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不...我不管了,我要你只当我的神仙。”
“嗯?你太自私了。”
“不可以...吗?那我换一个。”
那人深吸了口气:“不行,不可以换,因为从现在起,我已经是你的幸运神了。”
“好哇,那我...要许愿...”
“嗯,你说,我听着。”
“许愿身体健康,功德圆满什么的...都太假了,我只要你,现在多陪陪我一会,好吗?我...很孤单的。”
“路还很长,那我这辈子都不走了。”
“好啊。”
洛云抒能感受到对方亲吻着自己的脸庞,他的长睫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划过,直让洛云抒发痒,而他的发丝则滑落在自己的鼻翼之上,又散发出一阵好闻的香气。
洛云抒努力地想要朝他笑一笑的同时,眼前重又出现一片光影,他明白自己的体力又透支了,这时,他似乎看见了一位神明此时正驾着彩云向他飞来,在他面前缓缓伸出手。
“别怕,哥哥,我会让他们...”
——付出代价。
洛云抒甚至连最后四个字都没有听清,便又跌入了梦境。
“阿轩!”
不知过了多久,洛云抒从地上惊坐起,这次他真的清醒了不少,于是他伸出血迹斑斑的双手,在半空中不断摸索,却发现周围空无一物,回应他的,只有耳畔的回音。
“是梦吗?”他失落地放下手臂。
朦朦胧胧的状态实在是太多了,彻底让他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今夕何夕,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又过了很久,有人来了,他被来人用力的抬起下巴,在喂了一口清水之后,继续陷入了无尽的梦魇。
旧伤之上又爬满了新伤,过程到底持续了多久,连他自己都恍惚了...
然后,又是下一场。
第17章 cer17
另一边——
坐标:东厢房。
牛头站在红木门门口,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确认周边无人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掩上了门扉,快步走入中庭。
只见中庭的太师椅上,赫然坐着一声不吭的楚轩和马面。
看到牛头进来之后,马面抬起了头,他探过身子,轻轻拍了下案台,对着楚轩轻声道:“公子去看过夫人了?”
“嗯。”
楚轩顺手捧起桌案上的青花瓷茶杯,对着微烫的茶水轻轻吹了吹,一股肆意的龙井茶香便漫无目的地从杯中溢出。
“那...夫人怎么样啊?”
随后,楚轩将薄唇抵住杯口,细细地抿了一口,之后对着马面摇摇头。
“诶呦真是急死个马!”看到自家公子这个反应,马面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停地拍打起自己的蹄子。
牛头则连忙冲到马面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蹄子,示意他放轻松,接着,牛头转过头,对着楚轩说道:“公子,夫人现在已经这样了,您要千万稳住心态,可不能再消沉下去...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了,我看过,那个通往关押夫人的破地方平时根本没有人把手,趁现在,我们不如...”马面连忙c-h-a道。
“不,不可以。”楚轩打断了他的话后,放下茶杯,此刻终于抬起了眼望向马面。
“为什么?公子你要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他...受伤了。要是现在硬带他走,他会很难受的,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有一道锁。”
“锁?什么锁?”马面和牛头两人大眼瞪小眼。
“禁锢他的锁。”
此刻的刑房之中——
伤痕累累的洛云抒瘫倒在地,那张好看的脸庞上溅满了鲜血,而嘴唇也因过度缺水而干裂,隐隐还能看见脱了皮的薄唇之中的点点血痂,那条素白的眼罩则在此刻也已经被全数染红,看上去无比骇人。
他身上的伤痕更是毛骨悚然,一件好端端的白衣此刻竟也被全数染红,就如穿了一件血嫁衣一般。
而头顶上的印记此时仍然嚣张地散发着瑰丽的色彩,就像在宣告主权一般。
洛云抒本来就虚弱,而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正常站立了,前不久七杀派人折断了他的脚筋,此刻的双腿在血泊之中仍会是不是打一下颤。
惨无人道的刑法到底持续了多久,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只觉得这是一场噩梦,他在梦里狂奔,终是逃不出这片梦魇。
此刻,他睁开眼,周围一片的死寂,他拍拍衣衫,从地上坐起,看着自己身处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看来,这又是一场新的梦境了。
他吃力地从地上爬起,走了两步,脚步声便在这茫无涯际的空间之中回荡,四周安静地可怕,洛云抒便接着向前走,走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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