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怎么回去?真回去了爹娘也看不上我……青妧,要不你把嬷嬷放出来,然后我们就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
容青妧不出声,章雅宁便走到她面前来抓住她的袖子来回轻晃:“青妧,这是我做错了,你放了嬷嬷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劝她的!你帮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又有什么不同,你再帮帮我不行么?我们都是一起从章家过来的,在这燕府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不帮我还要帮谁?”
“今天不行……”
一句话她还没能说完,章雅宁便急急打断。容青妧就见她脸上挂着泪,却是笑着的:“那就明天!再不两三天之后也是好的,我就知道青妧你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如此自顾自地说完,章雅宁便欣喜地转身小跑出去了。
容青妧愣在原地,看着章雅宁远去的背影微微出神。她不怕章雅宁天真愚蠢,怕的是她当初听见的那一句,她在章雅宁心中仅仅是那……章家的一条狗。
要知道从她们谈话的那天到现在,不过才小半月的时间,再撇去送信耗费的日子,张嬷嬷得日夜不停地赶路方能从河西抵达泷川。
章雅宁,真的和她说实话了么?
容青妧指尖抵在桌面上沉思,章家不过庇护了她半年,就像让她一辈子效忠,又如何可能?更何况那所谓的庇护,还是用她为奴为婢换来的。
临近暮时,慕惜之那儿也收到了消息。
“……这章雅宁事事仰仗容青妧,也幸亏燕府内院里没什么厉害的人物,否则如何能活得下去?”碎雪禀报完跟着感叹了一句。
慕惜之却是笑道:“弱也是一种武器,用得好那便是杀人利器,还是不用你亲自动手的那种。容青妧也不是个笨的,我们现在先看着热闹好了。就说,我们有意寻一个医术高明的人来查验姐姐的真正死因。至于另一边,着人将消息透露给大公子,不要提容青妧,也不说是章雅宁有意针对,就说是那章家来的嬷嬷私下挑拨,大公子自会明白。”
张嬷嬷的背后,是章家。
他们四府僵持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做出点改变了。
碎雪领了命令就要离开,慕惜之又道:“回来后吩咐她们把行李收拾了,最多再有两三天我们就离开。”
“但是家主……”碎雪担心道。
慕惜之打断她:“我爹要的不仅是我嫁进燕府,更是姐姐没能做到的,让燕府和慕府彻底绑在一起。我若一直留在这里,别说做到这些,怕是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要想进,就必须先退。”
“可离开这里,小姐要住去哪儿?旁的地方不见得会安全,家主能同意么?”
慕惜之琢磨片刻后道:“我娘的母族在甫阳还有处院子,甫阳有谢氏,便是燕府和聂氏也不敢贸然行动。而你担心的我爹,这事不必通知他。这燕府,我必定是能嫁进来的。”
至于会嫁给谁,不到最后一刻又有谁能确定?慕惜之捏着袖子摩挲,想着如何能在离开前再去探探燕麟的意思。
待到晚宴,慕惜之自然不会出现,而容青妧顾虑着燕麟提及的众将士议事,也没有明着出现,只在后厨安排一切。等忙过之后和其他人一起用了晚膳,她才回灵堂继续给大夫人守夜的安排。
差不多全都处理妥当了,容青妧方离开,拐去燕麟院子所在的方向,不料她刚踏上花园间的小径,就碰见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大公子燕麒。
他就这么站在小道上也不出声,容青妧行礼过后等了半天始终不见他有所反应,方悄悄抬眸朝他看去。
除了面色微红,他的神色倒还算正常,只是身子似乎是有些僵硬?而目光,像是看着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其他人,平静中还有些许若有似无的怨恨。
容青妧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过往那么久她和燕麒从未有过多少真正的接触,了解都谈不上,怎么会有怨恨?
她估摸着他应当是在晚宴上和那些军中将领喝了几杯,酒劲上头才会有这般奇怪的反应,便欠了欠身,寻思走到大道上叫来几人伺候了他回院子。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的小臂即被人突然握住,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骨头都捏碎。
容青妧忍着疼,正想询问他需要什么,哪里知道一回头就被燕麒硬生生扯进怀里,沾着酒气的唇直往她脖子里钻。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出现这局面,又惊又惧,忙撑起能活动的那只手推拒。
“大公子,你醉了,快放开我!”容青妧颤声道,不得不说她还是害怕的。虽然早在离京的那天开始她就设想过各种可能的糟糕状况,但真正碰见的至多是发生在衣食上,如今她更是选了燕麟,无论如何做不到再和燕麒有这些牵扯。
燕麒稍稍退开一些,却没彻底松开她,方才还算平静的眼神此刻也染上几分嘲弄:“怎么,二弟能碰,我碰不得?”
“大公子既然明白青妧已经随了二爷,又何苦为难?”她琢磨着道,还有些摸不准燕麒的真实意图。
燕麒却是放开了她,冷道:“他既未娶你,何来为难一说?”
容青妧默默后退数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总觉得现在表忠贞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于是便只有沉默。
“他可真是爹的好儿子,连这点都要学!就都那么喜欢让自己心尖上的女人来做这院台?真喜欢,娶回去藏着不就好了?!”
容青妧震惊抬眸,却一时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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