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眼睛竟是用四颗罕见的鸡蛋大小的黑珍珠镶成,引来众人一阵惊叹,随后进来的是一位阔口髯须的中年大汉。
“老庄主、老夫人,恭喜!”大汉冲两位老人抱拳。
“多谢龙镖头,快请快请!司老爷含笑请他入内堂就坐。
“慕容世家,五彩云玉百子雕……”贺礼持续进贺着……
就在客人快要把内堂坐满,司老爷出声请大家伙移驾拜堂的雅厅时,忽见厅外自行闯进一个赤色人影,后面还陆陆续续随着几个挑箱的仆人。
众人定睛一瞧,来人正是江家大少爷“赤衣公子”江渚。
“司老庄主,实在抱歉,晚辈来迟失礼了,还请多多见谅。”江渚面带窘色,心里把江七巧骂翻了,一路上都走得好好的,临到目的地,突然来了个失踪的把戏。
“无妨无妨,贤侄,不知令妹可安好?”司老爷一边示意仆人把江渚带来的仆人及贺礼安顿好,一边询问道。
“还请庄主放心,无知小妹已大好。晚辈惭愧,多谢庄主给小妹送来的补药。”江渚有些惶然,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家妹子的错,人家不仅不记仇,还送来了名贵的补药,果真一派泱泱庄主之风。
好一个磊落的俊才,只可惜自己仅一独子,无法得此快婿。司老爷暗赞着,一时间倒忘了江家邪门的事实。他微微惋惜着,忽又似想到什麽,道:“贤侄,你家兄弟七人,为何仅得你一人前来,莫非……”
“庄主,不是我家矜贵,实在是──”江渚心中发急,又恐老庄主多心,念头转了几转,最后硬着头皮无奈道:“我兄弟七人都与云清兄交好,若不是身体欠佳来席实在不雅,又怎会只得晚辈一人前来。”
“身体欠佳?!”司老爷震惊了,在座所有的宾客也都震惊得立尖了耳朵。
罢了,反正他家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江渚叹口气,道:“这大喜之日本不该提这个的。三天前,老二、老四、老六跌断了右腿,老三、老五、老七紧接着在第二天跌断左腿,现都在家中养伤,还累得爹爹在铺子上到处奔波。故此次只有我与小妹前来,可不知为何,临到庄口,小妹却突然失踪了,这也是晚辈来迟的缘故。”
一番话引来众人集体倒抽一口凉气,接着个个便在心底嘀咕开了。
邪门,江家果然专发生邪门事!想那江家六个男子个个文武双全,怎的就会无端端地跌断了腿呢?还右双左单,对号入座,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而且那个叫“凶暴血蝶”的女人来干嘛?传闻中她不是喜欢少庄主喜欢到头都被打了个大窟窿吗?怎能忍受心爱的男子在眼前和别的女人拜堂?莫不是打算报复?嗯,极有可能。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不过她不是花痴吗?应该是见一个喜欢一个吧,会有那麽喜欢新郎官吗?
唉。难猜啊难猜,众人猜得好一阵皱眉。
“贤侄,令妹会不会……”司老夫人担心地问出众人的猜想之一。
“还请老夫人放心,我想这点分寸小妹应该……还是懂的。”江渚的安慰一点底气也没有,神色更加尴尬,有着夺门而逃的冲动。
“来来来,吉时快到了,请众位移驾雅厅。”细心的司老爷赶紧站出来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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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唱赞礼的声音拉得老长,听起来别有韵味。
“礼成──送入洞房──”最后一句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雅厅大门的那堵正墙轰然倒塌,烟雾腾腾中,响起一个曼妙清越的吟诗声:“始于识郎心,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咳咳,何悟──咳咳……不成匹。咳咳,靠!这灰尘也太大了。咳咳──”
从灰尘蒙蒙中跳进一个纤细的身影,一边咳嗽一边用袖子弹着身上的灰尘。
惊愕的众人定睛一瞧,来人虽满头满身的灰尘,但也能看清她漆黑的双眉斜飞入鬓,眼睛又大又双又圆,亮得出奇,菱角小嘴不涂而朱,面呈骄纵稚气,好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只是……只是为啥要砸毁人家的屋墙呢?难道有什麽深仇大恨,专选在此刻动手。
一见来人,江渚差点骇晕,新郎官差点气炸。
“江七巧,你答应我不干坏事的!”
“江七巧,你干什麽?!”
两人几乎同时跃出怒喝,引来众人一阵侧目,原来此人正是“凶暴血蝶”,果然啊果然,闻名不如眼见!
江七巧直接无视司云清,乖巧地向着她大哥甜笑道:“回大哥,七巧是做到了答应的不在婚礼中干坏事呀,这不都礼成了吗?”她重点强调出“不在婚礼中”和“礼成了”。
“你──混账!”江渚恨得咬牙,赶忙转身向司老爷和司老夫人请罪,再不理她。
“说!你到底是来干什麽的!”司云清上前一步就要揪住她的衣领,对这个女人,他已毫无任何怜惜可言。
江七巧贼贼一笑,从容避过,轻轻一跃,蹲到一旁的礼桌上,“司少壮猪,我现在清醒得很,想再让我头上破个洞可没那麽容易了。我嘛?”她闲闲地弹了弹指甲,“都说女人当新娘子最美,我就是来看看你的新娘有多美,把盖头掀开让我看──”
“你在找死!”司云清再也忍耐不住,一掌劈出,刮起一阵劲风,然凌厉的掌势却被回转身的江渚拦下了,顷刻间,两人已交手不下十招。
“切,人家是真的好奇嘛。这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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