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透着良好的修养。在舒若舟讲完话后,他伸出双手接过了转让协议书。
今天正是舒氏举办交接仪式的日子。舒若舟兑现了他的承诺,舒律从今天起正式成为集团董事长。
“舒家最近可真是出尽了风头。”文幕山哼了声,扭头看池静,“我们晚点回家。”
“……你要干什么去?”
文老头白着脸一笑:“会亲家。”
……
诚如文幕山所说,舒若舟回来后根本没闲着。
解决完舒予正后,第二天直接去公司开了股东大会。紧接着联系媒体,举办了今天的交接仪式。
从医院出来,文幕山直接带池静去了舒氏大楼。是以他们并不知道仪式过后舒若舟还公布了一些事情。
但是出院回家坐月子的于小曼却盯着电视全程看了下来。
此刻舒予正正在婴儿房里哄孩子,蓦地听见主卧传来接二连三的巨响。他眉头一敛,将孩子交给月嫂,阔步走回房间。
遥控器被摔得七零八落,月嫂刚送来的饭也被打得满地都是。梳妆台上那些东西也未能幸免。
舒予正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绕过那些残渣碎片,走到于小曼身边一把拉住她。
“你疯了?!”
于小曼抬手一挥,将他的手甩开:“我疯了?我看你他妈的才是疯了!”
她瞪着舒予正,神态癫狂地扯着他的衣领质问:“那天你回舒家都干了什么?!你说,他用什么逼你答应的?”
身侧的电视屏幕裂了一条口子,角度刚好横亘在他们中间。舒予正闭了闭眼,钳住她的手说:“老爷子没逼我,是我同意的。”
“你放屁!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啊?”衣领已经被她扯变形,于小曼手上绷得青筋乍起。她歇斯底里地对舒予正喊,“舒若舟刚才宣布了财产分割,除了他现在所住的那栋别墅,其他全部归舒律和舒冬所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我辛辛苦苦去争取,你他妈的竟然主动放弃继承权!你让我儿子以后怎么办?!”
于小曼眼睛通红,看着舒予正的眼神仿佛把他吞进去都不嫌多。披头散发的样子更加深了她疯魔的样子。
“凭什么我的孩子同样留着舒家的血却什么都得不到?”她呜咽着喊到,“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你自己做了什么还用别人说吗?”
舒予正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他将于小曼的手扯下来甩开,眼里的血丝红得触目惊心。
“我做什么了?!”她梗着脖子冷笑,“我再怎么样,也没有你们舒家狼心狗肺!狠心到连亲孙子都不认!”
什么叫心灰意冷,舒予正算是真正感受到了。他不知道自己眼里娇俏的妻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像一个只认利益没有感情的吸血鬼。
而满地狼藉的家也不像家,就是一个无底深渊。他眼盲心盲,直到跌入最底层,才看清一切。
“是,我没用,我只是个教书的,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年过五十,舒予正没想到到老反而会有走投无路的一天。也没想到他一直深爱的妻子,会产生陷害他儿子的心思。
“你去找个好人家吧。”
于小曼神色一凛,逼视他问:“你什么意思?”
舒予正颓然地坐到床边,此刻老态尽显:“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舒家的任何财产跟我跟你一点关系都不会有。你觉得委屈过不下去,我们可以离婚。”
“不可能!”听见这句话,于小曼近乎崩溃。她目呲欲裂,冷声一字一句地说,“舒予正,你给我听好!不可能!我绝不离婚!”
——
池静和文幕山到舒氏大楼的时候,交接仪式还没结束。
池静先给洪佟桐发过去一条信息,然后回到调香室,看着文幕山把镇痛药吃下去。
展颜发布后,调香室里好像变得冷清了不少。池静瞅了瞅童谣的位置,心想年后还得麻烦洪佟桐再帮忙招个助理。
没坐多久,池静兜里的电话响了。洪佟桐在那边告诉她他现在马上过来接他们。
“回来了?”文幕山问。
池静点头:“嗯。”
没过几分钟,洪佟桐推门进来了。大热天竟出了一头汗。也来不及擦,风风火火地走到文幕山面前,恭敬道:“文老久等了。”
文幕山起身,颔首:“走吧。”
三人穿过走廊,池静走在最后面,手里的电话又震了震。
点开一看,是童谣发来的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池静看了片刻,直接删了。
电梯到达最顶层,门一开,池静一眼就见到了穿着黑西装的身影。
舒律看她一眼,随即走到文幕山身前:“正准备下去接您。”
舒氏大楼顶层是文幕山最不喜欢来的地方。冷冷清清的环境,还坐着一个让他耿耿于怀了几十年的人。
除去七年前那次,这是两个老人几十年来第二次面对面谈事情。
舒律把人带进会客室后,便跟池静一起退了出去。此时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文幕山和舒若舟两个人。
茶香四溢,一时无声。经年之后,年过半百的两个男人再坐到一起皆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文幕山抿了一口茶,嫌弃地皱眉:“你这口味这么多年也没变。”
舒若舟轻哼:“你还不是一样一直喝不惯大红袍。”
“确实。当初在法国喝的第一包茶叶是芳华送我的毛尖。那味道到现在我还记得。”
舒若舟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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