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把纸巾拿给她,她顾忌养父母而嗫嚅着道谢。
「啊呀,你们果然是兄妹,看来泰伊丝果然是需要哥哥照顾呢。」养父满意地笑着,熟练地用刀叉切着刚送上的瑞士鸡翅,陈年酱汁卤得肉浓香,盘上大块的牛油沾着格外美味。
「就是这样,我下个学期开始打算到j音乐学院亚洲分部任教,你母亲也打算和那里的市交展开一连串的合演,所以我们决定让你跟我们一起去喔,转到你哥哥也在的那所学校,很棒吧?」
「呃…是…是啊。」若晓僵硬地微笑点点头。一旁的若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什麽。
「所以啊,为了让你尽快适应那里的环境,我们这次香港玩完,就直接飞到台湾好不好?」
「这…这麽突然喔……」
「嗯,别担心啊,毕竟只有一年嘛。东西先留在英国,有需要再买就好了,我们那里已经找好房子,啊对了……」母亲调皮地眨着眼「若暮也会和我们住在一起喔。」
轰,地一声,若晓脑中一片空白。和这家伙住,这个十年不见第一次见就强暴自己的人住在一起?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咦?泰伊丝你不高兴吗?妈咪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呢,那里再怎麽说也是你的出生地啊……何况那所音乐学院很有名,老师也好,你不用担心学业的问题哦。」
并不是担心不担心,而有更根本的问题存在。
这对父母,似乎少了真正父母所存在的心态认知,他们疼爱若晓,什麽都给她最好的,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环境,让她几乎无忧无虑地享受一切,但真实而言,他们似乎完全否定了她的感觉和自主力,纯粹把她当成娃娃似的,替她打扮,简直就像是在玩家家酒一样。
领养礼若暮,甚至突然转学这些事,他们完全没打算和若晓告知,更遑论讨论,礼若晓在他们眼里,比较像是可爱的宠物,可爱的玩具,她并不具思考力。而只要乖巧懂事地照着父母的决定走,适度地表达感激。
而若晓似乎早已习惯,她没有不满,没有反抗,而是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和母亲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若暮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妹妹的侧面看上去是那样沉静可爱,柔弱而毫无反抗力似的,点头时手放在脖子上的习惯动作、喝完饮料顺手将发丝剥到耳後,不经意流露出性感,听人说话时微笑点头的乖巧模样,和在谈话空隙,没人盯着她的片刻,低下头所流露出的无奈苦笑。
这些他都没错过,全都仔细地看在眼底。
他说她变了很多,是错的。那个记忆中的妹妹,或许只是被什麽给藏起来,掩盖在假象之下罢了。
想到此,他无意间松了口气。
☆、12你会救我吗
後来,养父母打算去兰桂坊找老朋友,要若晓和若暮坐车先回饭店。说实话,若晓真的很累,也很想回房间休息,但是……
天晓得父母不在,两人在房间会发生什麽恐怖的事。光想像就腿软,她说什麽也不要回房间。
「呃……我们去顶楼看夜景好不好?」两人走进饭店大厅,她便故作雀跃地嚷着。若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缩起脖子「听说上面夜景很漂亮,我想看看……」
这一听百分之百是藉口的解释,让他忍不住坏心眼地凑近她耳畔,贴在她耳朵上呢喃似的反驳道:「才怪,你是怕我又强暴你了你……不是吗?」
若暮温热的气息如同他的嗓音,湿润地像带有什麽不妙的暗示意味一样,若晓虽然竭力试着忽视,却仍忍不住脸颊通红起来。
这样就算了,更要命的是……
随着他那恶魔似的低语,她忽然下腹一热是怎麽回事?
若晓的身子经历昨日那一晚,似乎变得有些奇怪,硬要形容的的话,就像全身绷紧似的非常敏感,彷佛只要轻轻一弹,就会像断线的弦一样断掉。
若暮肩臂似有似无地磨擦过若晓的肩上,他绝对是故意的!若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往电梯走去。
同时,眼前三台电梯正中间者刚好开启了,里头陆续走出几对男女,若晓看见连忙跑上前,抢先进了电梯。反观若暮步伐依旧,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了实在很讨厌,若晓有刹那间真的很想把电梯门关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但她坏念头才刚冒出两秒不到,若暮长腿一伸便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若晓慌张地按下顶楼的按钮,密闭的狭小空间里,一股难以形容的暧昧氛围不知不觉地满溢其中。
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想把我关在外面?」
她眨了眨眼,躲开他目光,往电梯後透明的景窗靠过去,被看破想法的感觉实在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电梯缓缓地上升了。
若晓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随着高度的上升,五光十色的夜景如碎钻般耀眼,她像个孩子似的着迷看着,窗下露出海景,衬着难以记数的大楼灯光,在海面上相映升辉。
若晓看着,没有说话。透过洁净窗户的倒影,她可以看见礼若暮的脸,他倚着另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那张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庞,遭遇梦魇般过去的他,就在她身边。虽然晚了十年,但他和她,仍然是在一起了。不论他改变了多少,他到底是她唯一的兄长,或许,她甚至可以这样解释,唯一一个真正爱着她的人。
她咬住下唇,又有些气恼起自己来,她对礼若暮这家伙的感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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