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君道:“既看罢了,文兄是否可以回去给皇上交差了?”
如玉替唱一事,除了赵荡一府之外,也唯有主办此事的几个人才知道。张君也是怕这文泛之要看穿蹊跷,所以立逼着他走。
文泛之拨腿要走,便听闻左边城楼上一个婆子喊道:“节奏未能跟上,再来一遍!”
他随之收了脚道:“不行,既再舞一遍,肯定还要再唱,我得再听一遍才走。”
张君已是一脸愠怒,偏那文泛之还十分猥琐的边笑边叹,跟着节拍索性早早就闭上了眼睛:“契丹公主身形太小容貌也不够可人,可歌声实在是妙极,我得闭上眼睛,将她幻想成个绝世佳人,以慰此空灵歌声。”
如玉屈膝跪在那夹层中,双眼攀框望着对面的乐师,以及安嬷嬷的手饰,远远瞧着她忽而扬手,连忙停了歌声。云台与城楼相齐平,中间零时搭着一道浮梯。安嬷嬷匆匆自那浮梯上走过来,上了云台便骂二妮:“你的脚了?你的脚去了何处?手在舞,为何脚不动?”
二妮红脸垂头,始终一言不发。安嬷嬷训斥了半天,便听对面一个年轻官员叫道:“老嬷嬷,公主唱的好好儿的,你为何要喊停?”
安嬷嬷不听这话还罢,一听这话,指着二妮骂道:“你算得个什么东西就敢承公主之名?要知道,唱都唱不得,仅是一舞而已,若是跳不好,你如今随身所附的一切,都会随之而去,滚回农家,仍做你的村女去。”
这话听起来是安嬷嬷在骂,实则就是赵荡的意思。如玉跪在那夹层中,听了这话也替二妮恼怒无比,仰面敲板说道:“安嬷嬷,我等本就是赶鸭子上架,您于功课上严厉,我等皆能忍。如此辱骂之言,未免有点太难听。若实在觉得二妮跳的不好,我们走,你来跳可好?”
二妮总算是哭了出来,跪在云台上劝如玉:“嫂子,你们都别生气,我好好跳就是了。”
经过这样一回绕,文泛之越发不肯走了。一遍又一遍,二妮跳的不合拍,如玉便得停下嗓音重来,如此唱到天将近午,文泛之见那恶婆子竟不给公主一盏水以润唇,主动端了茶杯,绕过城楼踏上云台,将茶杯捧给二妮道:“公主歌声犹如天籁,唱得许久只怕也渴了,快喝两口茶以润唇嗓,接着再唱,可否?”
二妮接过那杯茶,抬头看了看这年青俊貌的五品翰林,笑了笑,咬紧牙关发狠舞了起来。
终于一曲歌舞乐皆能合拍,文泛之鼓掌鼓的两只手都疼了,一曲落毕,便听城楼下一人双掌高举,叫道:“唱得好!”
文泛之回头见是宁王赵钰,远远抱拳揖道:“臣等见过宁王殿下!”
张君就在旁边站着,宁王一袭圆领武将常服,身后一群膀大腰圆的护卫簇拥着,腰挎长刀,斜眼扫着云台上跳舞的二妮问文泛之:“你瞧那契丹公主如何?”
俱是男人,开起玩笑来自然生冷无忌。文泛之道:“虽容色平常,但歌声实在婉约动人。天地生人,不可能十全十美,公主有这幅天赐的好嗓音,到了西辽必定能找到个好驸马。”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大嫂的事,是家事,所以,要到迎接完西辽太子使团之后。
其实我很喜欢赵钰这个角色,被惯坏了的孩子!
第79章云台
赵钰两只吊梢三角眼盯着张君细白的侧脸,一把将文泛之扯到自己面前,侧耳在他耳边说道:“那契丹公主不只歌声妙极,还有更妙的地方,你要不要听听?”
他压低嗓音说着,文泛之听到一半,转头去看二妮,看完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王爷,这也太……”
赵钰狠拍文泛之一把,将他搡走,站到了张君身边,声音阴恻恻赞道:“公主的嗓音,委实美妙之极,本王府中歌姬,无一能出其右者。待西辽使臣走后,本王得把公主接入府中,黄金为缕,白玉饰腰,也替她搭座云台,整日只教她为本王一人唱。”
这话饱含着满满的挑衅,只说唱不说跳,指的显然就是如玉。张君问道:“西辽使团们来京之后所住的官驿,王爷都安排好了?”
赵钰见张君不肯接招,任凭自己放肆侮辱,洋洋得意道:“当然。本王已在天街周围布满本王自己手下精兵,至于官驿,更是上下装饰一新,保证能叫从叶迷离那等风沙之地来的西辽人乐不思蜀。”
“那开封大营了?西辽使团来京,金人也在蠢蠢欲动,若金人派人作乱,开封大营能否随时增援京城?”张君逼近一步,问赵钰。
赵钰才从张登手中接管开封大营,一个将带一队兵,自然调换了许多自己的人进去,如今正是兵将磨合相冲突的时候,除了几员统兵外,手下的兵一个都调不动。不提开封大营还罢,一提他便怒火冲天,咬牙道:“本王的兵,自然听本王的令,任凭皇上随时调动。”
张君轻笑一声,转头看着云台:“放屁,你一个人都调不动。”
“你说什么?”赵钰随即便抽了刀,指上张君的胸口。
张君缓缓转身,一字一顿:“昨日我曾亲往开封大营巡察,营中高等将士狎妓、吃酒、赌钱,三声军令下竟无一队能列整齐,这就是王爷您的兵?”
赵钰气的咬牙切齿,刀几乎要抵进张君的官服中:“老子才是开封大营的统兵,你张钦泽什么来路,敢调老子的兵?”
张君不卑不亢,一双秀目,亦盯牢着赵钰:“本官是负责与西辽结盟一事的钦事,自然有理由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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