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的葡萄眼,满是喜悦盯着宝珠,他嘴里还啊啊哦哦不停,说什么你听不懂,倒是能听出他高兴。
阿满就安静很多,除了吃,就是睡,再不就躺平了安安静静走神。
至于阿寿,那就是个粘人精,睡着的时候倒还好,只要醒着就找扭着小脑袋找人,嗅到宝珠身上特有的香气,叫她抱在怀里才能安分下来。
胤禟归家的时间毕竟短,工部看似清闲,要想找事做也容易,他每日早间不到五更天就出门了,傍晚才回,相处的时间少了,自然看谁都一样,压根分不出。还是宝珠趴他耳边传授心得,这才让他摸清了儿子的性情。看三个小的越发白胖圆润,胤禟很是自得,吹嘘自个儿乳名取得好,又说三个是福晋一把手带的,与那些养在奴才秧子跟前的相比自是不同。
就连胡太医也说小阿哥比刚出生那会儿壮实多了,不用再像先前那样过分小心。因在冬日,还是要多注意,莫染上风寒。
胤禟心说既然已经养好了,就别再霸占福晋身边的地方,叫奶嬷嬷带着才好。
就因为那三个小混蛋挑嘴,宝珠生怕饿着他们,近来用了不少催奶的汤羹,零嘴都换成杏仁腰果,她胸前一对玉兔比刚成亲那会儿大了不少,就连肚兜都换了新的,胤禟晚间抱着她睡,见了就心痒痒。
自家这三个蠢儿子虽然挑嘴,胃口不算大,喂完经常都有剩下,宝珠起先藏着不说,后来有一次,胤禟晚上起夜不当心摸到她肚兜,感觉有点湿,才知道宝宝吃得少的时候她老感觉胀,偶尔还会溢奶……宝珠是让胤禟闹得招架不住了才说的,说的时候整张脸都埋在他胸膛上,耳朵尖通红,隐约能看见脸颊上的羞意。
胤禟就闷笑一声,勾勾手指解了她背后的结,给脱了肚兜就圈着她,埋首在胸前。
宝珠依稀记得,自个儿当时好像踩在云端上,手脚不着力,又像是喝醉了酒,脑子里糊成一团,身上满是醉意。等她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胤禟已经清空了小阿哥没吃完的奶,他将两颗红彤彤的茱萸舔得干干净净,也不顾丢在一旁的肚兜,就这么给她套上中衣。
宝珠回过神来才想揍她,刚捏起拳头就被胤禟握住,叫他抱着躺回床上不说,还被禁锢在怀中。宝珠趴在他胸膛上,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没再挣扎。
胤禟伸手抚摸她丝绸般的墨发,又在额前亲了亲:“往后觉得难受就告诉爷,爷很乐意帮福晋舒坦,福晋真甜。”
他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疼,宝珠熟门熟路拧他一把,嗔道:“小阿哥就在房里睡着,你还敢乱来,不怕教坏儿子?再胡闹你别想进门。”
宝珠闹脾气,胤禟就亲她,叫她忘了今夕何夕,只记得抱着自个儿的是谁。
一边亲,他还从头发丝儿摸到腰眼。
宝珠临盆前,那肚子谁见了都怕,夜里安寝得当心再当心,儿子还没满月呢,她又恢复成小蛮腰,生这胎没叫她丑一星半点,反倒是丰了乳儿翘了臀儿。
胤禟看过旁的妇人产子之后的模样,哪怕养上两个月也不见得能美回去,到宝珠这里,没见她怎么走动,搬进西暖阁后都没出过门,那肚子说收就收,皮肤嫩得像剥开的煮鸡蛋,身上还有淡淡奶香,好闻的很。
让胤禟闹过一回之后,宝珠只盼儿子能多吃些,别再叫爷来吸奶。
巴掌大的人儿能吃多少?胤禟伸手一探,掌心里鼓鼓胀胀的,他就埋头凑上去,宝珠想推他,劲儿不够,想跑,还没出月子能跑到哪儿去呢?她自暴自弃揽着胤禟的脖颈,叫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埋在自个儿胸前,别露出丁点调侃的表情。
待他尽兴了才穿回衣裳,没好气说:“儿子的口粮也抢,你咋不改名叫爱新觉罗胤三岁呢?”
胤禟由着她说,听她说够了才贴近她耳边,呢喃了一句。
宝珠原就羞恼得狠,听得这话,脸色爆红。
抄着一旁的绣花枕头就朝他砸去:“你还敢说,你给我出去!”
人人都说她命好,从前觉得九阿哥不着调,大婚之后竟然正经起来,领着差遣,做着实事,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封了贝勒,这年里,众阿哥之中少有比他更风光的。
宝珠在外头很给胤禟面子,从不灭他威风,也就是在心里不以为然。
他就是个不着调的,日渐大胆,什么淫词浪语都敢说。
听听他说了啥?
他说很乐意听宝珠叫胤三岁,说最喜欢吃奶,明早就挤了装水囊里带出去。
宝珠当时叫他臊懵了,回过神来就叫天冬吩咐庄子多送些牛奶来,叫他天天吃,吃个够。
胤禟轻易就让宝珠忘了那些糟心事,若是没人刻意提,她压根想不起什么董鄂格格八福晋,先前说要给乌嫔送耗子药去也忘了。她白日哄儿子,夜里哄相公。
小阿哥满月前几天,四福晋听说老九这仨儿子已经养得壮壮的,就往宫里来了一趟,说想看看小侄子。冯全来报,宝珠就叫他把人迎进来,许是乌嫔让康熙禁了足,乌喇那拉氏暂时不用往她跟前凑,瞧着气色都好了许多。
殊不知,四福晋才是真羡慕,宝珠本就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生了这胎之后,她满身母性光辉,整个人好像沐浴在早春的阳光下,瞧着就暖洋洋的。
一眼看去瞧见的是富察宝珠这个人,第二眼就注意到房里的布置,地上铺着华丽纹饰的羊毛地毯,赤脚踩上去也不会冷,圆桌上衬了锦缎,绣墩上搭着小块的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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