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满意地看到他的虎口处显出两排整齐的牙印,这才泄了愤般,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
尽管洗漱完毕,叶知梦仍是一副精神萎靡的状态,不过她知道不赶紧把他打发走,她是不可能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的。所以安静且迅速地解决完早饭,她便催促他赶紧回去。
赵京宁不紧不慢地收拾完碗筷,从厨房出来时便看到她已经站在玄关处,睡眼惺忪地耷拉着脑袋,像小媳妇儿似的等着送他出门。
他伸手捋了捋她的刘海儿,笑道:“去医院后记得把书面申请先交了,别不放在心上。我走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叶知梦觉得这才他非得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的目的,让她对打结婚报告这事儿再次加深印象,她有这么不靠谱吗?用得着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耳朵都起茧子了。
想到五点钟被拉起床就窝火,她忍不住泼冷水:“不用先跟家里说一声吗?这报告一交上去,肯定瞒不住。你都还没去我家正式登门见家长呢,我爸知道了肯定不高兴。”
赵京宁笑着低头亲了她一口,说:“你说的问题我考虑过了,别担心,咱们交的只是书面申请,政审没那么快下来。正好乘这段时间我抽个空,看看能不能陪你回家一趟,正式拜见一下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媳妇儿你看成吗?”
“什么老丈人、丈母娘,八字还差一撇呢,你就这么自信我爸妈会同意啊?万一看你不顺眼给否了呢?”叶知梦挑衅地问道。
“这点儿自信都没有,还怎么娶老婆?刚刚差点儿就被你忽悠了,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幸好你老公我聪明,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我老丈人和丈母娘要是看我不顺眼,又怎么可能同意你跑南京来?而且你都快三十了,我丈母娘肯定巴不得你早点嫁人,她还等着抱外孙呢,所以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的。”赵京宁分析得头头是道。
叶知梦呵呵一笑,眼神却似淬了毒直射向他:“你也觉得我年纪大了,再不结婚没人要了是么?”
自知踩中雷区,他连忙一手勾住她的腰安抚道:“哪能啊,我媳妇儿年轻漂亮,学识渊博,气质过人,追求者从山海关排到嘉峪关,要结婚那是分分钟的事儿。是我老了,想结婚了,又没人要,好在媳妇儿心慈面软,大人大量,就成全我吧。”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贫了?油嘴滑舌。”虽然知道他过于夸张,但还是不禁羞红了脸,不自然地打开门,将他往门外推:“不是急着回去吗?还不赶紧走!”
“有你这么迫不及待赶老公走的媳妇儿吗?算了,我不计较,不过要亲一下才走。”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示意。
叶知梦眼睛朝外面瞄了眼,见没人,迅速踮起脚在他唇上点了一下,泛红着脸将他一把推出去,将门关上。
赵京宁虽对着蜻蜓点水不甚满意,但也没打算在大门口继续腻歪,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笑了笑,转身准备下楼。
还没到楼梯口,身后的大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转头便看到她疾步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了理领口,小声说:“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回北京,可以先去苏州看望我爷爷奶奶。”
他的心顿时软成一片,瞧他媳妇儿多替他着想,虽然偶尔别扭了点,但他就是喜欢她的小别扭。
“知道了,媳妇儿,谢谢。”他认真地凝视着她说道。
她拍了下他胸膛,低着头喃道:“说什么胡话呢,我进去了。你开车小心一点。”
赵京宁走后,她回到卧室想再睡一会儿,躺在床上却发现睡意全无。扭头看见床头柜上她和他的合照,八年前尚未完全褪去青涩的他们,笑得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周边的空气都裹了一层蜜。
那时谁能料到两年后的他们会以分手的结局那祭奠那段逝去的青春,再回想起分手后的那六年,她的记忆中竟是一片苍白。她甚至记不起她是如何熬过那两千多个被孤单吞噬的日日夜夜,也许是被书本或实验麻木了罢。
如果抹去一切,让她重新再做一次选择,她大概再也找不回当初固执得就算遍体鳞伤也要孤注一掷的勇气。
休假后第一天上班,等她像陀螺一样终于转停下来时便打了份结婚的书面申请交到了政治部,少不了又是一通盘问。
刚从政治部回来,就看到曾主任笑眯眯地叫她进来办公室一趟,不用想,肯定是政治部的内线电话通风报信来着。
“小叶啊,坐。政治部的老王打电话来说你刚刚去递交了结婚报告,身为你的联系导师和直属领导,我居然落在了老王后头才知道这个消息,面上实在挂不住啊。”曾主任失望地说道。
叶知梦尴尬地笑笑:“主任您别拿我逗趣儿了,我刚从政治部出来就想着跟您汇报这事儿,没想到王主任动作这么快。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年龄到了,就想着把婚结了算了。”
曾主任点了点头,又问:“听老王说你对象叫赵京宁,我也认识一个赵京宁,不会是同一个吧?”
叶知梦暗自扶额,主任你明知故问嘛!曾主任的八卦能力她不是第一次领教,看来今儿不让他问明白了,她别想出这办公室的门了。
“应该是同一个吧,呵呵。前两天在北京,我去看吴阿姨,她还跟我提到您来着。说您和她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她来南京都有跟您碰面。”
曾主任啜了口茶,说:“看来还真是吴桂兰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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