,却知道他在这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而自己又下不了狠手杀他,若是让他继续留在身边,下一个受牵连的就是师父。
“临渊死了,我知你难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来劝你本也是好意,你怎还要迁怒于我?”
“你以为我不知你私下都做过什么?你潜入天帝的未央宫,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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