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的声音:“娘子,你醒了。”
我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这家伙叫谁娘子呢……
一骨碌坐起来,却正好看见身着凡间青衫的知梧正笑吟吟的朝我走来。
我盯着他手里的鸡汤,咽了咽口水,边伸手道:“我自己来就好……”
他避开我的爪子,坐到床上,舀了一勺鸡汤送至我唇前:“张嘴。”
“……”我盯着他道,“你不用解释一下吗?”
他自知拗不过我,便将鸡汤递给我自己吃,边说道:“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底下是十八层地狱的烈火岩浆……”
我大口喝着汤,闻言呛到了,一个劲的咳嗽。
他伸手拍拍我的背,顺便把我额前凌乱的刘海拨了拨:“我一急之下只有跳下去,接住你之后便飞快的运气攀岩而上。安顿了娘之后,我心知流雪珠终究太引人注目,便带你下凡来避一阵。”
我心知他花了不少力气,心里隐约有点感动,但却很快面色一正,依旧板着脸道:“多…多谢了,我们今后两不相欠了。”
“不,你还欠我一样东西。”他深邃的眼睛里含了戏谑的笑意。
“……什么?”我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洞房。”
“……”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十分悠闲。只是我走到哪儿,他便要跟到哪,怎么都甩不掉。
我舔着冰糖葫芦,跳到了屋檐上。
随即他也跟上。
看着繁华的人来人往,我微微一叹:“凡间生老病死,别有一番风味。”
“在凡间做一对小夫妻,也是极好的。”他眉目含笑。
“被狠狠骗过一次的人,总是不太能相信别人的好意。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我低垂眉目,轻轻说道。
他神情间含了一丝落寞:“我只想履行我的诺言,许你一世安好。”
我忍住即将掉落的眼泪,淡淡道:“我说过,不需要。”
我从不强人所难,去禁锢一场没有爱的相守。
沉默。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含了一丝疲惫。
我点点头,率先飞下屋顶。
当你发现自己付出所有紧握的只是一个谎言时,你会不会选择放手?
……
我只是,怕了。
清晨。
我起身。
瞥见桌上有一颗珠子和一张纸:勿念。
我收起流雪珠,想了想,还是吞入腹中。收起纸条,在门外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走了。
这不正是你所想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心里会隐隐惆怅?
终究还是,放不下吗?
我站起身,拍拍灰尘,出了客栈,漫无目的的走着。
……
“站住!”一个声音破天而来,随即一只小猫冲入视线,我怔了怔———
清流?!
清流跳入我的怀中,紧接着一个发福的掌柜跑了过来,粗粗喘气道:“这是你家的猫?!它偷了我家的酒,快赔银子来!”
我瞧着它口中叼着的“一品香”,不禁扶额,这小家伙也喝酒?!
我知身上并无银子,所以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
跑!
我抱着清流从东街跑到西街,又从西街跑到南街,那掌柜的终于撑不住了,口吐白沫的倒了。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抱着清流问:“你怎么在这?是不是那小子要你来偷酒喝?”
清流明显在凡间不能开口,只是摇摇头,咬着我的衣襟就往一个地方拉。
我跟着它,来到了一个山洞。
里面的火还未熄灭,却躺着一个人。
我瞳孔一缩,便快速跑到他身边,托起他的头,细细查看。
只见他的唇色近乎透明,浑身微微颤抖,似是冷极了的样子。
我心中钝痛,忧急便再也隐藏不住,抱住他问清流:“他怎么会这样?!”
清流蹦到我怀中,用爪子拨了拨知梧胸前的衣襟。
里面白色的衣衫拨开后,露出他精壮白皙的胸膛,我看得有点面红耳赤。
但看到他胸前涌现的那团寒气我就扭捏不起来了。
是寒月弦冰/毒。
这种毒只有一个人有,那便是———
亲爱的玉帝爹爹。
难道他也知道了知梧有流雪珠?
派人来取流雪珠却发现一无所获,但却要斩草除根,于是给知梧下了寒月弦□□?
这种毒一旦被种下,就极难消除,需要有人以自身热量传导,再给他服用流雪珠,全程不能让流雪珠接触到空气,不然效果会降低。
这样的话……
我不禁红了脸。
让清流寻来一些干草堆,再让它出去守着。
我架起火堆将知梧的衣衫尽数褪下,我有些颤抖的脱下自己的衣衫,只留了一个肚兜……
接着抱住他。
肌肤相触,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脸瞬间红了个彻底。
这下好了,便宜都被占尽了。
正事还是没忘。
我运气含住流雪珠,缓缓靠近他苍白却俊雅的脸,贴上他的薄唇,将流雪珠渡了过去。
轻轻摩挲了许久,有些不舍的离开了他的唇。
想起那时他给我喂药时的情景,我神经一崩,赶紧摇摇头抛除杂念,紧紧贴着他除寒毒。
久到我快睡着了时,身下的身体微微一动,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后背。
我浑身一颤,睁眼抬头就对上他朦胧的视线。
我想要起身,他却大手一用力,将我与他掉了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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