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奉陪。”道士说着就让她出去,虞子蓠不为所动,道士自己就要走出去。
虞子蓠却将剑横在他脖子前,冷冷说道:“明白告诉你,这里出了甚么事我都知道。咱们心里清楚,这事不宜闹大,因为牵扯太大。所以我今日单个来找你,要是你不知趣,难保把你怎么办了!”虞子蓠连骗带吓将那道士制住,急急忙忙又暗自算了起来。指头动罢,不禁大惊失色,心想:“原来这是个八月闹海的龙女!怪不得气势如此之盛,惹不得惹不得!只是另一头我也惹不得,若不依着她的意思,恐怕在劫难逃,唉!唉!”虞子蓠将他揪坐在座上,说道:“一五一十说来,你用了甚么□□害人。”
道士连向她拱手作无辜状道:“您明鉴,老道从未做过这等事!”“哼!”虞子蓠冷笑一声,说道,“你是修道之人,别人口口声声称你天师,是看得起你虚静修行。谁知你不洁身修心,反而助纣为虐。恐怕你修行千年也补不得这一错。”道士又拱手道:“老道也是受人胁迫,迫不得已才用这法术……”“少来糊弄我!子不语,‘怪力乱神’,别用这些有的没的就想打发我。你快说怎么救。”虞子蓠说着就将那剑抵着道士的胸口,老道本也不想做那害人的事坏修行,也是受逼无奈。这会又碰着虞子蓠威逼,便决意借着她的力脱了这遭困。
老道看着那剑不敢乱动,对虞子蓠说道:“姑娘且息怒,这将凶器放下。”虞子蓠一惊,但却没放。老道叹了口气道:“小道确实未用甚药,姑娘且看明白了。但只是要饶了小道一命才是。”子蓠:“别说些无用的。”老道便去将簸箕下的那条蛇搬了出来,说道:“这蛇已难救矣,但这会他魂魄尚在游离之状,可以招魂一试。”虞子蓠虽见他神色严肃,但仍是不信,说道:“你老实些说要用什么药,别扯这些虚幻缥缈的!”她一身浩然之气,叫道士着实惊讶。道士动手将那黄蛇身上的银针拔下来,并将包裹坛外的黄符纸揭下来。那是个玻璃坛子,揭下黄纸后,虞子蓠看见那是一条黄蛇。
道士看着那黄蛇,长叹一声说道:“我修行几十年,不想到头竟因畏死犯下天条,罪过无量。想必是天尊让你来替我减少罪孽,姑娘,时候不多了,我说给你的你要照着去做才能救回来。”虞子蓠此时见他态度诚恳,不像在糊弄人,不觉口气也缓了下来。
虞子蓠:“你快把救人的方法说来。”道士:“唯今之计,只有让与这人气息最近者日夜看护,免于污物侵袭,方有希望。”虞子蓠又不信起来,说道:“刚才听你口气诚恳才同你好好讲话,谁知道你又来骗人。”道士:“姑娘,老道我已犯了天条,为使你相信照着我的话去救人,也不怕再向你透露些天机。姑娘生于八月,正是八仙过海时,你有闹海的命。你幼时曾到过一处叫龙泽寺的寺庙,见一黄龙,还与他说了话,是也不是?”虞子蓠持着剑的手不觉松了些,这事她才刚听芳音讲过。
道士又说:“那是个太虚幻境,故而你总以为是个梦,也从来记不起自己甚么时候到过龙泽寺。”虞子蓠见他说的与自己情况完全相符,惊诧不已。道士见她已有几分相信,便接着说道:“老道所说的气息相近之人,即是他的子女。但子女之中,又并非都是气息相近的。”“我哪里知道哪个子女与……那贵人气息相近?别说你不说,就是说了哪个,我也没法子让他去看护!”道士摇摇头,道:“只要姑娘想办法让自己在那里待着,这事就可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你不是还说要他的子女么?”“正是。”
虞子蓠怒:“你胡说八道太过了!我还在居丧期间,你竟要借我的手去害人!”道士见她怒目圆睁,并不似开始那般不安,平静说道:“你与死者既无血缘关系,又无姻亲关系,居的算起来只是朋友之丧。必要由你看护,贵人方才无虞。”虞子蓠还是不信,但听他刚才说的好些,又不像是胡诌的,因此拿不定主意,便要扯着他去见松鸣鹤。
道士:“姑娘速速离去,否则来不及也!”虞子蓠收了剑,说道:“我不知你说的真假,可我先生知道。你跟我去见先生!”说着就拽着他要出门。道士:“姑娘,老道要是能出这耗子城,也不至于被逼着做这件事了。别说老道走不了,只怕姑娘进来时也叫人盯上了。”“这地下城难道没有应急的密道?我不信。”
“耗子城兴建之时,确实另通了三个出口,其中两个现在必已有人在那里守着,剩下一个则无人知晓。”虞子蓠急起来,说道:“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么?”道士摇摇头:“原来窦九可能知道,只是他死了。”事情紧迫,虞子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对那道士说道:“道士,我先出去,你就在出口那里等着,一听见上面有人大喊大叫就马上出来。我跟你说实话,就算你替他做成了这件事,他也不会留着你的。”“那你怎么出去?”“我出去太容易了。”虞子蓠说着就将斗笠往头上一戴,往回走到了窑馆。不多时她便出了窑馆,身上已换了一套红艳女袍,脸上还摸着胭脂。她一路出耗子城时,总有几个男的要伺机摸她,虞子蓠瞪眼过去,快步出了耗子城。
果然已有人在外头盯梢,他们看见虞子蓠出来,只当是耗子城里的□□外出,也就不多加注意。虞子蓠出了茶馆,不知去向。过了一会,茶馆后院突然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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