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心中一咯噔,她一不小心便将实情说了出来,也不知李清贵是否会怪她。
“……是清贵兄让我帮忙瞒着大娘他们的。”
夏纪娘倒是想通了,想必那日江奴邀请张鹤被拒后,便邀了李清贵,而推杯换盏间套出了不少张鹤的事情。今日上门的想必也不是她本人,而是身边伺候的婢女,否则她在打听张鹤的事情时,早就被李清贵认出来了。
那……江奴为何对张鹤如此感兴趣?
“二郎,海棠花败,桃花盛开呀!”夏纪娘幽幽地说道。
“桃花不也快败了吗?都入夏了。”张鹤并未作多想。
“我是说,二郎的桃花。”
“胡说。”
张鹤寻思是否以后石青邀请她的时候,她该让石青另寻一处?
张鹤不去应江奴的邀约,江奴也没再找人上门送信,而有人打听她消息的事情也没传到她的耳中,她便忙着田里的事情。
待夏纪娘的月事结束了,张鹤便从地里收了两个西瓜解解馋,还给了李家、高家、柳大山家各一个。
虽然对大多数人而言西瓜都是稀罕物,可在张鹤对西瓜的记忆一直都是一块八毛一斤的现代,只是一个西瓜,她不会吝啬。自然,用不正当的手段盗取,她会感到生气。
这近一亩的地便长了有三百多个西瓜,除了一些在坐果时期遗漏了摘除多余瓜胎的瓜蔓外,其余瓜蔓都只长一两个西瓜,相对而言长得会大一些,且果r_ou_甜又多汁。这些张鹤都会尽量收进系统仓库中,而小偷来偷瓜时便只能偷一些没长好或是小个的。
张鹤将西瓜泡在水缸的凉水里,过了一夜便捞出来吃。她与夏纪娘、张显只能吃一半,而剩下的一半被她捣鼓成了西瓜汁,而没有冰,则让她遗憾了些。
虽然去年她就想着弄些冰回来,可一来清河并没有结冰,冰块都是从北方运来的,非商户或大户人家也弄不来。二来她倒是可以去买,可没有藏冰的地窖,便是买回来也没地方藏。
正遗憾着,张家的仆役便给她送来了两块冰,每块冰都有半米长宽高的体积,用木制的冰鉴贮藏着,隐约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凉寒。而且这是冬天时从北方运来的,并非靠硝石制出来的冰。
张鹤将它们搁在最y-in凉的屋内,迫不及待地打开冰鉴的上层感受了一下凉意。她纳闷道:“去年怎么没有呢?”
夏纪娘笑道:“去年二郎可曾给阿姑带银茄、土豆去?”
张鹤语塞,的确没有。不过经夏纪娘这么一提点,她倒是理解了。
有了冰,张鹤便趁着还未来月事,刨了一些冰再捣鼓一些西瓜汁混在一起,再加一点糖,一杯冰凉的西瓜冰就成了。夏纪娘没见过冷饮铺子做这样的冷饮,带着怀疑地喝了一口,发现这冰凉的瓜汁可比之前的要好喝了许多。
张显也喝了一碗,而后天天缠着张鹤做,张鹤担心他喝太多拉肚子,便只许他一天喝一小碗。
从家塾放假回来的张词知道张显总有冷饮吃后,便跑回家找他的曾祖母张罗氏索要,张罗氏便去找张秉,让他去向张鹤讨要几个西瓜与一块冰。
张秉为了孙子也只好厚着脸皮上门,对张鹤道:“侄儿呀,听说你这寒瓜长得特别好,又甜?”
“自家种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都觉得好。”张鹤道。
张秉笑呵呵的:“我听说侄儿连仆家都送了,怎么就忘了叔父呢?”
张鹤为张秉的厚颜无耻而感到诧异,张秉似乎知道她为什么沉默,便道:“侄儿莫非还在为去年那事而埋怨我们?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侄儿不会这么记仇吧?”
张鹤皮笑r_ou_不笑:“去年什么事?我都忘了。”
“这不就是嘛!忘了好,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那叔父我拿两个寒瓜回去?”
“好。”张鹤道,让夏纪娘去摘了两个没那么好的给他。
张秉的目的也不全在这西瓜,他东拉西扯道:“侄儿你说这寒瓜,性寒凉,吃起来是不是冰凉?”
“嗯,是呀!”
夏纪娘抱着瓜回来,他摸了一下瓜,笑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瓜并不寒凉呢?这捂着都热。”
“放水里冰一阵子便好了。”夏纪娘提醒。
“水里能有多冰?我听说二嫂给你送了两大块冰来,你瞧你一家三个人,也用不完,不如分叔父一块?”
张鹤望着他,指了指西瓜,问道:“堂叔父觉得寒瓜大吗?”
张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张鹤又道:“可堂叔父的脸比它还大呢!”
张秉登时便变了脸,怒斥道:“你什么意思?你眼中还知道长幼尊卑吗?!”
“堂叔父想要冰,为何不问大哥要,不问娘要呢?虽说我住的离堂叔父近,可运送一块冰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是?”
张秉如何开口要?张家也就一个藏冰的冰窖,冬天藏冰,每到夏天便融化得只剩下一半。而张家族人众多,按辈份和支系来分,怎么也分不到他。
他气恼地拂袖而去,想了想,又回头将两个西瓜给抱走了。
“……”张鹤揉了揉太阳x,ue,让夏纪娘关门,随即将冰镇的西瓜拿出来,“纪娘,来降火。”
天气渐渐炎热,张鹤与夏纪娘吃着冰镇的西瓜,只觉得身心舒爽。不过夏纪娘也不让她多吃,免得才见起色的痛经病症又反复了起来。
这时,夏罗绸也终于来找张鹤了,而他一出现,张鹤便知他大约是想好了。
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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