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了,迟几许的高跟鞋踩出的声音不轻亦不重,秦觐扭头,微微浅笑,“你是为玫瑰花的事来的?”
“主编,”迟几许不卑不亢,“希望你不要再以这样的方式骚扰我了。”
秦觐的眉因这一句话而皱起,热水溢出,烫伤了指尖,他抽回手,纸杯里的水泼出来溅湿了那双手工定制的意大利黑色皮鞋,西服下摆似乎也起了一丝褶皱。
他的模样有些受伤,“几许,你认为这是骚扰?”
“我和我男朋友都是如此认为。”
“几许,不要说得太绝对。”秦觐拧开一旁的水龙头,冲洗了一下烫伤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在此刻显得艰难,“你能和他分开一次、两次,也许就会有第三次,给我一个公平的机会。”
“可是人心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迟几许的脸色有些暗,“我都偏给他了。我承认我当年有刻意接近你的意思,但是很抱歉,我并不爱你,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只有慕则止。”
虽然明白得晚,但不妨碍她得到幸福。
秦觐没有说话,淅沥的雨仿佛砸在脊背,化成了根根芒刺,扎得人心窝子都疼。
他对女人,一贯无往而不利,根本不必如此俯首系颈,动用那颗真心。
可讽刺的是,他的真心,被人弃如敝屣,没有比这更令他难堪的。
……
夜晚,雨潇潇未绝。
秦觐将车钥匙交给随从,俯身迈入雨帘之中,老仆过来要为他撑伞,秦觐见他佝偻着腰身,行动迟缓,比了个手势让他不必过来了,他独自沿着台阶而上。
前脚进门,身侧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二弟这是怎么了,堂堂秦氏二公子,时尚界的名流艾维斯,怎么淋得如落汤之鸡,浑身这么狼狈?”
幼稚的挖苦之后,他那位大哥跟了一句,“我听说你最近在玩办公室恋情,女方还不答应?”
秦觐不愿理会,路过秦炀,西装和黑发滴滴地往下落水。
秦炀声音拔高,“站住!”
他停脚,“我换身衣服,再来听大哥‘教诲’也不迟。”
秦炀皱眉,“那个女人,还是迟几许?”
这么独特的名字,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能与秦觐扯上关系,明明是拿着秦觐的一个把柄,可以敲他一笔,可是迟几许太特殊了。
“你不知道,她的前夫慕则止,现在接任了甄氏整个华中的游戏产业?”甄氏的游戏产业做得很大,但主阵营集中在华中一带,慕则止如今可谓占据了半壁江山,并且就镜目的成绩来看,他的实力不可小觑,来日会否超过已渐成颓势的秦氏,还不可说。
秦觐的手指扣着淋湿的西装袖,似乎没听到这句话,沉默地上了二楼。
宛如宫殿一般的客厅,在明炽的灯光下,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撑着沉香木的拐杖,由人搀扶着,于二楼的栏杆处,重重地咳嗽着。
秦炀抬头,“爷爷。”
秦氏是家族产业,已逾几代,但自秦三辅之后,似乎一代不如一代。
秦三辅的手撑着拐杖颤抖,鹤发鸡皮的老人,眼神昏黄而沉着,曝露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锐意,“当年慕则止酒驾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父亲瞒着我,对我三缄其口,也就罢了,你们这群小辈,在我面前也要满口谎话?”
老人逾九十的高龄,身体状况早已大不如前,秦炀不敢撒气,温驯地低头道:“秦氏的事,孙儿知道不多,但父亲应该是有他的考量。”
“混账,还想骗你爷爷!”老人怒极,这时秦炀的一颗心才开始十五个吊桶打水,老人分明是什么都知道了,却执拗于让他们承认。
秦觐倒还好说,他当年是真不知道这事,可是秦炀不但了解,甚至还参与过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被暗算的傻小子已经翻身啦~
坐等发糖,坐等打脸,坐等掉马~
另外提醒一下:许许和慕慕的第一次,不是在婚后哦,但是慕慕自己不知道)o~
第35章
老爷子很显然气得不轻,直要拿着拐杖砸下来。
秦觐换了一身居家服,头发滴水地转出二楼楼阁,露出一张英俊笔挺的脸,秦三辅气尤未消,冷哼道:“那事,你知不知道?”
秦炀飞快地给弟弟递眼色,正要拾级上楼,被秦三辅余威仍存的瞪眼唬住,半分不敢动,秦觐走过去,头低了低,“知道,爷爷。”
“混账。”秦三辅一拐杖打在他的腘窝,秦觐险些跪下,老爷子气得眼底涌出老泪,身后的女仆搀着他,才勉强不至于立不住脚。
秦觐垂目,并不看要跳脚的秦炀,“这件事爸和大哥全程参与,时隔三年,我才知道。”
秦三辅往回走,扔下一句,“你随我来,说清楚!”
在秦觐跟着秦老爷子进门之后,秦炀的额角狠狠地一挑,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飞快地拨通了秦淮的电话。
老爷子难得发怒,那是翻江倒海之威,事已败露,唯有坦白承认。
对于秦炀来说唯一的好处是,如今秦氏当家做主的始终是秦淮,老爷子年事已高,早已是个甩手掌柜,这事足以让秦觐和秦淮父子离心,若处理得当,未来的秦氏,他已尽在掌握。
……
秦家正是山雨欲来的态势,而迟几许随性地问了一句慕则止:“慕慕,你会报复一个人吗?”
她在厨房流利地切菜,有过迟家十几年的生活经历,她对家务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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