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样学样的咬了温庭容的脖子,现在想想便觉得害羞。
温庭容自然不肯放过李心欢这副可爱样子,偏要再提,故意道:“你现在知道当初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哼,谁承认谁脸皮厚!
温庭容面露大笑,道:“往后你总会知道的。”
言语谈笑间,温庭容已经给她把外面的碧纹缂丝褙子穿好了。
李心欢心花怒放,伺候穿衣这种丫鬟做的事,舅舅也肯亲力亲为,待她可真好,想必李心巧临出嫁前说的那些话,也未必作数。
理是这么个理,李心欢对温庭容仍旧有无限兴趣,希望知道他的一切事情。
穿好衣裳,温庭容让李心欢出去之后随那丫鬟去园子里就行,他随后择另一条路回前院吃酒。
李心欢出去之后,丫鬟便领她回了园子,花厅里边妇女们在中间说话,年轻的姑娘们聚在小间里面下棋或是喝茶说笑。
李心欢同朱素素打了个招呼,便和年轻的姑娘们坐一块儿了。
因才来京中,她认识的人不多,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也没人同她说话。
不一会儿,几个姑娘的目光就都聚在李心欢身上,点出她的身份和名字,便都以她为话题,聊了起来。
起先她们都还礼貌,提的只有她的外祖家和父母,又问了她什么时候入的京,先住哪里。
李心欢基于礼貌,便一一作答了。
很快,便有一貌美女子尖锐道:“听说……李姑娘和永宁侯定亲了?”
另一个白皮肤,五官秀气的姑娘软绵绵地接话道:“哎呀,不是听说永宁侯小时候在金陵李家住过,还是李家二夫人的弟弟么?那这两个岂不是舅甥两个?”
这话一出,连远处玩着的姑娘都聚了过来,李心欢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更有“耿直”的姑娘直言道:“我的天,这岂不是乱……乱……”
李心欢扫了她们一眼,除了在她们眼里看见取笑之意,还有浓浓的嫉妒,早就听说温庭容在京中吸引无数贵女折腰,只怕这些王公大臣家的小娘子尽在其中,成日里都竖着耳朵打听永宁侯府的动静,他们两人婚事一定,这些人都坐不住了。
今日之事,指不定就是其中哪几个早有预谋的,李心欢虽然生气这些姑娘们因为嫉妒她,就这么让她难堪,但又晓得不能撒泼,与她们破口大骂,便沉了沉气,清了嗓子,一脸淡然道:“诸位有所不知。”
看戏的姑娘都静下来盯着她,都想听听这永宁侯府和李家到底有什么辛秘。
李心欢微微笑道:“我曾外祖母姓温,在先侯爷还未封侯的时候温朱两家曾是连宗,按着当年的辈分排下来,侯爷与我是同辈。早些年侯爷借住李家的时候便是因为远亲关系,那时候我尚是yòu_nǚ,甚不知事,舅舅哥哥的胡乱叫也是有的。乱是有些乱,但绝非某人口中的‘乱’,若是不信,大可去永宁侯府老夫人和我曾外祖面前求证便是。”
朱潜渊那辈的事,她们这些年轻姑娘怎会晓得?便是她们父母也未必知道。
李心欢这番话说的毫无破绽,严家孙媳妇打了帘子从外进来,把这话听了大半,便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忙来解围道:“姑娘们说什么呢,什么朱家温家?李家姑娘不正是朱帝师的曾外孙女,问她便是。”
都是来做客的,空口无凭不说,还要端着贤淑的姿态,主人家都来打圆场了,待嫁的姑娘们哪个还敢争着出头?
李心欢与严家孙媳妇相视一笑,其他人也就散了。
临出去前,严家的赞赏地看了李心欢一眼,便忙别的去了。
第73章十四
李心欢同朱素素回家的时候,便说了花厅里发生的事,朱素素忍不住戳她脑门笑道:“亏得你曾外祖母姓温,不然看你怎么编下去。”
吐吐舌头,李心欢道:“不管啦,反正此事不可考,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温家和朱家的族谱偷来和我对峙不成?”
朱素素怜爱地摸着女儿的乌发道:“这还只是刚开始,庭容得当今圣上重用,朝堂之势剑拔弩张,将来是什么样还不好说,你以后要面对的可不止这些未出阁的小娘子,更难缠的还在后面。”
做了永宁侯夫人,便是一品诰命的妇人,往后来往的都是年纪更长的贵妇,那些浸.淫后宅多年的女人手段更多,一句话便是一个坑,绵里藏针的功夫厉害的紧,朱素素真怕女儿一步走错便得罪了人。
靠在朱素素怀里,李心欢撒娇道:“娘,不是还有您么,若有对付不来的,就请您去舌战群儒!”
“噗嗤”笑出声,朱素素道:“若是真是和读书人争论,我倒不怕了,放眼京中,敢与我在雄辩论高低的儒士还未出生呢,怕就怕这些后宅的女人……”有的女人,是根本不讲道理的。
叹了口气,朱素素道:“你今日做的很好了,往后也该这样,不需与别人一争高下,没的失了身份气度。”
李心欢也没想得罪谁,京都多权贵,随随便便扔块银子说不定就砸到哪个官员了,能解围又不得罪人就好了。
回了家,李心欢开始回味这漫长的一天。短短一日,她尝到了酸甜苦辣。
虽然如此,她仍旧很期待嫁给温庭容的那天。
嫁给他,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
京都的夏季十分炎热,但李家有朱素素操持,一切妥帖适宜,温庭容偶尔也会表达下心意,让永宁侯府的人运送冰块和其他适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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