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固执了些。
“那你固执吗?”萧炀离的很近,他身上似麝如兰的气味冲入鼻端,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
英姿稳住身形,纹丝不动,笑着说:“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英姿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炀大笑着,退回身子,冰冷的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两人各怀心事,唇枪舌剑中暗藏机锋,你来我往。英姿的全身的肌肉紧绷,腰酸痛无比,她已濒临崩溃边缘。这还不如面对强敌,你死我活的打一场,也比这纸上谈兵来的痛快。
英姿身穿郡主正服,厚重繁琐,她带热带吓的出了一身汗,内衣都湿透了,腻腻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身上的肌肉酸痛难当,脸也笑的有些僵硬。
正当英姿痛苦的生不如死之时,天空逐渐阴暗,空气也郁闷异常,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片刻间,便乌云翻滚,狂风大作。
英姿见状忙起身道:“要下雨了,太子容节义告退。”
萧炀笑容依然雍容,好似这恶劣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留客天,人不留,天要留,郡主想走,恐怕是迟了。”
闻言,英姿的笑脸再也撑不住了,沉了下来,反观太子容颜笑意依旧,并无胁迫之意。
再回头,亭外已转来“嗒嗒,嗒……”的声响。豆大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滴落在地面,溅起些微的尘土,雨点渐密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地面就湿透了。
天地间只余下倾盆大雨的哗哗巨响,雨水已聚集成洼,残枝碎叶中夹杂着几朵被狂风暴雨打落的花朵,在雨水中沉浮激荡。不多时,就粉身碎骨化作无数的花瓣小船,在水中随波逐流。
英姿只觉得自己就是被狂风吹落枝头的花瓣,落在雨水中颠簸。她想不顾一切的冲入雨中,离开这个可怕的人,可怕的地方。
雨幕朦胧中,一个窈窕的身影急速走来,她的衣衫尽湿,贴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乌黑的秀发向下滴着水,粘在她白皙秀美的脸上。可她丝毫不显狼狈之态,仪态万千的如在雨中散步。
她轻灵似晨荷新露,清新娇柔若初蕾新芽,雨水打湿了她娇美的容颜,可她脸上依然挂着恬静娴淑的微笑。
英姿烦躁的心霎时平静下来,几乎忘记了身后坐着太子。眼中只剩下那眉目温顺,宁静祥和的女子。只觉得岁月静好,连眼前的景致都美好起来。
女子走进亭中,身上浅粉色的宫装纱衣已湿透,但她的动作依然温婉高雅:“见过太子殿下。”
“原来是容妃娘娘,这是打那来呀。”
女子微微笑道:“给皇上送些刚做好的芙蓉糕,恰巧就赶上下雨了。”
太子垂下眼帘,再不理她。
英姿上前见礼:“节义参见容妃娘娘。”
容妃快走两步,上前扶起她:“这位就是我们的女英雄,节义郡主吗?你快别拜我,论理我该拜你才对。郡主风华盖世,巾帼不让须眉,芙蓉钦佩的很,今日能见上一面,真是三生有幸。”
“娘娘太客气了。”英姿听到她的名字一愣,不由自主的去看萧炀。他的脸如木刻石雕,毫无表情。
她真的人如其名,淡雅的犹若芙蓉仙子,衣衫上也绣有芙蓉花,影影绰绰的在皱褶中隐现,随着她轻咳的动作颤动,栩栩如生,英姿似乎又闻到芙园那漫天的清香。
芙蓉的手纤若无骨,白皙的几乎透明,毫无血色,她捂住朱唇轻咳。
英姿扶她坐下,掏出手帕擦干她的面颊,见她还是咳个不停,就脱下自己大红的外衫给她披上。芙蓉忙拦住道:“这是郡主的正服,千万别叫我沾脏了,芙蓉蒲柳之姿,怎么糟蹋得起。”
英姿笑道:“娘娘说笑了,怎的妄自菲簿,娘娘仙姿唯倾城尔,左不过是件衣服,凭什么也没人重要。”
芙蓉顺从的披上,喃喃的如同梦呓:“凭什么也没人重要,我一生能听闻郡主此言,也不枉了。”
太子冷淡的脸色碎开,抬头飞快的看了英姿一眼,便将目光重新投入雨中那被雨水冲洗如新的芭蕉叶。翠绿硕大的芭蕉叶中捧起一串火红的花,似火般燃烧,任凭暴雨冲刷,也不肯熄灭零落。
芙蓉的笑意温柔,眼底的痛楚却锥心刺骨,灵动含烟的妙目氤氳着雾气,似无边无际的雨丝将她重重包裹,迷离的让人看不清,是谁忍心伤害着如花般静好的女子。
皇宫的人个个神秘莫测,飘渺如在云端,诡异的心思岂是常人可以揣测的,英姿不由心中轻叹。
雨意渐凉,那绝美的女子便是静坐不动,也是一抹亮丽的风景。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太子,此时便如石像般无声无息,眼神茫然的看着芭蕉,又似乎透过芭蕉看向遥远的某个地方。
英姿稍觉轻松,也不敢去招惹两人,就呆呆的看着落雨。倾盆的大雨冲洗着人间,华贵气派的天家宫殿,在雨水的洗涤下显得分外圣洁,凌然不可侵犯。
绿树翠华身披晶莹的水珠,青石小路也被冲刷的很干净,一如雨后的空气。
第45章11.11.11
两个青衣宫女手捧衣衫雨具,走进凉亭,躬身下拜:“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节义郡主。”给英姿二人行了礼,才对着芙蓉道:“娘娘,奴婢们来晚啦。”
芙蓉幽雅的笑着,挥手让她们起身,好像刚才浮现的痛楚只是英姿的错觉。她将大红华袍递还给英姿,轻笑道:“多谢郡主了,改日有空到我那坐坐。”微一点头,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逶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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