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蚂蚁庄园的通知按钮,看到他的j-i仔在一小时前偷吃了陆亦温家的饲料,然后被陆亦温胖揍了一顿,委屈巴巴地饿着肚子回来了。
薛城好生气,动他j-i仔等于动他命。
但是对方又是陆亦温。
他想了想,算了,跟好兄弟生什么气,是该打,本来就是他家j-i仔吃人家饲料。
一周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周五,薛城屁事都没学到,五天背了几个单词,尽去琢磨着陆亦温家旁边的那一大片空地,以他多年的经验,那片空地土壤肥沃,到时候把杂cao除一除,施点儿肥,就能正式开工了。
城里物价贵,那片地儿又大,能种上不少东西,除去以后的人工费用,利润应该也十分可观。
薛城考虑了一天,最后带着管家和司机去找了这片地儿所属的村委会,提出了想要承包耕田的想法,空地闲置多年,如今几乎处于废弃状态,有人上门接手,领导还倒乐得合不上嘴,一上午的时间迅速找遍了几个使用权所有人,合计了一番,决定以一年一亩八百块的价格承包给薛城。
解决了承包田之后,想着陆亦温的家就在附近,薛城过去找他抄作业,敲了半天门只有陆亦南怯生生地露出脑袋,跟他说:“他出去打工了。”
“打工?”薛城问,“在哪?”
陆亦南说不出来具体的事,只说他哥哥的工作每周都在变,平时要到傍晚五六点才会回家。
小崽子可怜是真可怜,肚子饿得瘪乎乎,他那双眼像极了他的哥哥,随时都能挤出一泡惨兮兮的眼泪来,碰都碰不得,薛城进去看,正巧中午,桌上摆着陆亦南淡出鸟的午饭,没多少肉,只有两只大馒头格外夺人眼球。
相较于薛城他弟在家中“醉生梦死”的生活,陆亦南的生活怎一个惨字了得。
薛城给他点了餐外卖,纯肉、管饱。
由于抄不到作业又见不着人,他只好原路折返。
小巷静得让薛城以为自己在走独行道,唯有风铃叮叮当当发出些清脆响动,这里和薛城的家乡小别山有些重合之处,但这里相对静谧,而小别山更为热闹,每当傍晚时分,人烟四起。
快要到出口时他终于听到前方传来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薛城和那人狭路撞上。
是厉言。
厉言一个人过来,单枪匹马,面带悍气,前一秒刚准备鼓足了劲和他朋友在电话里疯狂辱骂薛城,下一秒,就看到面前放大了一张男人的脸,薛城因为要来谈十亿的生意,所以发型做得像模像样,不似一个高二学生,十分成熟。
薛城歪脑袋,手c-h-a兜,率先挑衅:“哦,哎呦。”
哎呦你妹,cao他妈的,厉言当即关了电话,专注骂起面前这人来。
言语之粗鄙都让薛城叹为观止,薛城难得叹气:“你好好说话,骂能解决问题吗,不能。”
都像模像样地学说起人话来了。
厉言扬手指着他:“你说清楚,你跟陆亦温是什么关系?”
薛城无动于衷:“你猜啊。”
厉言:“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薛城问:“你是过来找陆亦温的?”
厉言:“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薛城再说:“他出去了,今天不在家。”
“哦。”厉言下意识问,“他去哪了?”
厉言问完后几乎都要崩溃:“薛城,你不要转移话题!”
他跟薛城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分明前几天,薛城一副老子最牛、不要拉着老子老子要出去干架的态势,狂得像是一头疯牛,还给自己取了名号叫什么小别山薛城,纯粹是有毛病,武侠片看多了。
但今天却又好似变了一个人,十分沉稳,厉言眼见刺激不到他,抡起拳头就想和他打架。
薛城松手臂筋骨:“来来来,大半年了,都没好好打过一架。”
“我都等你好几天了,怎么今天才来,昨天我还把沙包拿出来练了练手。”
厉言听了他这些话,出拳的时候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出都出了,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又不一定会输。
不,他错了。
厉言躺在地上翻来覆去被人打的时候,心想,我后悔了。
陆亦温到底是怎么傍上打架这么厉害的人!
青石板地面凹凸不平,搁着他的后背肉,磨得他几乎快要出血,这倒不是最难受的地方,最难受的地方在于,薛城现在坐在他的腰上,伸手要去掏他手机。
他要是不听话一反抗,这脸又得要破相。
薛城绝对学过点什么,他的出力很有技巧,很疼,即便是小时候被他爸爸追着打,厉言也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五脏六腑仿佛都要错位。
那是一种被绝对压制的疼痛,让人从心底涌出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薛城找到他的手机,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解锁键,他恍然大悟,立即拿屏幕去照厉言的脸,厉言大惊,迅速反应过来,做了一个恐怖的鬼脸。
——脸部识别失败。
薛城笑得恐怖:“你继续做鬼脸呗,反正我手这样举着,也不累。”
厉言现在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告诉自己,不能让薛城碰到手机,于是他拼命地翻白眼、吐舌头、挤眉弄眼,表情十连,好好一个还算是好看的帅哥,成了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歪瓜裂枣。
薛城快笑死了,拿出手机大方拍了几张厉言的崩坏照片,啧啧地叹:“太好看了,我要给你的朋友都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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