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然走到了一个秀雅的房门前。
☆、爱的退路
房门是紧紧闭着的,它也只能紧紧闭着。
因为唯千洛看到了上面挂着一把锁。
厚重,宽大,花样繁复。
很贴切的透出一股家族压力的无奈感。
“咚咚咚!”
落宫主开了锁,就在门上敲了两下,高声道:“飘桦,公主殿下来看你了,你快起身开门。”
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唯千洛的心情也低落了不少。
随着雕花木门被打开,一张苍白虚弱的脸也映入眼帘。
当唯千洛与落飘桦的目光相碰时,落飘桦明显有些惊讶,然而她反应也快,并没有拆穿她们的关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垂眸侧身让开了些许。
唯千洛的确是来劝她的,见她没有声张,便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她抬步迈进落飘桦的闺房,而落宫主也没多说什么,叹息一声就离开了。
关上房门。
落飘桦开门见山道:“你想说什么?”
唯千洛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脸色都苍白成这样了,居然还撑得住,还不肯放手。
她问了句题外话:“你多久没吃饭了?”
落飘桦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三天。你莫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但我要告诉你,东方哥哥,我一定会抢到手!你识相的就趁早离开他,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唯千洛努努嘴:“很遗憾,我不是来抢他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他已经是我的了。”
落飘桦一怔,继而有些失神:“你们……已经……”
唯千洛黑线,这孩子不纯洁啊……她咳了两声,打断她的幻想:“没有,只是我救了他,他说他要以身相许。”
谁知落飘桦一听,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这种话你也相信?他不过说着玩玩罢了,你还当真了?真是天真!像他这样的身份,是怎么也不会娶你的,顶多做个妾。然而东方哥哥家训中有只能有一个主母,所以你连做妾的机会都没有!”
唯千洛微笑,心里虽然隐隐不舒服,但也坚决不表现出来。
落飘桦见她不答,不知怎的,似是起了怜悯之心,柔声道:“我说这些虽然有我自己的私心,但其实也算是为你好。”
唯千洛漫不经心的倒了一杯茶,垂眸道:“你自以为看清楚了一切,那你可知,就算你退亲了他也不会娶你。”
落飘桦眸光一黯:“我知晓,在开门之后看到的人是你,我就已经知晓了。”
唯千洛抿了一口茶,随后叹了口气:“你既已知晓,我也不用再说什么了。其实我来这一趟也不是为了示威的,你说的对,我也不知道他对我是不是真的动心,但我却是知晓你与他是没可能的,你与他牵扯到了家族的利益,恐怕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做主的。”
落飘桦蹙了蹙眉,道:“你说的对,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唯千洛的目光往远望了望,突然有些惆怅,她摸着杯沿道:“情之一字,委实磨人。也罢,我不会再劝你。我只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什么时候累了,厌倦了,就放手去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吧……那样你会好过很多。”
落飘桦垂眸道:“多谢。”
唯千洛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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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唯千洛循着记忆回到大厅时,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在对弈的局面。
轻纱拂地,铜炉中缓缓冉起飘渺的薄烟,闻起来十分安宁舒适。左边的那个中年人执子沉思,似是完全没注意有人来了;而右边的年轻男子微微含笑,长长的乌发顺着浅色衣衫如瀑垂下,眉眼在碎发下更是温润清俊,淡定从容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猾。
还没等唯千洛走近,中年男子已然将棋子丢进了棋盒中,笑容中带了一丝苦涩与意外:“真是后生可畏啊,东方公子不愧是能担一谷之主的人,老夫自愧不如啊……”
东方瑜也带着谦虚的笑:“落宫主过谦了。”
唯千洛越听越觉得鸡皮疙瘩快起来了,也不想再听两人客套,直接走上前咳嗽一声,道:“落宫主,此番我们不请自来,委实是打扰了,还请见谅。”
落宫主哪敢受她的道歉,一听连忙摇头道:“哪里,公主严重了。公主能来落雪宫,是我们的荣幸。公主刚从小女处回来,可劝了劝?”
唯千洛想起落飘桦苍白的脸,顿时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只草草点了点头:“不错。”
“那……”
“落姑娘用情至深,”唯千洛瞥了一眼东方瑜,“该说的我也说了,具体能不能放下得看她自己,旁人是无法强求的。”
落宫主脸色转为凝重,似是颇为无奈。
而东方瑜却和没事人似的,他缓缓将所有棋子都收好,才起身走向唯千洛。
唯千洛叹了口气,随着落宫主惋惜了一番,就拉着东方瑜告辞了。
一直走出落雪宫,唯千洛才发觉哪里不对劲。
她回头看了看东方瑜,后者正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看。
唯千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东方瑜唇角的笑仿佛幅度更大了一些,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手上。
唯千洛的视线也跟着他移动,当看到她的手时——
她脸上一红,连忙放开了抓着他的手,同时不甘示弱的挺了挺胸:“干嘛?!你以为我很喜欢吃你豆腐吗?比你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
东方瑜依旧笑着在她脸上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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