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好,“冰儿,莫哭,都是我连累你,害你受苦,是我的错。”
冰雁闭上眼睛,努力的暗暗调理情绪,她知道她表现的越弱,羽朗就会越难受。毕竟这事也不能怪羽朗啊,他明明是好心。“别说这种话,跟你没关系。都是赛晶他们父女俩,害我们一个比一个惨。”
羽朗炸了眨眼,眸中泛着水光,暗吸了口气,运起内力,手掌慢慢覆上了她的腹部。
“好些了吗?”稍时,见她神色好了些,他收回手,紧张的望着她问。
冰雁轻轻点了点头,“不太疼了。”痛是不太痛,但如何能阻挡得聊血在流呢?
真是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描述,知道有宝宝,正是因为他的逝去。“是我自己太傻,居然没有发现怀孕了。这几天我劳心劳力,昨夜又站了一夜,吃亏不少。怪不得我觉得非常痛苦,全身都酸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小产是注定会的。”
羽朗忧伤的望着她惨白的脸,想了下,慢慢褪下自己的衣裳,包住她的身子,然后又从锦囊里拿出一粒药,送到她口中。
从未落到过这种境地,此一刻,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坚守爱情的心,是不是错了。他娶了旁人又如何,受制于人又如何,争那个气,到底是为什么?不知变通,太傻气,最后换来的,是心爱人受尽折磨,和永远的遗憾,他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窝囊了!
冰雁感觉到了他黯然的沉默,悄悄以手抚摸他,“别多想,这是命。”
羽朗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缓缓将她抱紧。忽然,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敏锐的听到了外面有动静,冰雁也感觉到他的异样,紧张的缩起了身。他低头轻拍了拍她,稍稍直身,朝外小心的看去。
“冰雁!冰雁!”
“是茜朗!”冰雁听到茜朗的呼唤声,激动的挺起身,羽朗也点了点头,他看到了焦急的在寻找冰雁的茜朗,于是连忙抛出银丝引导,一边低喊:“茜朗!我们在这儿!”
茜朗警觉地低头看了一眼拴在腿上的银丝,立即抬头,顺着银丝看到了草洞,于是连忙奔了过去,“冰雁!”
冰雁这边又激动又委屈地从杂草缝中看着茜朗的身影渐跑渐近,禁不住呼唤:“茜朗!茜朗!”
茜朗听到冰雁的声音,激动非常,迅速的钻进了草洞,原本惊喜的脸却在看到冰雁满身的血渍时,瞬间变了,“冰雁!你受伤了!伤在了哪里?”
早在茜朗拨开草丛前,羽朗就避讳的稍稍松开了冰雁。现在见茜朗过来抱住了冰雁,羽朗也向一侧移了移,并小声解释:“她不是受伤,她是小产了。”
茜朗在听到小产二字时,身体重重一震,半天呆滞,瞪着眼睛看了看羽朗,再看了看冰雁,冰雁又羞又愧,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涩声道:“对不起,茜朗,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茜朗的眼圈瞬间泛红,眼泪如泉涌般弥漫了双眼,僵硬的将冰雁搂紧,喉咙里半天发不出声响。
两人无声的拥抱,让旁边的羽朗更加难受,纠结了片刻,他受不住心里折磨,低声对茜朗说:“冰……冰雁是因为背我,才累的小产的。”
茜朗猛的看向羽朗,射出的眸光能杀人,“你……”冰雁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扬起的手,“茜朗!不关羽朗的事,我昨天就不舒服了,被吊了一夜,肯定会流产的。羽朗他的双脚已经废了。”
闻言,茜朗脸色又是一变,视线落在羽朗的双脚上,眼神里的戾色一点点复杂,转回头,深刻的望向冰雁,双手颤抖着抚摸她苍白的脸,“宝贝儿,这几天你受苦了!一定很痛是吗?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难。”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就不会背挑断脚筋,冰雁就不必背我了,我没能照顾了她,还连累她照顾我。”羽朗木着一张脸,自己在那里絮絮叨叨。
“害我孩子的人,我一个也不放过。”茜朗阴森森地咬牙道。
冰雁无奈的看了羽朗一眼,再看茜朗忍了几忍的表情,只剩轻轻叹息,然后心中突然升起些恼意,不由训斥道:“你们兄弟俩,都不要纠结了,我再说一次,这是命,是很多原因不凑巧才造成的,我自己也有责任,现在我都已经认了命,你们不准再叽歪,我已经很难受了,又是关键时候,你们不要让我一个女人,来教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做。”
羽朗和茜朗纷纷看向她,脸色缓和了几分。茜朗闭了下眼,忍下眼中的泪,低头又去看她被血染了的身体,心疼万分。
羽朗凝了凝神,恢复了清明,道:“茜朗,我们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
茜朗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暂时不去计较那么多,凝起眉心,小心地去抱冰雁,“我刚才看过,暂时安全,我有马车在外面,我们马上走。”
冰雁被茜朗抱起,想起羽朗,急忙道:“羽朗他不能走路。”
茜朗凝重的稍等。”
羽朗默然点头。
茜朗这一声二哥,在冰雁的心头落了地。两人小心的出了草坑,茜朗就吹了声口哨,远处,有辆马车哒哒哒的奔过来。冰雁心头一暖,在这危难的时刻,看到马车真是雪中送炭,他们终于可以得就了。
马车乖乖的停在了他们面前,马儿打了个喷嚏,潇洒地开始吃草。茜朗仔细地抱着冰雁上车,里面铺着锦被,很舒服。
“快去接羽朗。”冰雁冲他安心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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