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抿嘴,“我不喜欢被叫成小姑娘,”等她玩够了,他说,“看你神气活现的我就回去了。”
“噢,”刘焱摆着腿,“你不在我待会儿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说着她悠哉的呛了下,整个人差点从床头栽下去,周琛嚯的起身,她倒是自己坐回去了,依旧轻松笑谈,根本没有意识到方才的危险。
她又喝了口,说,“到时候找个人都找不到。”
......周琛满头黑线。
刘焱低着头,眼角氤氲着笑意,“其实你也没太大变化,就是个子长高了些,怎么开始我就没想到呢啊。”
.........
“你看看,咱差点就错过了。”
周琛心里想错过就好了。
其实刘焱知道,时间能够改变很多,包括两个人的境遇、爱好与距离,他应该是变了,可是忍不住,她就是想靠近他。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孩子天性,她每天愁闷的都是医药费房费,怎么能多挤点时间赚钱,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什么人是需要巴结的,学习成绩怎么样,能不能上新京最好的大学,以后怎么办,她要怎么努力。
可是面前是周琛,她就不用了。
刘焱突然赤脚下床蹬蹬蹬跑到他跟前,“来来来,久别重逢拥抱一下。”
周琛看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很复杂,“你是不是个女的?”
刘焱登时把胸往前一挺,“还看不出来吗?”
周琛无言,静默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好在刘焱知道分寸,也就和他遇见的时候黏糊下,平时,她忙的几乎都没影。
带着刘一刚见过医生,走在路上,愁眉不展,愤愤甩手,她问,“你是不是把排骨汤都给倒了?”
刘一心虚的摇头。
刘焱心情狂躁,“你知不知道浪费多少钱?一点都不省心,以后病情恶化的严重了,你看谁还要你!”
刘一委屈的囔着嘴,刘焱继续说,“你和别人不一样,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刘焱说着说着委屈的掉眼泪,刘一一看急忙抢先嚎啕出来,呜呜呜的跟在刘焱身后追赶着。
刘焱憋着气一连好多天没给刘一说话,一来是着实生气,二来是医生说他骨质突然恶化了些。
她是有危机感的,刘政的钱留不住,她怎么才能照顾刘一。
高川找到刘焱的时候,她正在他爸的地盘漆漆摸摸的兜售避孕套。
“这么缺钱啊?”
刘焱笑笑,“钱是好东西,像你是不会懂的。”
高川喝了口酒,沉吟着说,“钱当然是好东西,我不至于那么惺惺作态。”
刘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男人淅淅沥沥的哭诉着,生意上门,她喝了口白水,说,“你先玩着。”
高川点头,看见刘焱匆匆离开。
呕的一声,刘焱刹住脚,幸亏离得稍有些距离。
腐馊的气味弥漫开来,清洁工赶忙过去。
那男人将女人的胳膊揽在自己的肩上,朝着大门的方向,刘焱扎低脑袋跟在两人身后,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一眼,伸手道,“东西给我。”
“要哪种?”
男人不跟她啰嗦,在她手里随便拽了一盒,手没抓稳,剩下的三盒落在了地上,在巨大的嘈杂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一个小姑娘家的家里没饭吃出来卖这个。”
刘焱把地上的几盒捡了起来,极快的速度放进斜挎包里,“食色性也,这东西怎么不能卖了。”接着她报价,“50。”
“这么贵?!”
他还想多唠叨几句,好在她怀里的女人已经昏昏呓语,他哄了下怀里的人,然后从黑色皮甲里掏出一张绿色的扔在地上。
之后,她终于看见了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盛放着各个品种的酒类,两人四目相对了下,刘焱随着这个女人进了个包间,打开包间的一刹所有的声音都饕餮般汹涌出来,耳膜欲裂,她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一大群的男男女女,还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也不是什么正经的聚会,一口一个什么“总”的相互吹捧,制服女大致认识其中一个戴着金项链的,跨过台子坐到对方的大腿上,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对方哈哈大笑,那人嘴里叼了根烟,猛吸了口吐在了她脸上,她言笑晏晏的呛了声,语气嗔怪。
金项链抬了下下巴,看向学生模样的女孩,喉音粗犷,“她是干什么的?”
制服女被吃了不少豆腐,也看向身后的刘焱,“说你呢愣着干嘛?”
制服女以为她被吓到了,可是还好,刘焱从斜挎包里拿出几大盒不同类型的避孕套放在台子上,这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这是中吧最新推广的服务,我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临时抓过来凑人头的。”
包厢里正有人唱着歌,平头男凑着麦克风调戏说,“是吗,可别乱说话我是认识你们老板娘的人。”
制服女看向他,揶揄说,“开什么玩笑,老板离婚了哪里来的老板娘。”
大家像是被逗乐了,刘焱抓紧说,“这里有杜蕾斯、杰士邦、冈本,”顿了下,如鲠在喉,继续说,“避孕是对女性的关爱。”
金项链掐着制服女的大腿,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游走,朝着她的胸*口啃了口,下流的说,“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怀个孕?”
刘焱额头跳的厉害,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但年纪到底还小,鼻翼无可控制的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本来很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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