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便笑道:“可是还有另一件喜事?”
李心巧反应很快,跳下床拉着谢远黛的手问:“大嫂,你是不是……有了?”
谢远黛含羞点头,道:“算了日子,约莫是从心欢搬来幽篁居之后有的。”她就晓得小堂妹总是能给她带来幸运,这颗东珠送的值得。
李心巧欢呼雀跃,小心翼翼地摸着谢远黛尚且平坦的小腹,瞪着眼睛道:“小乖乖……这回可要好好的。”
李心欢一听立马转移话题道:“大哥他们都知道了吗?”
谢远黛颔首道:“你大哥昨儿就知道了,老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今早也都晓得了,她们本不许我乱跑,但你过生日,我实在想来,便来了。”
三人在次间坐下又说了许多话,谢远黛才离去。她走后,李心巧丝毫不避讳地双手合十谢天谢地道:“还好这回那魔星不在,我的小侄儿肯定能平安出世。改明儿我就跟我母亲去庙里求平安符回来。”
正好吴美卿也有这个意思,大房二房的人便都出动了,只不过吴美卿母女觉得求菩萨还不够,回来之后的隔天又去道观求了一遍,希望十八路神仙都能保佑李家的嫡长曾孙早点出世。
十一月过后,腊月也过的很快,温庭容终于在年三十的时候和李心质一同赶了回来。
这次的久别舅甥两个有千言万语都没法说出口,况且千帆堂里人多口杂,他们两个也只能遥遥相望,间或举杯庆祝,也没有旁的机会问候。
吃过年夜饭,李心欢恋恋不舍地回去,温庭容也要和李心质两个回前院,正好李心质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没忘记给两个妹妹补送生辰礼物,这事就落在了温庭容身上。
又是一年雪夜,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温庭容让小厮先把李心质送回去,便追上了朱素素母女的脚步。
李心欢听到温庭容的声音是惊喜交加的,回首的那一刻,眼眶酝酿出热泪,若不是朱素素在跟前,她都要扑过去了。
温庭容问候了朱素素之后,便说明来意,把李心质的东西给了李心欢,李心巧的那份也让她带去。
李心欢收了礼物低首道:“舅舅的那份还没有……”
温庭容笑了笑,送了李心欢一个巴掌大的匣子,里面躺着一枚玉刻的章子。
那玉章虽然不算顶好,李心欢窝在手心里却很喜欢,她晓得,一定是温庭容亲手刻的。
朱素素笑话李心欢道:“都多大的姑娘了,还巴巴地惦记舅舅的东西。”说罢转脸看着温庭容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到底是长大了的姑娘和郎君,更该避讳着些。
分道扬镳后,李心欢满心想着的都是温庭容窜高的身量和强健的身体,她原以为自己长这么高可以到舅舅唇边的,哪晓得今日一看,至多只到他下巴而已。
……
今年河水冰封,李心欢一房并没有去京城,但舅甥两个说话的时间也不多,基本上没机会见几面,便是见了也都有众多长辈在场,过了初五,温庭容便又要走了。
送别的时候,李心欢心里像蚂蚁啃噬,喉咙里哽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除了沉默也别无他法,只能乖乖地送上她事先做好的护膝和两双冬靴三双鞋子,说一声“舅舅一路平安”,假装已经习惯他不在的时候。
奇怪的是,吴畏今年也走的早,除了初一他来了李家拜了年,初六的时候便也出发了,李心质不想落单,索性在家中无事,便也跟着一趟走了。
吴美卿想念他们哥儿俩的紧,哭了一场才开始料理府里诸事。
出了年,李心欢才感觉到异常——李心巧已经有好些日没来找她了。平日里姐妹了两个就算再忙,隔两三日也要在一处说说话的。
李心欢给谢远黛的孩子做了几件竹纹肚兜,和两双虎头鞋,送去的时候也特意去压枝苑看望李心巧。
李心巧整个人都恹恹的,见了李心欢也高兴不起来。
李心欢瞧着就不对劲,却问不出缘故,也只好暂时先离去了。
……
时光飞逝,转眼李心欢都过了十三岁,温庭容也在苏州待了两年,第三年年后他去了一趟苏州之后写信回来,说料理完苏州诸事,二月回南直隶,便专心在李家备考,参加科举。
李心欢得知这事的时候欣喜若狂,终于不用跟舅舅再分别了!
二月中旬,温庭容如期而至,李心欢早早在幽篁居里便备好了要送给舅舅的东西,都是她在平日里做的贴身物件和一些好玩的物事。
温庭容的接风宴摆在一步堂,只有二房自家人一块儿吃,朱芸又犯腿寒的毛病,两老就只送了一份薄礼过来,大房的人也送了礼聊表心意。
李心欢兴致勃勃地去了一步堂,与父母和舅舅一处欢欢喜喜地吃完了这顿饭。
午后李拂念留了温庭容说话,李心欢也朱素素说了些话,见舅舅要走了,便说她有些东西要给他,让他同她一起出去。
朱素素给丫鬟使了个颜色,帘影便跟着他们一道出去了。
李心欢回幽篁居的时候温庭容就在外面等着,接了外甥女送来的大篮子,便回了前院。
帘影回去说这事的时候朱素素皱眉道:“是我看轻了他们舅甥两个的情分,庭容在李家待不了多久,或许……再也不会回来,该怎么跟心欢说。”
李拂念倒是很客观,道:“这孩子有他的志向,随他去吧。心欢那里……她也十三了,等亲事定了就好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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