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时景有时间的时候,也得主动去见对方。
念及此处,时景很快便在手机上回复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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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斯年的手机短促的响了一下,正心不在焉的闲聊的盛斯年和陈叶舟眼神同时一凝。
两个人的视线默默的落在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最终还是盛斯年动作干脆的拿过手机,点开屏幕。
短到不能再短的一个“好”字就这样孤零零的停留在收件箱里,没提具体的时间,也没指定两人见面的具体地点。
半晌,陈叶舟看着这一个“好”字,忍不住说道:“时景这个女人,可真洒脱呀!”
“……”盛斯年没理他这句,想了想,主动又发了一条过去,“这周六下午三点,我去接你,方便吗?”
虽然上次夜里,时景的车上也载了一个盛斯年,但是,还没到时景的住处,他们便遇到了深夜的飙车党。
按理说,盛斯年是不应该知道时景的住处的,他这句话说出来,基本也就等于是自己主动承认了,自己之前调查她的事情。并且,在这种情况下用一条短信息来委婉的承认,未尝没有挑明,自己也已经知道,时景知道这件事的心思。
文字远比语言更具迷惑性,这是盛斯年开诚布公的歉意,还是更进一步的挑衅,这件事怎么理解,全看时景自己的心意。
陈叶舟看得目瞪口呆,冲着盛斯年无声的比了个大拇指。
而在电话的那边,时景的反应却依然四平八稳。
她舒适的靠躺在床上,身体陷在黑色的被褥里,交相映照之间,纤细的手臂有种惊心动魄的白皙。
她一向比较偏爱纯色的搭配,家里的床上用品,也是几个喜欢的颜色来回换。
时景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有没什么笑意的眼神波澜不惊的盯了盛斯年刚刚发过来的两行字一会儿,然后便继续简略的回复道:“可以。”
陈叶舟好奇的挤过来,从盛斯年的手机上,看到如此冷淡的两个字之后,满怀期待顿时化作一腔憋闷,“好简略啊,这就没了?”
“你刚刚也说了,时景,性格比较洒脱。”盛斯年漂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手机屏幕,回答得漫不经心。
顿了顿之后,盛斯年挑起了一侧的眉毛,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的好朋友,笑着问道:“不然你希望看到什么?”
陈叶舟无辜的眨了下那双浓重的熊猫眼,这会儿的他实在是颇具搞笑意味,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斟酌了片刻,这才说道:“大概是类似于,‘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住址’这种比较直白的问题?”
盛斯年耸了耸肩,他用右手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还不宜随便乱动的左臂,调侃着笑了一句道:“你什么时候见时景说过这种‘直白’的话?”
陈叶舟也笑,托着自己的下巴,看向盛斯年的眼神里带着忍不住的揶揄,“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时景那个女人似的。”
盛斯年的手机突然又响了一下,新的短信息瞬间打破了他们两个人的闲侃。
躺在床上都准备休息了的时景,突然想到那天夜里医院骨科医生的叮嘱,便问道:“你的左臂受伤,开车不方便吧?”
几秒钟之后,时景又是一条短信过来,“周六下午三点,我去接你。”
“……”还是没有自己身为一个病号的觉悟的盛斯年。
“噗——”陈叶舟又差点呛着,对上盛斯年挑起来的眉毛,他使劲摆了摆手,我没笑,真的!
第14章
九月下旬,夏日的暑气已经渐渐散尽,院中树上浓绿依旧,秋风拂过时,竟也带下了几片飘零的枯黄落叶。
虽然是在家里,但是盛斯年今天并没有穿宽松舒适的家居服,而是一身笔挺的烟灰色衬衣,精致的暗扣隐在细长的衣襟下,他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面前式样简约的小圆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为了避免窗外的光线晃花屏幕,拉上了半扇米白色的轻薄纱帘。
为了今天下午盛斯年和时景的“约会”,陈叶舟从昨天晚上就死赖在这里不走。
即使周三的时候,英国巴克莱银行在lm公司已经申请破产保护后,重启收购案,并且满意的收购走了l公司位于纽约华尔街的总部和新泽西州的数据中心,以及它所拥有的北美市场投资银行和资本市场业务。
随后的各方消息更是都透露出,美国白宫向国会提出的为了应对这场金融危机的具体法案随时都会正式出台,然而,即使这样,都没能把迫切想要围观盛斯年热闹的陈叶舟给弄到公司里去。
盛斯年从笔记本电脑里抬起头来,午后的阳光渐向西斜,恰有一缕温暖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衬得这个英俊的男人五官深刻,如同加了柔光般更显深邃。
盛斯年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道:“大家都在观望美国政府为了拯救美国金融市场,最终将会拿出怎样的法案来,你就不能去公司里陪陪你手下那些惶惶不安的金融民工们,给他们一针定心剂吗?”
为了时景的到来,说什么今天下午都要死赖在这里的陈叶舟嘴角微微一抽,“说得好像你最近每天都去公司里坐镇似的。”
盛斯年理由充分,他动作极其小心的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臂,烟灰色衬衣的布料覆盖下,健身房锻炼过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碰伤时的肿胀,却又不似健美先生那般肌肉虬扎,而是一种令人极为赏心悦目的清晰和美感。
“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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