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用当初严朗的身份去往任意的身边!
“马升只要落网,你就是第一大功臣,我会向局里请示并恢复你的身份。”
为了抓捕马升,他这两年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千方百计小心翼翼的打入了内部,最终获得了一定的信任。
可以说,如今的他正在刀尖上行走,每一天,都是对他生命的一次考验。
而这一切,也终于要迎来了结束的那天。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竟然萌生出一丝不真实感来。
这一天,他盼望了多久,可如今真实要发生了,他却不知道用何种心境去接受。高兴吗?是的,他雀跃不已,可常年的隐忍已经令他失去了当初那种立刻欢愉的心境。
更多的,他会联想,真的就会这样恢复身份吗?这条路是有多艰难啊,这次的交易,是有多危险啊,他能不能安全的退出,都是一个未知数……
而任意还因为他,躺在医院彻底的失去了她的腿。
瞬间,那些复杂的情绪就像是暴风雪一样横扫过他的身体,他双唇紧抿成线,手中的半只烟被掐的不成形。
过了很久,陈子慌慌张张的从身后跑来,搓着冰冻的双手大声喊着:“严哥,你蹲这是干啥啊?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自己啊?”
他抱怨着蹲在了严朗的身边:“严哥,交易的时间下来了,下周一。”
严朗的手微微一抖。
距离下周一,只剩下三天了。
今晚过后,他就要离开怀宁。
心底那些对任意的疯狂念想突然如海啸一般朝他席卷而来,堵在胸口差点让他喘不过气!他攥紧双手,将变形的烟头狠狠掐灭在地,腾地一下站起身子。
“严哥你去哪呢?”
“去放放风。”
严朗暗沉下眼,甩开了陈子,从小路离开了香道胡同。
自从陈潜上次离开病房后,接连几天都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即使任意主动拨通了他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但他不在的这几天里,来了两个照顾任意起居的人。
任意这几天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任小姐,陈先生说您有什么事就交给我们来。”
她知道陈潜的个性,所以她也没有反抗拒绝,由着她们去了。
只是严朗的事情一直憋在她心里,难受至极。最终她还是忍不住联系了周怀深。
当周怀深听说任意的腿出事了,二话不说就扔下手头的工作立刻赶往医院!他手下的小警员一头雾水的喊着:“周队!周队你干嘛去啊?”
眼看个个都忙的不行,因为那顾老爷子要转移的事情头都大了,偏偏这领头的还第一时间离开了局里。
可周怀深哪听他的,火急火燎的就往医院赶。
任意看着外面天气好,在医生来探视的时候提出了要外出的请求。
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她坐上了轮椅。
这种感觉,就跟三年前在国外第一次坐轮椅的感觉相差无异。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任意拒绝了旁边护工的帮助,她不是第一次坐轮椅了,所以在行动上一个人能完全胜任。
那护工脸色有些为难,任意再次肯定的与她开口:“我没事的,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坐轮椅,还有……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转转。”
护工见她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强制跟过去,只好点头退离她的身边。
任意自己推着轮轴慢慢的穿过了长廊,进入了电梯里。
由于是特护病房的电梯,所以没有直达一楼,而是到达了住院部,之后再坐直达电梯去医院大堂。
任意在住院部的走廊移动,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影!
她觉得有些奇怪,便后退了一些来到病房的门口,通过那虚掩的病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那个虚弱的人影。
顿时,她身子一僵!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就是上次与她一起被关在小屋内的女人,但那时候严朗不是说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一想到这,任意下意识的便推开了病房的门,快速推着轮椅进去!
第24章r.24
“小姐,这病房你不能进,快出去……”
旁边的护士立刻走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任意连忙解释道:“护士,我想见一见她,我没有恶意。”
“你和病人有关系吗?”
护士将她推出门外询问道,任意微微一怔,想了一会后开口道:“她出事的时候我也在旁边。”
听闻她的话,那护士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了任意一眼,她的目光随着轮椅移动到了她被截肢的下半身,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任意再一次软下语气恳求,护士打量了她几眼,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下来:“那麻烦你快一点,待会她还要做检查。”
“谢谢你。”
任意的嘴角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在护士的目光中她推着轮轴来到了那个女人的病床旁。当看到她紧闭的双眼后,任意的心底突然就掀起一股巨大的海浪!
她当初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此时病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就是那天与她一起被关在屋子里的人,还被那一群畜生强要过的。
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早上,严朗明明说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也因为她的死,任意在心里愧疚了许久,也难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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