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摔出来的眼泪花还没完全擦干,她开始声情并茂的对苏筝控诉起孤鸾的所作所为来。
苏筝听完后,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孤鸾,孤鸾双眼一翻将头扭到了一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干嘛?”苏筝扯了扯他的手腕。
“他来的不是时候。”孤鸾冷冰冰的回答。
“快跟人家道歉。”苏筝言简意赅。
孤鸾猛地低下头,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不甘。
“快。”苏筝伸手在他后腰上轻轻一拍催促。
孤鸾的浑身一僵,耳根微微泛起了敏感的红色,他极其不情愿的看了看苏筝又看了看萧竹,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
“快去啊!”苏筝笑了出来,又加重了力道在他后腰上推了一把,孤鸾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踉跄了两步走到了萧竹的面前。
萧竹歪着头,冲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一副得逞的模样。
“对不起。”
“没关系。”萧竹一本正经。
倏地她笑不出来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孤鸾深碧色的眼瞳里风云变幻,他伸出手一把揪住了萧竹的领子将她拉了过来。
“喂!你疯了——”萧竹话说了一半,霍然瞪大了双眼,那丝丝缕缕的寒意如同蛇一样缠绕着她的身体,她大概有些意识到这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是杀意。
但凡经历过生死的人会变得异常敏感,周遭若是有敌人怀着强烈的夺命之心,那么他的眼神,他的呼吸,甚至是他的一个动作所引起的风向都会不一样。
到底谁充满了这样可怕的yù_wàng?!
萧竹下意识的看向孤鸾。
会是他吗?虽然现在看来他似乎和从前不同,但是他真的可以相信吗?
又或者.......她环顾四周,那些高大又层叠浓密的植物背后,隐藏着些什么呢?
孤鸾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忽的他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蓦地撑住了自己的额头,眉峰皱起。
“你快回去吧。”苏筝有些急了:“其余的事我有空再同你说。”
那短暂的寒意消失了,萧竹诧然看着孤鸾无比顺从的转身走进塔中。
苏筝松了一口气,脸色有些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萧竹问道。
“真是不知从何说起。”苏筝苦笑,将轮椅摇近了些:“他不仅失去了记忆,而且不太能思考,很容易就会犯困,睡醒了又会忘记睡之前的好多事。”
“但他好像很听你的话。”萧竹歪着头说。
苏筝脸一红,轻声道:“我也是花了很久才让他记住我是谁,时常想早知道会把他害成这样,还不如从未遇到过我的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萧竹安慰道:“身在江湖,谁都是身不由己。”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就这么将他藏在塔中?水龙吟的人都不知道么?”
“恩。”苏筝点点头,眼神中浮现出坚定来:“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这座塔的构造,只要我不离开这座塔,我就有能力瞒天过海,孤鸾在里面就会很安全。”
“如果,我是说如果,水龙吟的人发现他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苏筝低下头,她五指微屈,攥紧了轮椅的扶手:“他是因为我才功力全失,如今轮到我保护他了。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他有事。”
“就算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塔里啊也比在外面与人尔虞我诈的好......”萧竹抬起头看着那座漆黑锋锐的铁塔,那般牢不可破的封锁着其中的一切,轻声感慨,突然她微微一愣,奇道:“你说他功力全失?”
“没错。”苏筝道:“他之前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看着月亮想回忆自己的身份就头痛的厉害,闹腾了足足一晚上,现在仅剩一点腿脚上的轻功还派的上用场了。”
萧竹张了张嘴,她想起方才孤鸾捉弄自己时分化为二那障眼法般的身影,还想问些什么,却生生止住了。她觉得苏筝是个很可靠的人,应该比自己的感觉要可信的多,多问无益。
苏筝注视着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恼,只自嘲似的轻轻笑道:“他若是真的去回想,头大概会痛死吧,你看他现在这猫儿一样懒散的性子,才不会呢。”
“也是。”萧竹撇撇嘴哼道:“幼稚的跟小朋友一样!”
二人都笑了起来,半晌,萧竹从身后取出了一支信号弹,郑重的递给了苏筝。
“这......”苏筝不解。
“这是盟主夫人给我的信号弹。”萧竹说:“你们若是碰上麻烦,就放信号弹,我看见了便来帮你们的忙。”
“既然是盟主夫人给你的,那你还是留着万一.......”
“不,你拿着吧。”萧竹生硬打断了她的话,她皱起眉头,觉得心跳的厉害:“苏姑娘,有些话我不当说,但是你是个好人,所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苏筝眨眨眼。
“如果孤鸾也是个好人,那么你就保护好他。”萧竹说:“我不想再看到好人受害而坏人猖狂。”
“谢谢你。”苏筝轻声说:“萧竹姑娘,你虽不是男儿,却比我见过的许多人还要侠肝义胆。”
“哪有那么厉害啦。”萧竹顿时正经不下去了,闹了个大红脸,她拍拍手看着天色惊叫起来:“我要赶紧走了,要不然师兄会收拾我的!”
说罢她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苏筝摇摇头失笑,转而回了塔中。
作者有话要说:
轮转到普外,整个人忙成一条
喜欢女神难养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