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双眼睛像监视器似地盯着,我抓头发咬笔杆折腾了半小时,终于发飙了:“哥,你一直盯着我我根本做不出来!”
我哥百无聊赖地吹吹指甲,“呵,不看着你你就能做出来了?”
冷嘲热讽这种事儿他最在行了,整个一个阴毒的小人,我岂肯服软,“那咱就试试,你先出去一个小时,看我能不能做出来。”
“穷折腾。”他嘴上这么说,可还是离开了,关门前还不忘对我讥笑一番。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口气把这本数学题做完,然后狠狠地甩他脸上,可惜的是别说一本了,就是这看似简单的小小填空,都快将我憋得发疯。
十分钟内,我从气焰高涨到烦躁不堪,从怒气冲冲到郁闷无语,现实已将我击败,我决定先快活个五十分钟,然后接受我哥的指正教育。
驾轻就熟地从书桌前移动到床上,我掏出手机,给敬辰打了个电话。
闲聊中,他忽然提到霍林的事儿,问我:“听你哥说你喜欢上篮球社社长了?现在怎么样了?”
肖尘这个大嘴巴。“也没有喜欢不喜欢的,就我哥喜欢一惊一乍的,别听他胡说。”
敬辰笑笑,道:“肖尘那是紧张你,你也别太怪他了。”
“不怪他怪谁?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他在外面胡说呢!”
我有点生气,可电话那头却笑得更开了,隔了好一会敬辰才颇为神秘地说:“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他让我把你看好了,免得你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
我一怔,想起肖尘曾问我觉得敬辰怎么样的事儿,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他是以为我喜欢敬辰啊,“那你怎么说的?”
“我答应他了。”
“什么?”我从床上蹦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云淡风轻:“我答应他不让你红杏出墙。”
我诧然,“那他不是更误会了嘛?你干嘛这么说?”
“我先应着他,免得他担心你变成花心的丫头,也可以给你和霍林争取点时间,等你把事情都理清楚了,再和你哥说也不迟。”
我一下默然,敬辰总是这样,把事情想得很周全,想想的确如此,对于突然间冒出来的霍林,我确实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面对,是喜欢是不喜欢,是朋友还是路人,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又和敬辰聊了一会,一个小时的约定也快要到了,临挂电话,我贼笑几声,道:“敬辰,你数学作业写了吗?”
我哥是个准时的人,分针刚好走了一圈,他就进来了,连一分钟都不差。
此时我已在书桌前坐好,俨然一副认真思考的摸样,他将数学习题册抽走,从第一题开始看,眼睛越看越大,还不时惊讶地看看我。
我颇为得意地甩甩刘海,准备接受他的赞扬,谁料他看过之后,将用铅笔画满错号的册子扔到了我的面前,我眼睛一瞪,“这不可能!”
除了我哥,敬辰的成绩是学校最好的了,又不可能骗我,怎么可能全错了?
“我也觉得这不可能。”我哥摊开手,“但它就是发生了,而且你看看它发生得是有多么诡异啊,你写的这些个答案,怎么跟今天我的作业结果一样呢?重要的是,我们两的作业是不同的两课。”
他将习题册翻开一页,指着下一课说道:“你写的,怎么是这课的答案呢?”
一双狐狸眼半笑半不笑,极尽讽刺,我冷汗直流,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敬辰班和我班进度不一样呢?
就这样,我再次被关进了小黑屋,空对着等下白花花的习题练习发呆,唉,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靠我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出来这些题的,还逼我做什么?
难道是故意为难我?
我一想再想,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可是又能怎么办?如果现在是在学校的话,我还可以翻窗户逃走,可这里是三楼,跳下去的话非死即残,多不划算。
今天的天似乎有些阴,我站在窗前吹着夜里的小冷风,横着眼看了看黑漆漆无一丝星光的天空,忽然觉得这天有点像肖尘的脸,阴沉沉的,放在过去,肯定是个世界级的佞臣角色。
咦,那是什么?
忽然间,一道七色的光亮划过,我顺着光往下瞧去,哎?那不是霍林吗?他拿着那个发光东西在这干什么?
昏暗的路灯下,他朝我招招手。
这是——要我下去?
可是我哥就住在对面,像个门神似地看着我,该怎么下去呢?
我小心再小心地把门开了一条缝,客厅的灯是关着的,许久都没什么动静。
好,就是现在,出动!
极其缓慢地将门打开,像树袋熊一样地缓缓爬过客厅,我像动作片里的神偷似的几经曲折,终于来到门口。
成功了!
一溜烟跑下楼,霍林就在路灯下站着,他对我挥挥手,“嘉木,你来啦?”
“嘘——”我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一把将他拉到路灯背面,死盯着自家窗户。我哥不会听见了吧?他知道倒是无所谓,可要是告诉我爸可就糟糕了。
“嘉……嘉木,你这是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霍林的声音将我拉回神,我收回视线,这才发现自己把人家压到了灯柱上,还趴在他肩膀上。
他干净的面孔染上些许红润,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更好看了,我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好一个无暇的美少年啊,相貌、身高、成绩、体育、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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