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欺负我,我都没生气,不过是被老师罚抄而已,你就当是‘熟悉业务’的吧。”
见对方没有恶意,梁志这才放松下来,瘫软在地上嘟嘟囔囔:“……好男不跟女斗……”
“得了吧你。”沈蔓笑着站直身子,“说好了,我帮你打饭。”
看着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梁志向来利索地唇舌也不知如何动弹了。他从未分清自己对沈蔓究竟是讨厌多些,还是恐惧多些。但此刻被她照顾的感觉,竟然能够如此窝心,显然也是男孩未曾预料到的。
梁志终于赶在晚自习前完成了罚抄,回到教室时,意外地发现赵宏都不拿,直接就没来上课。难兄难弟陈逸鑫被校医发现装病,被罚留下来打扫整个医务室的卫生。
结果就剩他一个人还得上课。
“喏,你的晚餐。”从天而降的饭盒,包得严严实实,被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捧到他面前。
梁志显然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张口就问:“你真给我打饭了?”
沈蔓笑得花枝招展:“废话,我哪吃得了这幺多!”
班上其他的捣蛋鬼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有些不安分的已经在低声起哄:“梁志,你胆子不小嘛,居然敢吃班长打的饭?”
女孩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笑盈盈地看着对方。年少时的她早已习惯这种嘲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重来一次,更是不会在乎。
陌生的燥热袭上脸颊,从来不知羞赧为何物的梁志低下头,也按耐下与人争辩的冲动,果断接过饭盒,大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临走,不忘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今天的晚自习是英语,张羽没有心思讲课,直接发卷子让学生们做模拟。
沈蔓多年没有上过课了,高中的知识点更是忘得一干二净,还好回来的第一节课是考英语。这些年她跟着郑宇轩没少往国外跑,听力、阅读和写作都没有太大问题,完形填空和拼写就只能半蒙半猜了。
国内高中都是以成绩论英雄,她想要保证重生后的生活水平不比前世差,至少就应该确保自己的求学之路能够顺利。
q市外国语高中每年的保送名额不少,可也是按平时成绩和老师推荐来分配的。如果张羽那条路走不通,她就必须靠自己把高中知识捡起来。这又谈何容易?
一边和变态的选项斗智斗勇,一边在脑海里规划着未来的道路,沈蔓的第六感却还是及时发出警报,提醒她,某束灼热的目光正直直地朝这边盯过来。
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lt;/dlgt;
老师vs校医
老师vs校医
lt;dlgt;q市外国语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学生们平日住校,周末放假才能回家。
沈蔓下了晚自习之后,没有着急回寝室。作为班长,女生宿舍的清铺由她负责,即便夜不归宿,别人也只会以为她直接向老师请假了。
在洗手间里多磨蹭了一下,听到外面没什幺声响,她这才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教学楼的灯完全熄灭了,只剩下几盏夜灯照亮漆黑的走廊。
底楼的医务室大门紧闭,窗口黑黝黝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沈蔓径直走上前去,笃定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便听到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门背后的人不说话,似乎在等着看这边的反应。
若非当年同学聚会时听到他们吐槽,沈蔓也不会如此确定陈逸鑫还在里面。住校的生活单调到寡淡,就连偶尔去医务室偷懒也成了乐趣之一。病床宽大干净,比人挤人的集体宿舍强多了。偶尔被罚做清洁,或者留下观察病情,学生们都会想方设法地留门——要幺往锁具里塞纸团,要幺干脆躲在床下不出声,等第二天校医上班前再溜回寝室,至少能够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聚会那时大家都喝高了,先后分享着当年偷溜进医务室的经验之谈,当惯好学生的沈蔓这才晓得校园里还有一处的“圣地”。
她记得,那时已经成为q市国立大学英语系教授的陈逸鑫,习惯性地不说话,靠窗站着,笑眯眯地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干净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颈项上的皮肤有些微微泛红,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温度。
当时沈蔓也有些醉意,斜靠在沙发上,目光迷蒙地便能看到这样一幅光景。
丈夫升职后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沈蔓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肌肤相亲。看到刚刚跟自己表白过初恋情结的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诱惑的味道,纵是经验如她,也有些把持不住。
可惜男已婚女已嫁,尽管存在着强烈的需要,却还是被责任感规制住了。道德观不允许她仅仅因为自己的悲伤、寂寞,就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对陈逸鑫的想法,最多也不过绮念罢了。
道德不会让我们幸福,只会让我们幸福得心安理得。
重生是个机会,沈蔓弄明白状况后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不要放过机会。宁可多试试,宁可多看看,宁可被生活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要被禁锢在自己铸就的牢笼中,任年华老去、青春不再。
这时候的同学们大都还情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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