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教训得是,趁着年轻,当然要好好潇洒潇洒!”
“哎哟,兰姨哪敢教训大小姐,大小姐真是折煞人……”
苏瑾年哈哈笑了两声,上前两步拥住老佣人的肩膀,春风满面地往楼下走:“我知道兰姨对我最好了,兰姨说什么肯定都是为了我好,我听您的话也是应该的。”
面对苏瑾年如此惊艳的转变,老佣人一时间不免有些无所适从,总觉得苏瑾年好似变了一个人,但一下子又说不出奇怪在什么地方,只是看她笑靥如花,自己也就跟着高兴。
下了楼,苏三父子都在,坐在客厅里齐齐盯着嵌在墙壁上的硕大一方液晶屏幕,一个个的神情都很严肃。
林海旋那个女人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一手端着燕窝悠闲地舀着送入口中,化了精致浓妆的眼角毫不掩饰地上扬着,满脸的幸灾乐祸。
音箱里,传出电视台主持人标准而公式化的口音。
“下面,我们来继续关注数月来有关打压毒品走私案件特别行动的最新进展。根据现场记者提供的报道,1月20日下午4时许,本市公安局毒侦支队在收到线报后,当即邀请黄埔海关协助查询长舟公司在黄埔口岸进口货物的情况,1月23日上午,海关对该公司共两个集装箱的大理石砖进行秘密查验……”
听到新闻报道跟毒品有关,苏瑾年不由得转头看向电视屏幕,仔细听电视台记者的报道。
过了整整一个晚上,昨天西门烈在金玺酒店被缉毒特警队带走的事情想必早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爷爷他们应当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关注相关的新闻。
听到脚步声,苏司晟率先回过头来,抬眼看向苏瑾年。
看到她那身别开新面的打扮,苏司晟眸光轻烁,漆黑的眼底迅速闪过一道电光,英俊的面庞上甚至有些微微的动容。
然而在惊艳之余,他却是有些担忧,摸不透苏瑾年是个什么样的心态。
昨天她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地回来之后,他就特别留意了她先前的去想,得知在那之前苏瑾年刚刚去过金玺酒店,而西门烈又是在金玺被警察带走的。两人离开的顺序一后一前,稍微联想一下,不难猜出西门烈是在苏瑾年面前当着面被带走的。
若是放在半个月前,苏瑾年一定会心急火燎地立刻着手处理,寻求解救西门烈的办法,而不会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个路人甲一般对此无动于衷。
甚而还在第二天,把自己装扮得光光鲜亮丽,妖冶动人。
苏瑾年这样的表现,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苏文皓跟着也抬头看了过来,见到苏瑾年如此奢华的装束,不由得有些诧异,他一直看不懂这个孩子,越长大,心思越难猜。
放下瓷白的羹碗,林海旋正要开口嘲讽苏瑾年几句,然而一回眸就映入那样冷艳俏丽的身影,顿然呛得她瞬失语,一时间百味陈杂扰乱了思绪,张张嘴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老爷子显然也听到了苏瑾年的脚步声,然而他没有马上回头,视线一直冷冰冰地落在电视屏幕上,音箱里的报道还在继续。
“……经查验,在这批‘疯狂的石头’中藏有海洛因788包,共318。35公斤,在贩毒案件中手法鲜见。此后,通过侦查扩线,案件侦办人员顺藤摸瓜,在一藏毒仓库再次查获海洛因226。93公斤……此案共查获海洛因545。28公斤,其缴收的毒品数量在本市海关缉毒记录上堪称史上之最。根据相关人员的透露,这起特大毒品走私案件很有可能跟ect俱乐部的理事长西门烈有关联,目前警方已在昨日下午六时许拘捕了犯罪嫌疑人,对于有关证据的搜集和案情的调查还在进一步开展之中,本台将为大家持续追踪报道……”
一连串的数字无一不在强调这起毒品走私案件的严重性,电视台和各家报社的追踪报道铺天盖地,一夜之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由于事件牵扯到黑帮,还把道上的太子爷搭了进去,局里的情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省里的高层领导都对这个案子表示了关注,a市的市民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些黑道太子爷的风云事迹,就当这是现实中上演的小说情节,端着口粗碗津津乐道地看大戏。
如果只是小型走私案,情节没有这么恶劣,凭着黑龙帮在局子里的关系,要弄出西门烈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找个替罪羔羊顶罪。
然而眼下的情况,却像是有幕后黑手在操控着整个局面,别人可能因为不了解情况而人云亦云,但是苏瑾年很清楚,这顶黑帽子一开始就是有人设计好圈套直接往西门烈的脑袋上扣上去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不只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直到电视屏幕里跟缉毒有关的新闻全部播报结束,苏老爷子才缓缓侧过头来,拿犀利而沉郁的目光看向苏瑾年。
就是在看见苏瑾年恍然一新的装束后,也只是在眼眸中闪过一道微光,脸上的神情几乎没有丝毫的变化。
“苏苏,你过来坐下。”
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苏老爷子沉声开口,口吻坚决不容反驳。
见状,苏瑾年早就猜透了他的意图,却也没说什么,乖乖地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继而俯身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子仔细地削了起来。
苏老爷子被她这个略显逆反的举动稍稍呛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直接开门见山:“对于这个新闻,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瑾年削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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