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呢?
她抛下这里的一切,除了一个笑话,什么也没得到。
“楚楚。”炎从后面追上来。
看到瘫坐在地的楚夏,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没感到高兴,反而多了几分担忧。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把自己包裹在壳里,既不愿接近别人,也不许别人接近她。
“楚楚,我们回去吧!”光柱消失,炎也知道楚夏是回不去了。
跟她一起回去和一起留下,他说不上哪个结果更好,只要和楚楚在一起他就满足了,可楚楚明显不是这样想的。
炎唤了几声,均没见楚夏有任何反应。
她此刻想失了魂似的,灵动的眸子里全是死寂,神情木然,除了不断涌出的泪水尚可证明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以外,其余的均和木头人无异。
不能再在外面拖下去了。
炎一把抱起楚夏往回走,入手的冰冷让他皱了皱眉头。
伤害
楚夏和炎闹出的动静并不大,昨晚的异象出现的时间太短,又是在晚上,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因此,他们都不知道楚夏和炎在短短一夜里发生了如此巨变。
昨天晚上,炎把楚夏抱回来后,见她还是一副怔怔失魂的模样,想要安慰却无从下手,便想着给她点时间,让她静静等她想通。
又见她身上到处都是泥,裤子湿了大半,只能先给她换洗干净,免得她生病。
炎做这些时,楚夏没有半点反抗,乖乖地任他摆布,好像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感觉不到一样。
炎看着难受,很想劝她别这样,但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他还记得楚夏疯狂奔跑的背影,他还记得她眼中的坚定,她对回家是那么地渴望,可终究还是错过了。
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而且,她没能回去,和他也有关系,他便更没立场去劝慰了。
——
“楚楚,吃饭。”炎熬了山药粥端到床前,像哄小孩子般想让楚夏吃点东西。
昨夜短短几分钟里,楚夏经历了大兴大悲多种情绪,最后又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夜下来,她的情况着实糟糕。
原本白皙红润的脸颊现在苍白得像纸片一样,眼底的乌青比昨晚的夜色还要深沉几分,嘴唇干裂出几条沟壑般的唇纹,眼睛更是空洞得没了灵魂。
哀莫大于心死。楚夏心不再这里,空留着躯壳,也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算不得一个完整的人。
炎劝了许久没得到回应,便知道他是失败了。
给她重新盖好被子,把山药粥放回锅里温着,炎先去给孩子们交待一下,接下来的几天,楚夏都上不了课了。
“姐姐为什么不能来上课了,是生病了吗?”云一脸担忧地问。
“嗯,楚楚生病了,这几天就要托付你帮她照看孩子们了。”生病?也算是吧,楚楚现在生了心病。
楚楚的真正来历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他也不想告诉别人,这是两人的秘密;至于昨晚的事,他更是不愿宣扬闹得人尽皆知使楚楚伤心。
所以,对于楚楚现在的情况,生病倒是一个不错的托词。
“那姐姐病得严重吗?我等会儿想去看看她。”在云眼中,姐姐是她在部落最亲的人,乍一听到她病了,自是焦急又担心。
“她现在不想见人,你别去打扰她了,等她好点你再去看她吧!”炎拒绝了云的请求。
和云交代好事情,炎又去找了其他人,说他接下来几天都不能和大家一起干活儿了,理由当然也是楚夏生病了需要他照顾。
他尽可能地把这次变故轻描淡写,不愿大家去打扰楚夏。
好在,前不久楚夏就把这段时间的安排定下来了,炎只需要时不时关注一下就可以,不需要一直盯着。
开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春耕和建房,对这些事,炎都有经验,很快就把人员物资安排妥当。
之后,他便寸步不离地守在楚夏身边,时不时和她说几句话,希望她能给出反应。
可是,一天过去,楚夏还是那样,不吃不喝、抵抗外界的一切事物,把自己封闭在她的世界里。
“楚楚,该吃饭了。”晚上,炎又端了粥。
他实在不忍心看楚夏这样糟蹋自己,“楚楚,你一直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楚楚,你以前还跟我说,不用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爱护自己,可是你自己却没有做到,这样的话,你以后要怎么说服我呢。”
“楚楚……”
炎锲而不舍,但不管他说什么,楚夏依旧无动于衷。
楚夏感觉她好像掉进了一个虚妄的梦境里,在梦里,她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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