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是一日两日了,只不便说出,这天借势说了出来。
“没有妾室,这些年姑妈都举步唯艰,若是再增添妾室,姑妈我……”刘氏连连摇头。
“姑妈,二十年没有妾室,姑父的心一样没在你身上,活人无法和死人争宠,可活人和活人呢?姑妈,你已有我表哥这个成年儿子,虽是续弦,却也是正室,刚进门的小妾,难道还能把你斗下去?姑父若是纳新人,第一个与他生分的,可是那一位大少爷……”
恰似醍醐灌顶,刘氏低叫:“婉玉,还是你想得透彻。”
“姑妈,事不宜迟。”
“嗯,只是,你姑父二十年不纳妾,我若是突然与他提起……”
“姑妈当然不能提,需得姑父自己提出来,这样,老夫老妻了,姑父还纳新人,就对姑妈怀了愧疚了。”
“你是说?”刘氏看侄女。
“姑妈,要让姑父主动提出纳新人,只需……”刘婉玉凑到刘氏耳边,低低地说了起来。
虞君睿连日不出现,叶素薰安闲宁静之余,未免有些无聊,与绿萝紫蝶一起捡了梨花晾干,缝了各式各样的香囊玩儿。
“想得出的东西的形状都让咱们缝制出来了,这要是拿出去卖,喜欢什么样的咱们都有。”绿萝拿起一个团花结带香囊,看了看,笑道:“又漂亮,这香味又好闻,一定好卖。”
“小财迷。”紫蝶摇头失笑,道:“顶好的一个香囊顶也只卖得五十文,这五十来个香囊,也只得多少银子?不值小姐一件薄纱披肩。”
“一个五十文,那倒不一定,看怎么卖罢,信不信我一个卖一两银子甚至更贵。且,这五十多个香囊,一日卖完。”叶素薰微微一笑道。
“不信。”绿萝紫蝶摇头,异口同声道:“一两银子可买顶好的香囊可买二十个了,买一个谁愿意?”
叶素薰但笑不语,要卖容易,只不过少不得抛头露面,她怕由此惹来麻烦,且她现在还扮着白痴,诸多不便。
“小姐,怎么卖?走,带我们出去卖。”绿萝与紫蝶却起了好奇心,两人正是天真烂漫的年龄,一齐緾住叶素薰要出府。
叶素薰被緾不过,想想只要自己不露面,应该不会暴露,遂笑着点头应下,又道:“我只出点子不露面,卖的可是你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站摊,不会害羞吧?”
“站摊?”
“当然,你们不会以为咱们这五十来个香囊,还要去租个铺面来卖吧?”
“好,我可不怕。”紫蝶拍胸脯,一个香囊卖一两银子,她很好奇有没有人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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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君睿那日约叶素薰私奔,被叶素薰冷言拒绝,面上焦赤,心中抱愧,这几日没有去找叶素薰,迈出赚银子自立的脚步。
袭爵拿到家主位置,能做主自己的事,让叶素薰嫁了他不委屈固然好,可这样的事急不来,虞耀崇正当盛年,需得慢慢谋划,虞君睿等不得了,他寻思,若是自己有足够的财力,离府自立时间上更快些。
科举谋出身虞君睿觉得太慢,亦且他对自己能否高中没有把握,最便捷的,便是经商做买卖,不过侯府世子若是当起末流的商人,会遭人非议,给虞耀崇知道了,也做不下去,虞君睿约了酷好做买卖的程颢合作。
程颢是英国公的庶出小儿子,为人不拘小节,手脚撒漫,份例银子不够他花,从小便开始小打小闹做些无本买卖赚个三五两银子花。
虞君睿与程颢都是面上好看,囊中羞涩的人,这两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自不会摆小摊慢慢积累银子,他们利用自身优势做的买卖。
一等大富大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们,衣裳首饰每季定做打造不少,求的新颖独特力压群芳,崭新的衣裳往往穿过三两次便束之高阁。二等稍次之的人家定做的衣裳首饰略少,穿戴的时间也多些,淘汰下来不穿的,料子质地略差,衣裳也只得七八成新。一般富贵人家的太太小姐,衣裳和首饰又是掉了一个档次,穿的戴的,连中等人家淘汰下来的都不如。
虞君睿与程颢做的,就是在各府走动,低价收购太太小姐们不穿不戴了的衣裳首饰,把一等人家的衣裳首饰,卖给二等人家,二等人家的,卖给一般富贵之家。
虞君睿与程颢跟各府的人有点头之交或闻名听说过,两人长得玉树临风英俊不凡,出身又好,太太小姐们都乐意把压箱底的东西卖给他们,再从他们手里买下比从外面买要省很多银子的衣饰。两人买卖做得甚是趁手,半个月时间,便赚了一千两银子,赁了一间颇大的铺面,装饰一番,雇了两个伙计,正式经营起来。
“我以为咱们做买卖很厉害了,没想到有比咱们更厉害的,咱们半个月赚两千两,跑得腿都细了,人家一天时间,就赚二百多两银子了。”
这日虞君睿在铺面中清点存货招待顾客,程颢去各府拉货源,回来后进了隔间,坐到椅子上,自怨自艾嗟叹不已。
“人家那是有大把银子投资经营,当然赚的容易赚的多了。”虞君睿笑着安慰他。
“什么大资金!那些个香囊,连缝制的人工算上,我看投资不过五百文,就算翻一倍,也不过一两。”程颢一副自己很丢人,又惋惜不已的表情:“那两个女子,若是能加入咱们商号……”
“女子?香囊?你是说两个女子卖香囊一天赚二百多两银子?”虞君睿也感到稀奇了。
“可不是,以前若是有人告诉我,一个梨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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