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之后,又重新恢复了喧嚣,似乎刚才的琴箫和鸣,唇枪舌战不曾发生一般。
海苍帝端起案几上的冽酒轻啜一口,黑金色的眼睛由淡漠变得幽深如古井。
“巧巧。“他在歌女清凉婉转的歌声中轻轻唤道,眸子微眯,斜睇着江七巧,“以前在家里学过吹箫吗?”
“没……没有。”江七巧微侧过脸,不敢正视那双黑金色的眸子,老老实实回答道。
“没有麽。怪不得巧巧甚羡有人指点女子‘吹箫’之技。”轻柔飘忽的声音却突然独独在吹箫二字上咬得极重极重。
“这个……这个……一般般,一般般啦。”江七巧后背汗水狂流,干笑两声,这……这男人说的吹箫到底指的是本义还是引申义啊?
“是吗?”海苍帝挑高眉,尾音扬起,随手放下酒杯,修长的十指交互婆娑,“巧巧,为夫对琴、箫、筝、笛几样乐器都略有涉猎。对这‘吹箫’之技更能指点一二。不如今日宴席散了,为夫就好好指点指点你,可好?”他不等江七巧回答,唇边勾出一丝佞笑,又接着道,“至于那些个名师,为夫怕巧巧贪多,到时非但不能博采众家之长,反倒把自个给撑──死──了。”十指倏地收紧,骨节间发出咯咯的脆响。
“苍说得极是极是,考虑得极好几极好。不要也罢!不要也罢!”江七巧身体一跳,连忙又是点头又是摇手,连声附和。死了死了,这男人貌似听懂了她说的吹箫,言谈间指的都是引申义!
“很好,巧巧。”海苍帝森森笑着,大手一捞,将她搂进怀中,举袖轻轻揩拭着她额际的冷汗,柔声道,“巧巧,你很热麽,怎会流这麽多汗?可别病了,宴后,为夫还要指点这张小嘴‘吹箫’之技呢?”手指在衣袖的遮掩下,暧昧地抚摸着她的唇瓣。
轰──江七巧脸上火山爆发,恨不得一头钻进地下。
莫夜遥遥看着首位上被岛主衣袖半遮的女人,神色有些呆滞,喃喃道:“凶暴血蝶果然名不虚传,百无禁忌,泼辣尖毒,尤其是在吃醋时,更是强悍无敌。”
邪风微微叹息,回想起夫人刚到岛上看到他们时发绿的狼光,但,这不也就是夫人的独特迷人之处麽?
“怒涛,我决定告诫朗月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能靠近夫人,更不能听她大放厥词。”狂浪一脸慎重严肃,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你的女人自个看好,别到时候落得岛主那般下场,可就追悔莫及了。”他更对隔桌的好友兼同事殷殷劝告。
“喔。”怒涛闷闷哼了一声,好像他家风花自从被夫人救了之后,就对夫人全面改观,颇有些崇拜了。他不想像岛主一样可怜,但又该如何杜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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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纯洁的童鞋没看懂的?解释说明如下──
此章中的“吹箫”指对男人的“kǒu_jiāo”)o
偶──邪恶地飘过,留下爪印~~~~~~~~
☆、第七十九章东御阳龙的提议
酒过三巡,歌女与乐师悄然退下。
东御阳龙款款起身,笑向众人,“适才岛主与舍妹让我等大饱耳福,端是风雅至极。阳龙琢磨,那歌女乐师之技素常各位也是听惯了的。不如我等在座之人也各自拿出一项本事,为此次宴会添上份别致兴味。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那坐着的几个东海神宫主事自是力挺自家少宫主,大声叫好。而南岛的几个大小总事则是轻轻点头附议,人家少宫主都把岛主鼓琴摆在前面了,难不成你敢拒绝,让岛主落个下乘的卖艺嫌疑?
海苍帝也微微颌首表示同意,老实说,此刻他正为自己当众鼓琴的赌气行为有些懊恼,觉得失了岛主面子,东御阳龙这一提议也算是提到了他的心坎上。
窝在他怀中的江七巧咋听到这个提议,本被袅袅慢慢的歌乐声催得混混沌沌的神智陡然清醒,迷蒙的双眼瞬间璀璨明亮,精神头十足。
呵呵,古代武功人士的才艺大展示耶,一定非常精彩,极具观赏价值。再看着东御阳龙,忽然也不觉得这拉皮条的老鸹碍眼了。
“岛主,既是阳龙提议,那阳龙就托个大,抛砖引玉吧。”东御阳龙对海苍帝豪爽笑道。
“阳龙少宫主客气了,请。”海苍帝也是爽然一笑。
东御阳龙不再谦虚,纤美的十指遥遥对厅堂角落抱着酒坛的侍仆一张一收,两道浅碧色酒柱冲盖而出,阵阵醇厚的酒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大厅。
随着东御阳龙十指的交汇,那两道酒柱在厅堂空中交汇成一道晶莹剔透的液柱。
但见东御阳龙左手遥抓,托起酒柱,右手五指对着数米远的酒柱或张或收,或勾或抚,酒柱在空中扭动翻转,逐渐化出龙的形貌。须发皆张,头角峥嵘,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厅堂内举凡有点见识的人无不暗自心惊,啧啧称赞。
以单手劲气悬托酒柱,又以五指为笔,酒柱为材,虚空雕琢出一尾逼真的酒龙。色香兼具,玲珑巧思,这东御阳龙的武功和才情当得上是不世奇女子,更配得上“紫魅龙女”的绝尘雅号。
“起!”只听她一声轻喝,右手臂倏地往上抬起连连绕圈。
本是平卧的酒龙身体一抖,盘旋着往厅堂中巨大的主梁上缠去。
朱红的柱身,晶莹剔透的酒龙,交相辉映,折射出无边的美丽与迷蒙。
正在众人心醉神迷之际,轻喝声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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