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程嬷嬷赶忙挥手示意花厅中服侍的丫头,只是小丫头们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倒不知如何是好起来,难道真的亲自上前与这护卫拉扯,事后她们会不会被老夫人一怒之下一同赶了出去。
何况这护院生的也忒伶俐了些。那模样哪里像个奴才……便那么轻飘飘往花厅一立,倒比谢四爷更像主子。
丫头们这一迟疑,厅中气氛但立时一变。谢老夫人那先声夺人的气势登时被激散了。
谢年见此赶忙上前,他先了给谢老夫人行了礼,这才解释道。“母亲,这小子是楚氏中人,奉了楚老夫人之命一路保护宝姐儿,途中还曾亲自救了宝姐儿性命,于我楚氏实有大恩,母亲念他性子耿直,便不要与他计较了。儿子这便带了他离开便是,至于惊扰了诸位夫人小姐,在下过后自当亲自向诸位夫人小姐赔罪。”谢年都这么说了,如果再计较似乎就过于较真了。
几位夫人虽然心中薄怒,但这位闯进来的少年也实在不惹人厌,何况还是望川楚氏之人。既然人家楚老夫人都放心将外孙女交给他保护,想来这少年定然在楚氏举足轻重了。
莫不是楚氏哪位爷家的小公子?
似乎楚氏嫡孙与这少年年龄也是相仿的,莫不是……想到这里。屋中诸人望向那少年的目光便不由得带着审视和探究。
那少年任人看着,即无惧亦不恼,只是目光冷冷的望向谢老夫人,谢老夫人被看的有些恼羞成怒,她活了五十几年,但没哪个人敢这般放肆的看她。“楚氏中人又如何,这里是建安谢氏。楚家人也得尊了我谢氏的规矩行事。”
“母亲。”谢年不由得恳求的唤着。
于宝姐儿之事。他己失了承认,不能再失信于楚晔了。
这少年无论如何不能动。
“四郎,你便任由一个外人欺辱你的母亲吗?”这帽子扣的有些大了。谢年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
这还是他的母亲吗?
小时候母亲教导他,男子汉便该d天立地。可是母亲现在的所为又是什么?在逼着他做个不守信用的小人吗?
“他还是个孩子……”不过是个和宝姐儿相当的孩子,少年行为虽然有些失了礼数,倒还没到要严惩的地步。又不是真的做出什么有辱谢氏女眷之事。他只是……只是为宝姐儿气不平。
这个少年。不仅救过宝姐儿,此时亦为了宝姐儿不惜闯后宅。闹花厅。
谢年的话犹如打了谢老夫人脸面,什么叫他还是个孩子。这么大的少年,哪里还是孩子……楚氏,楚氏。又是楚氏,她是辈子是不是欠了楚氏的。
自己的儿子折损在楚家女儿手中。
便是那女人死了,可儿子年过三旬。却执意不再娶。
便守着那个女人留下的女儿过活……现在她不过开口斥责一个不懂规矩的楚家小子,儿子却一幅埋怨的口气。
她堂堂谢氏的老夫人。难道还不有出口惩治一个犯上的小辈。
“四郎,当着诸位夫人,莫要坠了我谢氏的名头。他即是护院装束,便是我谢氏的下人。我谢氏的下人坏了规矩,自是要罚……”这厢母子二人僵持着。
便在这时,珠帘轻挑,随着珠玉相撞的清脆声响,一个浅粉的身形含笑步入花厅。
一瞬间,似乎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便是那一脸冷意的少年也不由得侧目去看。
他自然是识得她的,一路相送,他虽然不常在她面前露面,可是每每她现身,他都仔细的查看四周,倒不是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是他的性子让他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既然应下会一路相护于她,他自然会做好。
所以危险来临之际,才能力挽狂澜。
他也一直知道这位谢家的嫡女长相秀美,只是却从不知道原来她不仅漂亮,而且性子竟然还这般……无畏。他一直以为她性子便如其人,是个温柔~软弱的姑娘。
谢珂的出现自是又一变数,谢老夫人终究有几分心虚,见到谢珂,目光闪了闪。随后便不由自主的打量起谢珂来。
这是时隔七载,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这位嫡孙女。
一见之下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
有几分后悔,却又觉得莫不这样施为,她便真的在自己这孙女面前永无翻身之日了。
谢珂走的很慢,一步一行间当真是矜贵无双。
一身杭绸的浅粉挑花褙子,明明不算多金贵的料子,可穿在谢珂身上,却觉得是不管是衣衫还是人皆如明珠般莹白雅致。
青丝也只用了一根白玉簪松松挽起,可却并不给人不修边幅之感,反道觉得她整个人有种闲适之感,总之,谢珂那么风姿卓然的从走进花厅这一幅,立时让所有人的目光不上自主的齐聚到她的身上,便是连刚才一直淡漠的少年亦如些。
谢珂进来之前,程氏己经悄然出去告诉了她事发的经过。
对于谢老夫人此举,谢珂虽然觉得有些过矣,可心中又觉得这也算合了谢老夫人的性子。
前世的记忆中,谢老夫人一直是个颇为倨傲的存在……她出事后,立时便被谢老夫人视为弃子。转而大力扶持谢玉。
谢玉与权氏的那门亲事自然也因谢老夫人对谢玉的重视,而成了谢玉的污点。
最终被谢老夫人想尽办法将这件事情压下,变成了自始至终与权氏定下亲事的是她……
今生许多事情与前世有异,谢玉没有算计到她,所以与权氏的婚事依旧在,而她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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