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总是很忙,而娘呢,她虽然什么事都依着我,平时却很少管我,我每天都出去,她从未问过我。大牛母子完全不同,知冷知热,对我很好,我就迷了心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凡事有因必有果,木云娘会走到这一步,木夫人和木云天一个作为母亲,一个作为兄长,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木云娘一来年少无知,毕竟只有十六岁,二来在大牛母子身上感受到了亲情,一念之差,就回不了头了。
本来换做双方都是普通人家,未必不是一对佳偶。
木云娘道:“我和他只有那么一次,事后我们都很惊慌,六神无主,互相约定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谁知就出事了,那天,他娘看出我怀了孕,我吓得拼命的跑了回来,偷偷一个人哭了很久,死也不敢告诉我娘和大哥,因为我有一个从小订的娃娃亲,就是萧大哥。以后的事你知道了。”
我起身坐在床边,拥住她,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伏在我的怀里轻轻抽泣,泪水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我的袖子。
等她稍为平静下来,我说道:“其实你当时应该说出来,说不定你和大牛就可以做名正言顺的夫妻。”
“不!”
木云娘忽然大叫起来,以手捶床,叫道:“我恨他!我宁可去死,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他!”
木云娘如此恨大牛,是认为一切都是对方的错,是大牛害了她。
她一边叫,一边激动的又踢又打,我几乎束缚不住。
为免出事,我立刻点了她脑后的玉枕穴,让她立刻睡了过去,彻底安静下来。
就这样,木云娘和大牛的情缘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感情的事剪不断,理还乱,让人敬而远之,不敢轻易去尝试。
木云娘中午睡醒了来,我以为她会继续闹,谁知她只是一直看着我在她房中忙忙碌碌,打扫灰尘。
我忙完了,她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笑容和以往不同,是一个释怀的笑容,甜美如蜜,轻柔如春风,双颊泛起了红晕,她笑着说道:“聆音,我饿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一点也不奇怪,人饿了当然要吃饭。
但是木云娘不同,别说她主动喊饿了,根本她每次吃饭就像吃药一样,愁眉深锁,神色痛苦。
只有一个人有很深的心结解不开,才会这样。
我看着坐在床上一直在笑的木云娘,脆生生的应声道:“好嘞!小姐!”
☆、第十四集
这天是木夫人特许我休息的一天,因为很久没见霞姨了,所以天刚亮我就上了街,探望一下霞姨。
我刚暗门不远处,拐个弯时一个人影忽然跑来,差点和这人撞在了一起。
这人风风火火的,想从我身边跑过。
我一把抓住他,定睛一瞧,却见这人是个熟人。
这人叫常天,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矮小精悍,是霞姨的手下,专门在城中探听消息的眼线。
常天一见是我,叫道:“聆音姑娘,你来得正好!”
我道:“着急慌忙的干什么?去见心上人吗?”
常天满天大汗,还在喘着气,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听我这么一说,急声道:“不是!不是!姑娘别开玩笑了!出事了!出事了!”
我心中一惊,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厉声道“出什么事了?霞姨呢?”
常天“啊”了一声,摇头道:“不是!不是!阁主没事!”
我松了口气,放开了他,笑骂道:“话也不说清楚,一惊一乍的,究竟是什么事?”
常天道:“姑娘您听我说,是您要我留意的丐帮弟子林森出了事。”
我又是一惊,问道:“他怎么了?”
常天道:“昨夜我例行去丐帮的庙里监视林森,我暗中等到了下半夜,就见有三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潜进了庙里,里面没多久就传出了打斗声,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进去,悄悄的赶了回来。还没来得回去禀报阁主,就遇到了姑娘你。”
我闻言又急了,叫道:“糟糕!真的糟了!”
我说着,一跺脚,飞身而起,跃上了瓦檐。
常天大叫道:“姑娘您要去哪里?”
我顿了一下,说道:“我去看一下,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先告诉霞姨,事后我会亲自说。”
常天不解道:“为什么?”
我道:“我和木府的事,绝不能连累了霞姨,你要是为了她好,就绝对不能告诉她。”
常天道:“为了阁主,我可以不说,但是姑娘你一个人太过危险,我陪你去。”
我道:“你武功太差,去了也是拖累我。”
我一边说着,脚尖轻点,又是飞身而起。
常天在我背后大叫道:“姑娘,你小心点!”
我展尽身法,用尽了全力,赶到了郊外山脚下的破庙。
我落下身形,没有贸然闯进去。
天色很是阴沉,似乎一场大雨就要来了,起风了,我鼻尖闻到了极浓烈的血腥味。
我的心沉了下去,凝神细听,没有打斗声,我心知自己来晚了。
我凝神静气,暗中戒备,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的缓缓走了进去。
我一走进去,看清楚了庙中的情景,忍不住就想呕吐。
这座庙表面上看着很破,一进去就是很大的厅堂,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残肢断臂,血渍淋漓,墙上溅满了血红梅,惨烈之极。
我脚下几乎站立不稳,扶住门框,急促的喘着气,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死人。
我拼命的深呼吸,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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