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院子里关的是什么富贵人家的落难小姐,被这位将军看上并强撸了过来,而她们则是被派来看住她不让她逃跑的。
她们料定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娇娇女最是胆小,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敢多说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肆意妄为。
谁知这姑娘却彪悍的不像话,一个人打她们两个!
最可怕的是那位将军竟把她当做心头宝,一进门就将她们踹开不说,还根本不听她们的解释就要打杀了她们。
两人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却为时已晚,在蒋巅的命令下被人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白芙听到蒋巅让人将她们拔了舌头杖毙的时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抓紧了蒋巅的衣襟。
蒋巅感觉到她的颤抖,扶着她的肩,语气坚定的道:“她们身为奴仆,却苛待甚至殴打主子,这本就是死罪。事发后不思悔改还诬陷于你,更是犯了口舌之戒,理应拔舌杖毙才是,你不要觉得于心不忍。”
这些道理白芙自然是懂的,但她毕竟没有经历过,所以难免还是觉得有些狠辣。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为那两人求情。
一来各处有各处的规矩,这两人是蒋巅买来的,蒋巅有权处置她们。
二来想到绿柳受的伤,白芙就更没工夫去替那两个人不值了。
她挣开蒋巅的手臂,走到绿柳身边检查看她的伤势。
只见一道伤口从虎口划至手腕,伤口周围除了血迹,还有不少脏兮兮的菜汤和油污。
白芙皱着眉头把绿柳按到椅子上坐好,转身拿了个盆子过来,哐当一声扔在蒋巅面前。
打水去!
蒋巅立刻转头看向秦毅:“打水去!”
秦毅:“……”
等秦毅打了水来,白芙小心翼翼的给绿柳清洗伤口。
绿柳哪敢让她伺候,慌忙起身把手抽了回去:“奴婢……奴婢自己来就好了。”
白芙瞪她一眼,又把她按回椅子上:坐好!
蒋巅也立刻瞪了绿柳一眼:“坐好!”
被两人一瞪,绿柳哪里还敢乱动,战战兢兢的让白芙给她清理了伤口。
好在这伤口虽长,但并不很深,敷些金疮药好生养着也就是了,不会影响今后的生活。
白芙前前后后让秦毅换了四五盆水,才算将绿柳的伤口彻底清洗干净,又从药箱中取出一瓶金疮药,仔细洒了一层,这才将伤口包扎起来。
绿柳疼的小脸煞白,却一直咬着唇强忍着没有出声,白芙见她乖巧,满意的点了点头,像对待小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头顶以示嘉奖。
绿柳原本没哭,被她这么一拍,却嘴角一瘪,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白芙吓了一跳,忙将手缩了回去。
好在绿柳哭了几声就停了下来,不然她还以为她头上也受了伤呢。
待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是小半个时辰过后。
蒋巅知道白芙晚上没吃饭,又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端来,并一再跟白芙解释,那两个仆妇的所作所为真的不是他指使的。
白芙当然知道不是他指使的,蒋巅虽然很多时候强势而又固执,但为人却不坏,不然也不会救了落难的绿柳,当初离开白茅山的时候也不会给她留下那么多银子。
最主要的是,这一个月来白芙跟着他到了很多地方,发觉蒋巅在各地都有一些别院,而这些院子很多都是不必要的,位置偏僻院落窄小,根本就不符合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的身份,他往常也几乎从来都没去住过。
这些院子里也根本没有什么下人,住在里面的大多都是像绿柳这样被他从各处偶然救下来的人。
他看这些人实在没什么去处,自己又常年征战东奔西走,没办法安置他们,索性就在附近买套宅院让他们住下,每年还会定期让人送些银两过去作为月例。
看似是请这些人帮忙看家护院,实际上则是担心他们没有收入难以度日。
8.气的肝痛
据秦毅说,这样的“别院”蒋巅至少有二十几个,院子或大或小,完全是视当时的情况而定,能买到哪个是哪个,毕竟蒋巅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在这些事上。
白芙去过的那几处,院子里住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一看就是些无法维持生计的人。
而在更多的地方,蒋巅一定还帮助过更多人,只是视他们自身的情况给他们安排了别的去处。
这样一个走到哪儿都愿意帮助别人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又怎么会指使别人来磋磨她呢?
所以白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那两个仆妇自己会错了意,才会那般蛮横的对待她。
可是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蒋巅把她困在这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他!
蒋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让人盯着点儿白芙,免得她跑了,结果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还好白芙没怎么吃亏,不然他一定要把那两个仆妇拖出去点了天灯。
想到这儿不免就想起白芙刚刚跟那两个仆妇扭在一起的场景,他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
没看出来,她的阿芙个子小小的,却有股不服输的狠劲儿,披头散发咬牙切齿的扑在别人身上,那眼神儿跟要撕了人家似的。
他咧着嘴笑出了声,正吃饭的白芙猛地转过头来,鼓着眼睛瞪着他,腮帮子里还塞着没咽下去的饭菜。
笑?
你还笑?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
知不知道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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