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功夫,落花就调息完毕,尽管她依然虚弱,但是站立行走已经不成问题,她对临渊点点头,示意他放心,径直走到天帝跟前,厉声问道:“墨玉在哪?不说我就杀了你!”
天帝坦然一笑,掠了掠垂在胸前的美髯,淡定的反问:“我若是告诉了你,你便不杀我了吗?反正是死,我何必要说?”
“好!即便你不说,我也终能找到他,杀你却是刻不容缓,你受死吧!”
这般恐吓,天帝竟还是不为所动,落花怒而出掌,刚才便呆立在一旁的洛世奇惊醒了一般,开口制止:“住手!”
而临渊则迅速冲了上来,拦着她道:“还请落花姑娘手下留情!”
落花撤了掌风,颇为不解的看着临渊:“他为了杀我,不惜伤你性命,怎地你还要为他求情?他知道是你带我来这里,现在我不杀了他,一会我走了,他如何能放过你?”
“我母亲已经离世,天帝是我母亲的父亲,我……还望姑娘能手下留情!”
临渊素来仁义宽厚,他顾念亲情也是情理之中,落花颇为无奈的说:“我若是不杀了他,他便要杀你!”
“我既然与姑娘素昧平生,姑娘何必顾念我的死活?”临渊这话大有不满的情绪,落花吃了一惊,又想临渊虽然失忆,却也不是傻子,自己几次三番救他,他如何能不起疑?
落花正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边的洛世奇开口了:“花儿,你不能杀他!”
听他这话,落花更是恼怒万分:“你竟然也来阻止?诛仙台上,若不是他,我……我怎么会……你不杀他,竟然还要来劝我?”
“你杀了他,你也会死!五界之中人人知晓,天帝身负一个无人能破的诅咒,谁杀他都会受累身亡,你切不可贸然行事,枉自丢了性命!”
天帝一惊,心想这洛世奇为何要撒谎?他既然知道破除荒泽的密咒,便是已经看过了《魔神典秘》,又如何不知这两把天机秘钥的秘密?为何现在要帮着自己骗落花?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直藏身在暗处,若不是落花受伤,他又怎么会轻易现身?那个狐妖会不会是他先一步藏了起来?如若真是他所为,一定是为了挑起落花与自己的恩怨,新仇旧恨,是想借魔神的手除了自己!可他现在又出言劝阻,明知魔神杀天帝根本不会受任何所谓的诅咒,如何还要阻拦?难道说他在酝酿着什么更深的阴谋?
这诅咒的事,临渊自然也是知晓的,幼时他问过母亲,每次母亲都会自豪的说因为天帝是佛祖钦点,诅咒是源于西天佛祖的庇佑,让那些心存不轨,觐见帝位的人知难而退。如今见洛世奇这般说,不知内情的临渊自然深信不疑,不愿看他二人两败俱伤,临渊忙对着落花俯身作揖:“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见此时机,天帝口气软了下来:“我答应你,不会为难临渊。墨玉的事,一旦打听到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
落花虽然认定他是贼喊捉贼,但是看到挡在他身前的临渊,无奈之下还是放下了手掌:“哼!看再临渊的面上,今日姑且饶过你,若你伤了临渊,我必取你性命!”
不再理会旁人,落花对临渊说:“公子,我送你回武陵!”
看她插在肩头的断刃,之前流在衣上的血早已经干涸成团团血污,只有剑锋那里还不时有猩红的血液渗出,临渊不忍:“你还是随他去疗伤吧,我自己回去。”
“临渊公子不会有事,你的伤势要紧,我们还是先走吧!”尽管刚才差点被落花一掌打死,洛世奇仍然还是不怕死的又来规劝。
落花哪里肯听他的,一意孤行要送临渊去武陵,但她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终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下一秒就跌进了洛世奇的怀里。洛世奇见她昏迷,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一个遁地术,抱着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帝眯虚着眼睛,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嘴角的肌肉抽了抽,对临渊说道:“墨玉的事,定是洛世奇搞得鬼,那落花对你倒是一片情意,你可愿为救墨玉走上一趟?”
临渊一头雾水,却还是点了点头,天帝既然开口,又怎容他拒绝?
☆、魔宫旧地
洛世奇抱着昏迷的落花去了魔宫,他自然不会带她去阑珊谷,岂能将她拱手让给秦子净?带她去别的地方也是不妥,她若犯起拗来,他也奈何不得。在魔宫,尚有缓和、迂回的余地——她醒了即便不愿见他,也不至于撵他走,再说还有覆疏他们。
魔神大殿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百花丛中传来一阵莺莺燕语,却见半裸的倾城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倾倒在牡丹花丛里,两人搂在一起卿卿我我,不知日月天地。洛世奇视而不见,抱着落花穿过花园,进了内殿,心里却在可惜那些被他们压倒在身下的牡丹花枝。
那袭华丽的牡丹花白袍从身边曳过,掀起一阵轻风,本来正沉浸其中的倾城忽然醒过神来,一把推开身上的仙门少年郎,扭头去看时,那身影已经消失在大殿门口。
倾城暗自思忖:那身影莫不是洛世奇?他不是死了吗?怎地又回来了?好像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莫不是落花?
身旁的年轻公子被她逗的火急火燎,连有人从身边经过都不曾察觉,此刻忙又凑过来,一手罩着她的胸脯,一手揽着她的纤腰,欲将她钳制在身下。倾城闪躲着别过头去,年轻公子却不肯罢休,不依不挠,吻着她的香腮和白嫩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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