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去探望一下祁墨怀,问问他到底出于什么心态,会选择弃她而与轩辕霞合作。
天牢戒备森严,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哪怕用金银贿赂都不行,轩辕梦只能选择夜探。
为了给犯人造成一种心理压力,天牢一般都建造得比较阴森。
昊天的牢狱也不例外,沉静在漆黑夜色中的天牢,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个隐匿在暗夜中的人间地狱。
长长的甬道,一直通向未知的黑暗,即便此时已是芳菲四月,渗人的冷意却让人头皮发麻、手脚冰冷。偶尔传出的凄厉惨叫和痛苦呻吟,更是让人浑身的毛孔,都在瞬间张开,冷意灌注,不由得浑身发抖。
凭借敏捷的伸手,轩辕梦避过看守,潜入了天牢的最深处。
这里的牢狱,是专门为犯了罪的王公贵族所建,相比于其他牢房的阴暗潮湿,这里的设施比较齐全,环境也相对整洁干爽,没有一点牢狱的感觉,当然,除了那扇隔绝自由的厚重金属铁门。
像这样的特殊牢房并不多,轩辕梦很快就找到了关押祁墨怀的牢房。
一灯如豆,男子背靠铁门,从容优雅的背影,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身披枷锁,等待审判的重罪之人。
望着他宁和的背影,轩辕梦有种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他尚未还俗的时候。
他安静得如同雕塑,淡泊宁远,有种真正看破红尘的感觉。
忍不住,口出唤道:“祁墨怀。”
听到她的声音,沉静的背影有些凝滞,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头来,“你怎么来了?”虽是询问,却不带一丝好奇。
轩辕梦握住眼前的铁质栏杆,目光定格在他虽然沾染了灰尘,却仍显得高贵脱俗的衣袍,“你是不是疯了?如果是,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免得我被你拖累。”
像是对她不客气的冷言冷语早已习惯,他起身,走到门前,隔着铁栏与她对视:“我没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没疯?”都疯成这样了还叫没疯。
望着他愠怒的眼,他从容道:“我不想一直依靠你,听从你,我想彻底摆脱你,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虽然很努力地压制心头的愤怒,但听了他这样的话,她还是忍不住高声怒喝起来:“祁墨怀,你知不知道,你的决定,让我这些日来的所有心血全都付诸东流了!你要疯可以,但请不要让我陪你一起疯!你要摆脱我是不是?好,从现在开始,我不再管你了!”说完,转过身便打算离开。
“轩辕梦。”他一声低唤,语气带着急切和激愤:“我只是想与你并肩而战,不想总躲在你的后面而已!难道这也错了吗?”
深吸口气,转过身,再次望向他:“祁墨怀,你什么时候可以收一收你的大男子主意?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想自己做一番事业,我不会阻止你,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成功夺位!没有权势,你凭什么摆脱我,又凭什么打败我!”
面对她的愤怒,祁墨怀却变得异常平静:“我有我的打算,不会让你的心血付诸东流的。”
轩辕梦气极反笑:“好,好,你有主见,真他妈的有主见!说实话,你其实就是为了报复我的隐瞒吧。”
祁墨怀沉默,一双略显浅淡的眸,一瞬不瞬盯着她,蓦然间,他亦暴怒起来:“轩辕梦,你为什么总要玩弄我,摆布我,难道让我自己做一回主,真的就那么难?你口口声声说要还我自由,可事实上呢,你享受着掌控一切的权利,享受我的臣服,我的依赖,其实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不把我当真正的男人看待!”
他的一番凌厉指控,让处于愤怒中的轩辕梦一愣,半晌都没活过神来。
这算什么?兴师问罪?
他凭什么向自己兴师问罪?就凭他的一腔热血,他的大男子主义?
短暂的呆愣后,轩辕梦怒意更甚:“你发什么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扶你上位!你以为我愿意忙前忙后,拼着性命安危为你铺路造桥?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太无能!”
并不算尖利的话语,却猛然割裂空气,迸溅出雪亮的火花。
祁墨怀脑中陡然一声嗡鸣,眼前阵阵发黑,他忙伸手扶住一旁的墙壁,勉强保持站立,“原来……我在你的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心知自己的口不择言,深深伤害了那个男子,但一向骄傲的她,却不肯说出半句道歉的话来,“你知道就好,看清楚自己,才不会自以为是。”
一声轻笑,带着无法令人忽视的讥诮,缓缓飘在阴冷的空气中:“是我拖累你了,放心吧,我祁墨怀再不济,也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可怜。”
“祁墨怀,你想毁约吗?”她的声音,蓦然转冷,连目光,也带着嶙峋的锐利。
“我没有说要毁约,是你让我无法信任。”
“好,你想毁约,我没意见,反正我手里还有个太子,他可比你好掌控多了,等打败文太师,我扶他上位,他必会对我感激涕零,唯命是从。”
“轩辕梦,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看着她,忍不住从喉中挤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轩辕梦扬眉冷笑:“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的目的,就是要为将来的一统天下,培养一个易于掌控的傀儡,我想来想去,觉得太子比你合适多了,既然你不在乎我的努力,那我就换人,太子那么爱我,他一定不会像你一样肆意违背我的命令。”
“你别走!”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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